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想到这里,又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宝宁!」
宝宁叹息一声,抱住许氏的肩头,低声道:「姨娘,但我还是觉着,这样挺好的。」
许氏哽咽着问:「好在哪里?」
宝宁道:「至少四皇子再不能娶妻纳妾了,他的府里,只会有我一个,没有乱七八糟的其他人,多清净。他再怎么也是圣上的亲儿子,原来的罪名已经发落了,也受了处罚,总不会真的再杀了他的。而且,四皇子都这样了,对皇位也没什么威胁,估计也没有别人会想着害他。如此一来,便更清净了,多好。」
许氏哭笑不得:「清净是清净了,但你一辈子的幸福就没了!」
「什么是幸福呢?」宝宁垂着眼看自己的手指,「像大姐姐那样的,嫁给崇远侯世子,每天有操不完的心,斗不完的法算幸福。还是像二姐姐那样的,不停生孩子,一个又一个,就为了夫君多看自己一眼算幸福。我都不要,我就想安安静静过日子,我不想害旁人,旁人也不要来害我。嫁给四皇子就很好。」
许氏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反驳。
宝宁又道:「再说了,主母那样的性子,咱们不答应又如何,她不会罢手的,父亲也帮不了咱们。」
许氏知她说的有理,叹息一声。
沉默许久,许氏想到什么,忽的蹙起眉:「季蕴还不知道这事,等他回来,还不得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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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蕴是傍晚时分回来的,如许氏所料,果真大发雷霆了一场,直直地要往陶氏的院子奔,去找她理论,被宝宁死拽着才没跑脱。
季蕴心中憋屈,又没处说,抱着臂蹲在地上,慢慢红了眼眶:「都是我没用,陶氏的哥哥是二品大将军,她才有底气这样横行霸道的,若我以后也做了大将军,我姐姐就不会这样受人欺负了。」
宝宁有些好笑:「你才十二岁,她哥哥都快四十岁了,有什么好比的。」
季蕴十二岁,又是国公府的独子,陶氏虽不喜他,平时也不敢苛责,一直都是娇养着长大的,宝宁还没见他哭过,蓦的看见这样的季蕴,心里很不好受。
宝宁哄他:「好啦,等你以后发达了,姐姐就和四皇子和离,你把姐姐接走,好不好?」
季蕴抬头,泪眼朦胧问:「当真?」
宝宁点头。
季蕴果真被安慰到,握住宝宁的手,坚定道:「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更用功地读书、练武,早一日出头,带你离开那个地方!」
宝宁笑起来,摸了把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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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日,少府监送来聘礼。
裴原犯的错是谋逆,伙同太子裴澈欲要弑君即位,幸被三皇子裴霄及时发现,才没酿成大错。
圣上勃然大怒,当即将两人打下牢狱,废了太子位和爵位,下了秋后处斩的旨。但后来裴澈忽然在狱中病重,出狱疗养后没几日便失踪了,裴原也伤了身子,成了不良于行的废人。两个儿子都出现这样的事,圣上年纪大了,又气又急,大病了一场。好了后许是想开了许多,没再追究裴原的罪过,将他放了出去。
说的好听点,裴原是个失宠的四皇子,说的不好听点,他就是被圣上放弃的儿子,等着他自生自灭。
宝宁早就做好了聘礼微薄的准备,但等真的看见后,还是吃了一惊。
一口生锈掉漆的大箱子,草草裹了几条红绸,打开后里面只有三袋小米,和用破布包裹着的五两银子。
季嘉盈当场就笑出了声:「我道是四皇子落魄,没想到已经落魄成了这样,就算是只有几亩地的农户家娶媳妇,也不会这么寒酸吧?」
少府监来送礼的太监还没走,听女儿这样讲,荣国公脸上有些挂不住,喝了句:「嘉盈,住口。」
小太监倒不在意,笑着道:「四姑娘说的也没错,圣上说了,四皇子虽不从玉碟上除名,但其余待遇与庶人无差。国公爷别嫌咱们送的聘礼寒酸,实在是听差办事,奴才也没有办法。」
荣国公小心瞥向宝宁的脸色,见她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心里放松了许多。
对这个女儿,他是有些愧疚的,但是有心无力,陶氏强势,他也确实需要倚靠陶茂兵,不敢违背这个妻子的意思。
不过既然宝宁不在意,他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陶氏给拿了些赏银,又客气两句,将少府监的太监送走了。
宝宁道过谢,带着那个大箱子回了许氏的院子。
身后季嘉盈的声音传来:「嘁,还笑得出来呢,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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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许氏自然又是不平了一段时间,但怕伤了女儿的心,她也不敢表露出来,偷偷躲在外头叹气。
叹过气后,继续回屋子里帮着宝宁一起绣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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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要哄王爷 卷一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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