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檄州……」庞知瑞欲言又止。
他原本想坦白自己是檄州庞王府的述国公,但一想到庞王雷厉风行的治国风格,早已令普天下百姓闻之丧胆,虽然他不是庞王,只是旁系封爵的述国公,但若是亮出庞王府的名号,恐怕还是会吓到人家,故而有所踌躇。
「你住在檄州啊?听说檄州民生富庶,但是上位者的治事理政方式很可怕,我记得那个诸侯王好像是叫什么来着……」她搅着脑汁,一时想不起来。
「庞王。」他不假思索地接口。
「啊对!就是庞王。」她笑着一拍手,接着马上注意到一点:「嗯……你也是姓庞呢。」
他的心头猛地一跳,没想到她接着又说:「檄州姓庞的很多吗?就跟我们弓县有很多姓张的一样吗?」
「呃……大概吧,我不是很清楚……」他心虚嗫嚅,连忙换了话题:「那个,我要更衣了,你能先回避一下吗?」
「你直接换就好了,一样是女人,你下午都袒胸露背给我看了,现在又要我回避,岂不好笑。」
他一听,不觉红了脸;她看她那尴尬的模样,笑了出来。「我去提水来给你,你现在不方便沐浴,就在屋里简单自己抹抹身子净身吧。」
她留了一桶温水放在床边,给了他一条抹身子用的布巾后,就关上房门离去,自己去湢间沐浴了。
他等了一下,确定她走远后,才开始解衣抹身子。坐在床缘吃力地穿上裤子后,才发现大姊的衣服大小竟然合穿,长度刚好,只是对他而言稍嫌宽大了一些,大姊竟然比他这个男人还壮硕啊。
他环顾四周,她的闺房小小的,收拾得窗明几净,还有种淡淡的、说不上来的香味,但又不像姑娘家在用的脂粉香,他在庞王府的那些侍女都会抹脂搽粉,但余儿姑娘脸上好像什么也没抹。
风儿从窗外吹进来,香味更浓郁了,他不禁吃力地拄着柺杖,单脚跛行到窗边,发现外头窗棂下种了一排玉堂春,嫩白花儿正盛开着,原来香味是打这儿来的,他闻着心旷神怡,听着外头清脆的虫鸣声,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开始想着、整理着自己纷乱的心思。自己离开庞王府已经多少时日了,朝着姥爷家前进,都还没开始寻访,就迷了路、遇上虎劫,现在落在这小村子里动弹不得。
说来,嫂子所说的那个持有二哥所赠玉佩的女人是否真的存在,他至今仍然存疑;而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出来寻人,他自己也弄不大懂;嫂子已经是二哥的人,他为了嫂子出来找她的情敌?简直是荒谬。
老天爷在看着,祂一定是知道他存有私心,不是为了嫂子,而是为了自己,如果他能找到嫂子的情敌,那么二哥舍嫂子而就情敌时,他就有机会了。
愚蠢、乡愿,明知道不该,内心还存有那么一丝丝希冀,骗得过自己,可瞒不过上天;他自己又何尝不知,他是无法介入二哥与嫂子之间的,或许他这次出来,表面看来是应了嫂子的请求,其实是顺水推舟,有个借口好离开庞王府罢了,这样就看不到他们的浓情蜜意了。
换个念头想想,就当出来游山玩水吧,之后假意寻一下人,也算有个交代,最后再到姥爷家住久一点,一年,或者两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的,包括人的心情与想法。
他知道自己很矛盾,很多似是而非的心情,厘不清、整不明,模糊暧昧的情况下,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一种自我厌恶感持续地折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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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恩缘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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