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夫君太招人 卷一 第20章

  宁婉清道:「若我顺了你的话默认下来,以后真让我给你做衣服怎么办?还是一开始说清楚得好,也免得你失望。」
  花令秋闻言便笑道:「原来你还想着以后给我做衣服呢?」
  她一顿,立刻板着脸否认道:「谁要给你做衣服?我可没那个空闲。只是以后你我既是彼此关系最亲近之人,我不想浪费时间遮掩这些芝麻蒜皮的事情。」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赶紧补了句,「我的意思是,以后你我会长久相处在一起,若连这些小事都要费神圆谎,未免太累。」
  花令秋等着她说完,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有道理,那我也跟你坦白坦白?」见她抬眸朝自己看来,准备认真倾听的模样,他弯了弯唇角,撇眸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侍女,微微倾身附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那凤翎花的事是我编的。」
  言罢,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微有愣怔,一个眼中戏谑。
  少顷,她了然地失笑出声。
  他也随之笑了起来。
  清风拂过衣角,柔柔的日光从头顶上疏疏密密的枝叶间洒落下来,似斑驳跳跃的星辉洒落在石板路上。
  不远处的纯光和彩鸢看着那两道相视而笑的身影,不由也露出了笑容。
  ☆☆☆
  入夜,宁婉清躺在床上,就着从窗外渗入的微弱光影,有些出神地望着被阵阵轻风撩动出浅浅波纹的青纱帐,久久没有睡意。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总是会想起花令秋的模样,想他穿着那身白衣蓝袍以她未婚夫婿的身份赫然出现在宁家,想他毫无预兆地拿出一支簪子来送她,想他在梅园时和她说笑时的风流意趣。
  一幕一幕,此刻回想起来都像是有些不真实。
  在被子里翻了几次身,她还是没有半点困倦,反而思绪越发清醒。她索性掀被而起,穿上了摆放在床前脚踏上的鞋子,凭感觉走到妆奁台前,重新点燃了一盏烛灯。
  宁婉清伸出手去,轻轻拉开了屉匣,花令秋送给她的那枚凤翎花簪就静静地躺在里面,和她素日里常用的发带束冠放在一起,显得突兀又格格不入。
  她将这夺人目光的宝石金簪拿在指间细细看了一会儿,良久,抬眸看向了镜中的自己。
  端详片刻后,她抬起手,缓缓把簪子簪入了发间。
  烛光微照,溢彩流光自铜镜中一闪而过。
  「来日你长大做了别人的妻子,记得娘说过的话——勿求一心,方得从容。」
  遥远而熟悉的声音倏然回响在耳畔,宁婉清一顿,旋即像被火灼了似地一把将簪子从头上扯下来紧紧握在了掌中。
  少顷,她缓缓长舒了一口气,神色渐归平静,然后重新将发簪装入锦袋,放回了屉匣。
  宁婉清和花令秋的婚期被定在了次年春天,远在京城休养的宁太夫人得到消息,心中大石终于放下,因惦记着这桩好不容易盼来的姻缘,再难安坐,收拾上东西便启了回程。
  等宁婉清接到消息时,算了算,人已经都快到丰州城了。
  一大家子便商量好了五天后去渡头接迎,又因祖母在信中特意提到了花令秋,所以她考虑之后还是让人去闻花城报了个信,结果得知花令秋昨日已经和尚祺他们出发去临城游道君山了,至少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
  「去把我前日买的那串念珠拿出来,」她略一思忖后吩咐纯光,「换一个正式些的礼匣,就说是花二公子送给祖母的。」
  纯光答应着,却不免有些不解:「小姐何必这么急着给未来姑爷长面子,我瞧着他倒是没心没肺的,出去游山玩水这么久也不让人送个信跟您打个招呼,也不怕咱们有事找不见人。」
  宁婉清似并不以为意,平平笑道:「他是逍遥惯了的,有些事需要时间适应,何况我们还没有成亲,他也没有义务向我报备。」
  纯光撇了撇嘴,无奈叹息:「也就您这样大度的才包容得了他。」
  宁婉清淡淡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过了两日,还在船上的宁太夫人又让人送了封信回来,说是要在春华镇那边耽搁两天,打算去月老庙还个愿再回来。
  因春华镇郊不久前刚出过流寇打劫的事,宁承琎三兄弟自然不能放心由着老母亲一个人在那边,索性决定一家人乘船过去与宁太夫人会合。
  翌日傍晚时分,一大一小的两艘船终于在春华镇东头的渡口前碰了照面,正在船舱里准备用晚饭的宁太夫人一听儿子媳妇孙女孙子全来了,意外之余不禁立即喜形于色。
  之后欢欢喜喜地见了面,宁太夫人就让人把从京城带回来的糕点分给了几个小辈,然后笑眯眯地握了宁婉清的手:「听说这花家二公子一表人才,如此看来与我家清儿真是十分般配,祖母也总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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