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报告是妙如打的。
其实妙如也没亲自去打,只是照例将夫人的动向告诉了凌云。
虽然她现在一整颗心都给了夫人,但无奈,她一整个人还是将军府的人啊。
凌云又将小报告原原本本搬给了元阙。
他们敬爱的将军大人听取小报告的时候,还是那张死神脸。听完,死神脸才有了一点点生机。
但这点点生机,亦不是欣赏,而是不屑与冷笑:「让人回宫?呵,口气不小。」
凌云也觉得夫人口气不小。
皇后娘娘只给长公主和二殿下赏过人,且那些人都在长公主府和二殿下府上风风光光地当着上等奴才,没听说谁还敢退货的。
但凌云知道,将军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想退货啊。
于是低声道:「要不要让马总管……」
「不要。」元阙摆手阻止,「这点儿小事都做不成,不配当将军夫人。」
小事……凌云暗暗吸一口气,为怀玉楼那个笑语盈盈的小夫人捏了把汗。
不知道配不配当将军夫人的贝安歌,正在「视察」自家产业。
怀玉楼的丫鬟们浩浩汤汤跟了十来个,又有马文德带了几个管事,在一旁给贝安歌介绍将军府内大大小小的院落。
贝安歌果然穿着昨日挑中的那身烟粉色衣裙,流苏腰封将她纤细的腰肢裹得盈盈一握,外头披了一件白狐裘氅子,将她玲珑的身段罩住。行走之时,那轻软的白狐裘竟似波澜流动,袅娜间,烟粉色的衣裙偶露一角,明媚得好似春天。
「这么多院子都空着,真是怪可惜的。」贝安歌一路走着,一路还要指导工作,「虽然不住人,也要勤打扫,最好派专人看着各个院子,久无人气的屋子容易败落。」
「夫人说得是,卑职这就安排。」马文德不卑不亢。
「屋子没看头。我记得北边有个池塘,是不是养着鸳鸯?咱们看鸳鸯去吧?」
贝安歌提着裙子,轻轻一跃,就跳上了跟前的台阶,穿过一扇月亮门,向北边池塘去了。
花墙拐角处,宋青瑶目送贝安歌离开,终于轻叹着摇了摇头。
她身边是一位穿着深青色袄子的中年妇人,虽是仆妇打扮,但头上一支软玉花钿,又显得身份与一般仆妇不同。
妇人道:「我当曲家女儿有多尊贵,看来流言没错,果然是乡野货色,一股小家子气。」
宋青瑶目光闪动,明明流露着不屑,却又偏偏违心地劝着妇人:「嬷嬷这是站偏了,表嫂生得还很美的。至于见识……跟着表哥多见些人,自然也会上去了。」
这妇人是宋青瑶的奶娘,姓徐。宋家惨遭灭门时,小女儿宋青瑶正好被外地亲戚接去小住,徐嬷嬷也跟了过去,二人幸免于难。
徐嬷嬷抿嘴:「没见识,却要去大场面,少不得是要闹笑话的。」
宋青瑶笑着去牵徐嬷嬷的手:「她闹她的笑话,与我们何干。回去吧。」
徐嬷嬷犹自恨恨:「这将军府本该是小姐您的……」
「嬷嬷!」宋青瑶低声阻止,立刻四望,「咱们关起门来说说也就罢了,这里人多眼杂的。」
二人匆匆离开,徐嬷嬷一边走,一边还在嘀咕:「一来就给小姐下马威,调谁不好,调晴翠,府里就缺她一个吗?这是故意给您难堪。」
宋青瑶匆匆行着,任由徐嬷嬷在旁边一派怨言,也是一声不吭。
但手中的丝帕,在隆冬里都绞出了一手的汗。
有人绞出一手汗,有人跑出一身汗。
这将军府也太大了,贝安歌从怀玉楼一路视察到北边醍醐园的池塘,不知不觉走了好多路,白狐裘又是最最保暖之物,竟走了个香汗淋漓。
只可惜,天太冷了,池塘都冻上了,别说鸳鸯,连只野鸭都没有。贝安歌正要悻悻离开,一抬眼,看见一座熟悉的建筑。
「嘉丰苑!」她拍手,「将军在书房吗?我去看看他。」
将军当然在书房,听完小报告后,又来了一位访客,两人正打小算盘呢。
「将军,夫人在外头……」凌云进来禀报,一脸为难。
元阙一惊:「她怎么跑这里来?」
「冯总管带她熟悉一下园子,夫人说要来醍醐园看鸳鸯,鸳鸯没见着,见着了嘉丰苑……」
元阙望向斜倚在旁边座榻上的郎英,皱眉:「见笑。」
又对凌云道:「跟她说,我在书房会客,叫她立刻回怀玉楼,不要在园子里乱跑。」
郎英手指轻扶鬂边:「来都来了,也让我见识见识这位嫂夫人呗。」
元阙还是一脸严肃:「她身份不明,不能让她知道咱俩的关系。」
「呵呵。」郎英笑了,起身正了正衣冠,「便是朝臣,又有几人见过我真容?还怕区区一个细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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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是影后 上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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