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之:「……」
郁清梨又问:「你能忍住吗?」
江煦之:「……」
江煦之的脸变得更黑了,他忽然说话语气略微有些寒凉,也不知怎么突然羞恼了,只是背对着郁清梨冷冷道:「你出去吧,我自己上,上完药后我便走,自然不耽误郁姑娘的功夫。」
郁清梨不明就里,心想,嘿,这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她例假都不带脾气变动这么大的,但是又不好说。
男人低下头时额前的碎发微微下垂,遮住了大半张脸,只余另一侧的桃花眼,满身冷气。
他眼底结了层深不见底的寒冰,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方要转身准备取过纱布时,给自己裹上,忽然一只柔软的手摁住了他肩头,另一只掌心温着药膏,轻轻贴住他后背,温热的掌心的压在他脊背上,江煦之只觉得伤口又疼,又滚烫,像夏日的烈阳,被炙烤的感觉。
叫他坐立不安,心乱神移。
郁清梨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摁着伤口,面积太大,只得以掌心融化了药膏在贴上去,触到伤口外的皮肤时,只觉得那里健壮结实,她鬼使神差的朝着下面缓缓挪去。
江煦之喉结动了动,低低的提醒道:「不是腰。」
郁清梨竟然不知自己手已经移到了江煦之腰间,通红着脸噢了声,解释道:「闭着眼睛看不清。」
江煦之没说话,全身绷得僵硬,他哑着嗓子嗯了一声,如同经年累月尚未开弦的古琴,低沉悦耳。
灯火摇曳中,男人背对着少女,被衾滑落地面,无人捡拾,年轻男子老僧入定般端坐,唇畔微微扬起,但笑不语。
却不知为何要笑。
他想,郁清梨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还真是全乎。
等到附隐和子言回来后,江煦之外罩一件白毛藏色大氅,正是上次救郁清梨时给她披着的那件,胸前系着个蝴蝶结,还不忘拖下两条对称的带子。
附隐走来,对着江煦之耳边耳语,只见江煦之脸色黑的不能在黑,他问:「都找遍了?」
「是,另一个丢在了城郊的埋骨堆。」
郁清梨一听,全身直哆嗦,撇开眼睛,假装没听见,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两个伙计,还挺吓人。
附隐又道:「看到拖拽的痕迹,兴许他没死透,爬过去被人看到了,主子,后面要怎么办?」
江煦之扫了眼郁清梨,只见郁清梨坐立不安,不敢朝着他这边瞅,眼神四处乱瞄,江煦之轻轻笑了笑,嗓音低沉道:「按兵不动。」
江煦之从子言那里拿了一套衣服换上后便要走,郁清梨喊住了他,转身会自己房中从药箱内摸出一个包裹,然后走到廊檐下置入了江煦之手中道:「回去记得打开,你兴许会用的上。」
江煦之蹙眉,没明白郁清梨的意思,但是却还是将东西放进怀里,然后谢过郁清梨,随即便请点脚尖,越墙而去。
郁清梨啧啧两声,好好的大门不走,非喜欢做檐上君子。
翌日清晨。
郁清梨在二楼开了窗,手里捧着刚炸出来的小点心,咔嚓咔嚓吃着。
那原先说要辞岁礼才入京的小宛国使臣竟是先一步来了大昭。
昨儿个夜里没睡好,这会儿看热闹都不够精神,她伸长了胳膊,将瓷碗放在窗沿边,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机械似的往嘴里塞着点心。
方才天亮,街道两旁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众人皆想要瞧瞧异邦女子男儿的模样。
别说,这小宛国人就是神气,有马有象,队列声势浩大,那象仰着鼻子叫的时候极具震撼力。
坐在仅入关的一头象上的是名女子,女子身着火红狐裘,外罩一件紫色短襦袄,那袄内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是棉花,只见她披散墨发,头带坠珠毡帽,下半身一条丝棉长裙,腰间环佩叮当作响。
身后跟着随行的人也皆是穿着棉袍,队列整齐,行军队伍带来朝拜的东西被身后的木车拉着,数不胜数。
郁清梨招呼身边的丫头将自己的小点心接去,拍了拍手,笑着继续倚回窗台,撑着下巴朝下看,看来,这冬衣可以提前完成了,真是来的凑巧。
就在她伸着头随着那行军队伍朝着皇宫方向看去时,象上的女子似乎有所察觉,陡然抬头转了过来,视线毫不避忌的看向郁清梨的方向,眼神锋利如出鞘的刀,叫郁清梨全身一个激灵,寒了半截,好利的眸子。
她看不到年轻女子的模样,女子面带薄纱,但是眼眸却弯如一轮勾月,眼神中是似有若无的笑意,然后就像是无意之举,缓缓收回了视线,继续端坐象身,朝宫中去了。
郁清梨不明那笑意,看了看胳膊上倒竖的汗毛,掀起裙摆,迈着小碎步下楼去了。
因着京都进了商人,下午的时候,阿梨铺子便没什么生意了,众人都去支起摊子的小宛国商人那采买新鲜玩意儿,听说还有许些商户没找到摊位,便在码头支起了铺子,从长陵街绵延到码头,一路熙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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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表小姐 上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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