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朱公子还是看不上!徐婆子敢拍着胸口保证她家含烟绝对是全扬州瘦马的翘楚,她这辈子也就养出过这么三两个!朱公子恁地挑,难道真要挑个天仙下凡?
含烟一路低着头,也不知道座上情形,听了徐婆子的话,含羞带怯地侧脸回身,向着打开的东窗袅娜地站着露出了脸。
熙熙的春光从窗外投进来,落在姑娘粉浓浓的香腮上,真是枝头刚刚盛开还带着露珠的花朵儿一般的颜色。
吴明德看得直了眼,他竟不知道香如故何时藏了个这般美人,把前头如是阁的妙禅都压下去了。看了脸,朱公子应该能够满意吧,吴明德期待地看朱公子,如果这姑娘都不能入眼,他这个花中老手都不知道还能带着朱公子去哪里看了。
然朱公子不耐地收起了扇子,敲着手,「这就是你家最好的瘦马?」
朱公子的语气明明很是寻常,徐婆子却听得背后一寒,忙打着谄笑着道:「我家及笄了的女儿里头确实是含烟最好了。」
她手里还有一对美人,若不是方才豆蔻,未曾长成,倒是比含烟略胜一筹。徐婆子眼珠子一转,往年她也遇到过喜好稚女的客人,专捡了年幼的瘦马买,莫非这朱公子也是?
「哦,」朱公子听出来徐婆子的言外之意,似乎来了兴致,身子也略微往前倾。
「既然还有好的,怎么不直接叫出来,」吴明德充分展现了一个狗腿子该有的素质,催促徐婆子道,「快叫人出来看看。」
徐婆子假作为难,「老婆子手里确实还有一双姐妹花,只是虚岁方十三,还没有调教出来呢。」
虚岁十三,那就是只有十二岁的小丫头了,瘦马本来就瘦弱,才十二,干巴巴的能有什么看头?
吴明德觉得徐婆子这是找骂,正要开口,就听朱公子笑道:「豆蔻梢头二月初,想来别有一番风情。」
噫,原来朱公子好这一口,吴明德恍然大悟,难怪一个都没有看上,瞪一眼傻站着的徐婆子,「还不快去叫人!真要相中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婆子这就去,还请两位公子稍等。」徐婆子不敢拿乔,笑得一脸谄媚,告了罪,一扯看朱公子看痴了的含烟把人拉出来,亲自往后院去了。
「妈妈是要叫她俩见客了?」含烟跟在走得飞快的徐婆子身后,还想着刚才那贵公子,语气有点酸,没有被人家看上的遗憾压过了相看被中途打断的羞恼。
这个她俩,徐婆子心里有数,告诫地看了含烟一眼,「谁让你没本事入不得朱公子的眼。」
含烟抿了唇,她素来自持貌美不把旁人看在眼里,听了这话那还得了,冷笑一声,「我且看那俩个小丫头谁能攀上高枝儿!」
说着话,一时跨过了后院的垂花门,花团锦簇地围上来一群妙龄的美貌少女。
含烟对围上来打探的姐妹们也没个好脸,目光一转正对上趴在窗棂看她的阿福,不由狠狠飞了个眼刀,一个蠢钝如猪,一个妄作聪明,她就不信那俩个丫头能有这个命。
「我等着妹妹的好消息,」含烟对着徐婆子福了福,一甩袖子回了房。
这是怎么了,大家面面相觑,都噤了声。
被手里的瘦马甩了脸子,徐婆子神色不变,挥挥手让聚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姑娘们都散了,「都回屋子去!凑什么热闹呢,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
自然是没来得及做,大家伙忙散了,却是在各自屋子里支棱着耳朵听动静。
便听徐婆子一波三折犹如唱戏的腔调打院子里传来,「我的好女儿诶,怎么站在窗下晒!」
原是徐婆子看见了站在窗前的阿福,春日里柔软明亮的阳光照着,小姑娘美得像一块通透的玉,徐婆子顿时急了,晒伤了肌肤可怎么见客!
莫名其妙被一向目下无尘的含烟姑娘瞪了,阿福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徐婆子这一嗓子喊醒,忙哧溜缩回了屋子里,规规矩矩门口去迎徐婆子。
徐婆子一进屋就爱怜地牵起了阿福的手,另一只手就摸上了阿福的小嫩脸,「瞧瞧这嫩的,都晒红了,你不心疼你这身细白皮子,到害得妈妈我心疼。」
阿福嘴拙,在徐婆子的热切打量下只抿着唇笑,左靥边浅浅一个小梨涡,像是盛了蜜,不说话也甜得令人心颤。
啧啧,小姑娘甜出汁儿了,她这个老婆子看了都爱,这回总能成了罢?徐婆子挽着阿福的手进屋去。
「妈妈最是心疼姐姐,」阿芙笑语嫣然地奉上一杯乌梅茶,「妈妈润润喉。」
「乖女儿,妈妈也疼你,」徐婆子笑眯眯地,她接了茶随手一放,喜滋滋地催促,「女儿们快打扮打扮,妈妈带你们去见客,要是命好就飞上枝头了!」
见客!阿芙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见客?阿福一惊,吓得嘴里的糖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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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妾阿福 卷一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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