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打着眉眼官司,就听房门吱呀一声,两个忙都站整齐了,躬身问好,「王爷。」
「人在哪?」燕王一眼看见自己两个得力属下都站在门口,要是往日他一定会觉得他们是不是太闲了,通禀而已,用得着两人亲自出动?但是现在,从尴尬中脱身的燕王看着他俩觉得很是亲切。
咦?王爷这语气不对啊,怎么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曹正淳偷偷看燕王神色,见他脸色如常,看不出什么蹊跷来,但是衣裳是换了的,发冠也不是昨天那顶了。曹正淳心里就嘿嘿嘿了。
「属下让刘玉在码头上等着,并不曾让他上船,」陆永川很是了解燕王的行事作风,就让前来请罪的漕帮副帮主刘玉在码头上晾着。
果然燕王赞许的点了头,「叫他到偏厅等着。」燕王殿下决定先吃一顿饭压压惊,再去见刘玉。
「是,」陆永川应诺,侧脸对曹正淳挑了挑眉,意思是看王爷还是王爷。
曹正淳淡定得很,呵呵,天真,年轻人你对妖姬一无所知。
那漕帮的副帮主刘玉在偏厅已经坐了小半个时辰了,屁股下的垫子铺得软,他却跟针扎似的,没片刻就要挪一挪,越是揣测燕王的心思,就越是心凉。任是谁,被人刺杀,恐怕也很难与杀手善了吧。尤其是听闻了燕王杀降的手段之后,刘玉更是火烧了屁股,早早就在徐州码头等着燕王靠岸了。他得来负荆请罪啊。
刘玉越来越坐立难安的时候,陆永川终于来了,清淡一笑,「刘副帮主,这边请。」
「多谢陆统领,」刘玉忙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跟上去,他身后还跟了一串抬着赔罪礼物的帮众,非常的有诚意了。
宽敞的明堂里,灯火亮如白昼,刘玉一眼就看见那个闲坐喝茶的男人。锦衣玉带,头勒金冠,俊眼修眉,肤白如玉,完全是个贵公子模样。
然一想到燕王毫不留情杀了两百俘虏的手段,刘玉心中一寒,不敢轻忽,规规矩矩走到近前,抱拳道,「小人是漕帮副帮主刘玉,拜见燕王殿下。」
「坐,」燕王这才正眼看刘玉。刘玉是个精瘦的汉子,看模样三十多岁,双目有神,下盘稳健,尤其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是个内家高手。
刘玉并不敢托大坐下,忙低头请罪,「小人贸然求见,是来向王爷请罪的,朱富贵所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受其蒙蔽的帮众们却是不知情的,还请王爷明鉴。」
自从朱老帮主去世,传位给他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朱富贵,漕帮就已经人心不聚了。漕帮帮主之下还有三个副帮主,谁都想当老大,放朱富贵在帮主之位坐着,不过是三个副帮主之间相互制衡罢了。谁想得到那窝窝囊囊的朱富贵居然闷声不响就干了一票大的呢。刘玉的地盘就在徐州,朱富贵竟然在他地盘上动的手,不用想就是打算叫他背锅了,只不知孙虎和马常有没有插手。
「哦,」燕王还以为刘玉前来是为自己开脱的,竟然以为推出一个朱富贵就能了解么?
刘玉看燕王神色淡淡,也知道自己得拿出诚意来了,「朱富贵的党羽,小人已全部抓获,压在码头待罪,还请王爷示下。」刘玉这话是把自己放到了燕王属下的位置了,委婉地表示了投靠的意思。
「刘副帮主处理帮务,本王不便插手,」燕王对此兴趣缺缺,靠着一帮乌合之众的证词,他是难以搬倒幕后之人的,不如剿了干净。
「王爷,小人还在朱富贵家中找到了一些书信。」刘玉掌心有些冒汗,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匣子,呈给一旁的陆永川。
陆永川看了燕王一眼,得到示意这才接过匣子检查了一番,递给燕王。
燕王打开一封信看了眼落款,这才对刘玉有了点兴趣,「刘副帮主请坐。」
刘玉看燕王随手把信扔回了匣子里,还以为不够打动燕王,听了这话,提起的心就落了一半,「多谢王爷赐坐。」
燕王在见客的时候,阿福也不闲着,她才从连翘口中知道自己竟然又病了一场,还是燕王照顾的她。心里的滋味真是吃了蜜一样甜,就算因为病刚好,只能又喝白粥,也觉得粥里加了糖,甜滋滋的。
「已经到了徐州?」喝完了粥,阿福才想起来问问他们到了哪。听连翘回答说是徐州,她煞有其事点点头。其实她就知道徐州有一道很好吃的点心蜜三刀,青河哥哥给她带过。至于徐州在哪她是搞不明白的。
她就打开窗子往外面看了看,她们的船靠在码头上,往船下看,却不是扬州码头那样的人来人往,热火朝天,原是被一群手持棍棒的黑衣人围住了,还有一群被绳子锁起来的,跪在码头上的人。
「姑娘你身子刚好,莫要受了凉,」连翘站在阿福身后也看到了码头上的场景,担忧小姑娘被吓到,委婉提醒她关窗。
阿福看到那些跟刺客打扮类似的黑衣人,确实是有些心慌,她忙关了窗,问道:「那些是什么人?」会不会危及朱公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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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妾阿福 卷一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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