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想到今天的日子说死不吉利,婆子就把话厌了下去。可她的话倒是被沈棠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怒之下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闷实的「砰砰砰」的声音,几个婆子都习以为常,都不带搭理。
「总之你们看紧点。今日可是小少爷的生辰,可别让这疯妇跑了出去,万一要是惹出事来,没人救得了你们。」
「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那婆子应道。在送饭的陈嬷嬷走后,婆子打开沈棠的饭菜,看到里头难得一见的荤腥嘲讽一笑,伸手就把他们端了出来,把自个吃的残羹饭菜放进食盒给沈棠送了过去。
屋子里的光线阴暗至极,光线中可见飘浮的细粒灰尘,摆设铺陈一片儿狼籍,披头散发、食衫凌乱的女人坐靠在床头那儿,正阴恻恻地看着进来的婆子。
婆子倒不在意,只是眼底的厌恶与嘲讽让沈棠看得真真切切。她径直将食盒中的面食拿了出来,就这么放在地上,仔细一看,讶道:「哎呀,倒是我大意了,把这寿面都弄撒了,我来回一趟走动也麻烦,今儿小少爷周岁侯府设宴,大厨房也忙的紧,你就将就一下吧。」
说完,便利落地将那些残羹摆上,一副施舍的口吻道: 「一会儿我再来收拾。」
沈棠看向早就冷掉的瓷碗,喃喃自语道:「寿面,生辰,小少爷?」
沈棠仿佛突然清醒了一样,原本混沌的眼眼顿时清明起来,「那贱人生的儿子怎么没死?怎么可能?他明明就被我毒死了!!」
沈棠猛地站起来,将放在她跟前的碗勺等物都全部踢开去,木制的用具就这么飞了出去,食物也都污了整个地面。
为什么沈棠一口咬定裴元轩被她毒死了,这还是因为这几个月来她疯疯癫癫半梦半醒时做的梦。
在梦里,裴元轩还没满岁就被她弄死了,可没想到这换来的却是更孤寂的人生。在裴元轩死后,裴凌风更想要一个嫡子,用极其强硬的手段断绝了她的慎儿记在萧云柔的名下,更声称除了萧云柔所出嫡子,庶子没有资格继承侯府。
可就算她所做的一切都毫无作用,可到底弄死了一个,只要萧云柔再也生不出来,她的儿子一定能继承侯府,她要抢了她正妻之位的萧云柔不得好死!
在梦里她做到了,可梦醒之后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沈棠发疯似的砸着屋子里剩余不多的可以往地上砸的摆件,外头的婆子听了也不管不顾,只是心底越发不屑。
「咱们还要看这疯婆子多久啊?别的姐妹可是吃香喝辣,就咱们两个天天守着这疯妇,一点油水都没有。」
这话另一个婆子也十分赞同,对于屋子里的沈棠越发的没有耐性。
「谁知道呢,别说她了,晦气!」
明媚的阳光驱走了初春遗留下来的寒意,召示着春光正好的时节,可这抹阳光却是沈棠看到的最后一次。她方才的风言风语被裴凌风派来盯着的暗卫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说小少爷被毒死了,可他依旧尽忠职守的一五一十的禀报了裴凌风。
此时裴凌风还在前院招待宾客,听了这话眼眸一缩,闪过一抹狠厉。只是现在,这还是他所期待的长子的周岁宴,绝对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池。
「过了子时,让她暴毙。」
今日不宜见血,否则以裴凌风的性子,凡是对萧云柔母子有威胁的人他定是要早早铲除。原本留着沈棠,以为能找到当初她与钟家勾结的证据,现在想想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了,钟家不会要一个在荒院无法作为的女人做他们的眼线。
既如此,沈棠又不知怎么想到前世的事,这样的隐患绝不可留,那就消失在世上吧……
夜凉如水。
热闹了一天的侯府在月光照耀下更为宁静,各厢各院闹腾了一天,这会都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响。
过了子时,荒院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闪至床边,看着床榻上睡得并不安稳的沈棠,想到主子吩咐给这个女人一个痛苦并恐惧的死法,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痛苦他懂,可恐惧又是什么?
黑影盯着沈棠好一会,想到像她这样的女人面对死亡应该都会感到恐惧吧?于是黑影将床幔扯下挂在了房梁上,特意把沈棠摇醒,当看到眼眸中清晰可见的恐惧神色,并在她开口大叫前堵住了她的嘴。
「呐,你就别挣扎,老老实实的死不好吗?」
看着不停挣扎的沈棠,黑影没想到每天就吃一顿的人还有这么多力气。无奈的叹了口气,黑影把人一扛直接挂在准备好的床幔上。
脖子被紧紧勒着,沈棠挣扎的越发激烈,可黑影并不给她机会,他扯着床幔不让它摇晃,就这么看着沈棠的脸从红到白,再由白到青,最后了无生息。
沈棠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吊死却又无能为力,任何挣扎都起不了作用反而让她离死更进一步,她害怕,她不想死,她惊恐的双眸紧紧盯着黑影,想让他留自己一条生路。可黑影无动于衷,似乎还很欣赏她的挣扎,这让她彻底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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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卿卿不放手 上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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