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小婉仰头望着丈夫,软弱得站不住,泪水落得更急。
「你为什么早些时不承认,要那样对待我?为什么要不认我们的孩子?」
丈夫神情复杂,最多是不舍。
「我怎么会不认我们的孩子?」
「那么,你为什么要对公婆们说谎?他们又为什么说你这两个多月来白昼都在纸坊,连路过商家都可以作证?」
「我之后会解释。」
丈夫安抚着,抱起她往外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正午的阳光洒落,炙烈而灼人,丈夫的脚步有些微晃。
才走到庭院里,墙外却有一人慢条斯理的走来,一身白衫素净,双眸黑如墨染,竟是蔡宣!只见他面带微笑,略显轻薄,双手横在胸前,大剌剌的挡在门前,脚上的红靴分外显眼。
「你要把我家娘子带去哪儿啊?」蔡宣闲闲的问道,手里捻着一根青草把玩。
「夫君?」
小婉困惑不已,正在惊疑,又听见匆匆的跑步声。
公公、婆婆、小叔、小姑一个接一个从墙后跑出来,全都汗流浃背,在门外就劈头咒骂。
「看,奸夫果然——」公公话没说完,双眼睁得像酱油碟那么大。
「幸亏我们从纸坊赶回——」婆婆噤声,舌头像是被猫吞了。
「你这个……」小叔呆住,全身僵硬。
小姑则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连忙往来时路望去,因为头转得太快,发出一声响亮的「喀」,差点扭伤颈项。
最后一个赶到的,是衣衫素白、双眸黑如墨染的男人。
气喘嘘嘘、恼恨不已的,竟又是蔡宣。
小婉惊愕无言。
有两个丈夫——不,三个!捻着青草、穿着红靴、挡在门前的那个,嘴角勾得高高的,伸手来讨要。
「还不快把我家娘子放下,别抱得那么紧,我看着不乐意。」他说。
小婉看着抱住自己的丈夫,见他额上冒汗,脚步摇摇晃晃,双手却抱得更紧。
他那曾吻过她的唇,惨白的吐出一个字﹕
「不。」
「好吧,那只能来硬的了。」
细细的青草从对方手中脱手而出,宛如绿色细箭破空无声,还未能眨眼就已经欺近。
抱着小婉的那人迅速转身,用身体护住她,身后扬起的白色衣衫蓦地蓬开,化为无数白雪般的浓羽,一层层裹住绿色细箭。
但细箭如似活物,就算被包裹也硬生生延展再延展,前端细了又细、尖了又尖,终于穿透浓羽,戳进白衫从背心贯穿,在小婉的脸儿旁,窜出绿漾漾的尖,连带绽出一朵血花。
受伤的那人踉跄几步,咳出鲜血,却始终呵护着她。
「没事的,娘子不要担心。」
他嘴角滴血,落到她心口,渗透衣衫晕得血色淡淡。
「喂,快放开她!」
背后,出箭的蔡宣叫着。
他缓慢回过身来,惨白的唇开始变形,聚汇成尖喙,弯而黑硬;双掌浮现鳞皮变为利爪,身上浓羽重重;吐出的语音粗嘎,却仍是先前那个字,语气无比坚决:「不。」
淡紫色的羽毛如海啸般喷涌,扑向出箭的蔡宣,在他身旁圈绕,密密麻麻的叠了无数层,颜色渐次深浓,浓得近乎发黑的紫色漩涡缝隙间,望见他再也不似人形,被羽毛圈索压缩,最后成为一张被绞紧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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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城志卷三:龙神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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