李老夫人被他用话一噎,讪讪道,「晖儿,我是你的母亲,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好。罢了罢了,谢氏就让她回府吧,纳妾一事母亲不再过问。」
自觉理亏,李老夫人对祁朝晖的性子也了解,知道此事不好收场退让了一步。
祁朝晖闻言抬眸看过去,漫不经心地开口,「回府是不成了,母亲以为夫人是李家那些自甘下贱的女子吗?」
李老夫人眉头一跳,语气沉了下来,「李家是你的母族,谢氏受了委屈补偿给她也就是了,你冲李家发什么火。」
「咯噔」一声,祁朝晖放下了茶杯,冷声吩咐连和,「今日凡是对夫人不敬的婆子下人,不拘是谁,一律杖责五十,发卖出去。」
他掩不住身上的戾气,冲着上房的下人扫了一眼,几个人当场便瘫了身子。
镇北侯府的护卫都是历经百战的,血气浓厚,五十杖责下去,怕是要去了半条命。更别提还要发卖出去,那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为首的吴嬷嬷颤着声音求饶,她是老夫人的陪嫁,情分同其他下人不同啊!可,李氏还未开口阻止,她人就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
「晖儿,我是你的母亲,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李老夫人这下是真的身体不适了,呼吸急促。
「母亲,不过是惩治几个搬弄是非的下人,今日之事一旦传出去伤的是侯府的脸面。」祁朝晖起身,凤眸像是结了冰一般。
「太傅定会将此事告知父亲,母亲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吧。」说完他便拂袖离去,回了正房。
身后李老夫人脸色微白,心中暗恨自己留下了把柄,老侯爷此人固执,定是对她不留情面。
「爷,夫人那边说是伤了腿,起身的时候裙摆上沾了不少血迹。」步出了上院,连和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
祁朝晖闻言身形一顿,眼底晦涩不明,「将陛下赏赐的雪玉膏全部送到太傅府,库房那颗参也拿过去给夫人补身体。」
连桥咽了咽口水,恭声应是,不敢再出声,瞧着侯爷这黑沉的脸色就知太傅府一行不顺利。夫人若是真的同侯爷和离,那就麻烦了。
祁朝晖周身笼罩着一股沉郁之气,步入了正房,他瞥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床榻,拉了唇角。
夜幕之中,一抹如同鬼魅的身影飘入了太傅府,而另一边镇北侯府同太傅府的争端也悄悄地被人送上了行宫和王府的案头。
太傅府,谢明意心情惬意地同太傅及云夫人用了一顿晚膳,辛老夫人不喜云夫人,一向是单独在自己院落用膳的。
谢太傅体谅她今日受了伤,用晚膳便命人送她回了清桐院,以他对镇北侯府的了解,明日老侯爷定会亲自上门。
他已经安排了人去清点嫁妆,明日祁朝晖签了和离书,事情便结束了。
谢明意腿上的淤青还未消下去,但这点疼痛她还能忍受,稍稍洗漱了一下便抬手命细云、刘嬷嬷等人退下了。
内室只剩下她一人的时候,谢明意冷下了脸,「镇北侯,深夜闯女子闺房可不是君子所为。」她初踏入房门就看到那人的衣摆,墨黑色的滚云边是她亲手置办的,眼熟的狠。不想惊动谢太傅,她就未让下人们看到。
她话音刚落,男人高大威慑的身影便从她床帏之后露了出来。
「你是爷的夫人,爷入你闺房何妨。」祁朝晖一字一句地说道,他逆着烛光走来,脸上的表情令人分辨不清。
谢明意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转身拿起小几上的茶壶,往洁白无瑕的瓷杯中注入清茶。她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水,淡声道,「很快便不是了。」
投在她身上的视线陡然夹杂了凌厉,谢明意轻笑了一声,又道,「镇北侯,今日父亲和祖母的话你也听到了。太傅府心意已决,我和你势必是要和离的。到那时,我便不是你的夫人了。」
眼前的女子表现的实在太过淡定,祁朝晖的步伐一顿,在离她两步的距离停住。
他定了眸子,目光一寸一寸地在她脸上审视,想要找出其中的破绽,她变化如此大的原因。
「爷从未想过要与夫人和离,今日欺辱夫人的奴仆已经全部被处置了,母亲也会向你赔罪,今后不会再行纳妾之事。」祁朝晖声音温和了许多,不过凤眸依旧犀利。
「侯爷,有一件事希望你清楚,是我要同你和离,选择权已经不在你的手中了。」谢明意丝毫不惧迎上他的视线,双眸沉静。
闻言,祁朝晖眸光陡然暗沉,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女子,沉声道,「夫人自我归来性子变了许多,对我也日渐冷漠。这次断然和离,本侯实在是不解在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离谢明意仅有一步的距离,她听到男人话中的怀疑撇过头,又饮了口茶水,冷声道,「侯爷不必多虑,是我突然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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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有喜 卷一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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