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哈哈笑起来,与这个小家伙合作时间也不短,知道她嘴甜得很:「你啊你,以前人家都说我不过是个匠人,只有你,总说我是什么设计师,是艺术家,与那些个诗人画家一样,我若真有这般本事,怎么会待在这穷乡僻壤?」
赵安然挽着他的手臂:「是师傅您不肯出去,若是您愿意,必定名扬大齐。」
老师傅摆摆手:「什么名扬大齐,我连字都不认得,也不喜欢那些个虚无的东西,人啊,还是踏踏实实做事才是最好的。」
赵安然知道老师傅的性子,也不多说,拜别他之后,转道又去了田庄上,去看看公孙居士。
公孙居士听了赵安然的来意,有些好奇:「你说的东西,我倒是可以试着做出来,无非是用油与花粉花瓣,我这里都是现成的。但是这东西做出来,真的有人买有人用?」
赵安然答道:「我有信心,居士可莫要小看女人的购买力,你看寻常人都是自己做衣裳,但成衣店女人的衣裳也没见着不好卖啊?这油膏面乳做出来,一定是有人买的。」
公孙居士琢磨着安然的话,点点头:「成,你要的东西,我明日一早让人送到赵府去。不过安然,你真的要自己试?」
赵安然应了:「当然得试,我不止要做油膏面乳,还有做胭脂水粉出来,但胭脂水粉我还不知道怎么做,回头得寻这方面的能人来研究。」
公孙居士一辈子古板,听到这里,不由得皱紧眉头:「安然,这东西正经人不用,你做这个做什么?」
赵安然说道:「女儿家都爱俏,正经人不用?那是人丑多作怪才说出来的话。居士您想想,如今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不用辛苦还有钱了,谁不想自己更美更好看一点?」
公孙居士不赞同:「女子才德是最要紧的,容貌哪里比得上才德?」
「可是谁都喜欢好看的人呀?」
赵安然嘿嘿笑起来,「居士您说我说得是不是?才德是遮掩在面目下面的东西,你说若一个人长得就面目可憎,你看都不想看一眼,又怎会与之来往?反之若这人容貌不俗见之干净亲切,你愿意与之多说说话,才能知道深藏容貌之下的那颗心是不是纯粹,才德是不是优秀,对不对?」
公孙居士觉得脑袋打了结,不免笑起来:「好吧,你乐意做,就去做吧。」
赵安然见他敷衍,又说了句:「那居士您说,若来寻你的,不是我这么个可可爱爱的女娃娃,而是个满面皱纹的老妪,来跟你谈生意,你可乐意多让我一分?」
公孙居士哈哈笑起来,点了点赵安然的头:「不害臊,就你还可爱?你最惹人嫌了,若不是你祖父,你看我乐意见你么。」
赵安然吐了吐舌头,这才转身出去。
这么一忙碌,回家已是半下午。
翠珠颇有些不乐意:「小姐昨日才会来,今日怎的出去跑了一天?还病着了,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出门也不晓得将我们谁带上。」
赵安然笑起来:「怎的几日不见,翠珠你变啰嗦了?」
翠珠瘪瘪嘴:「从晨起小少爷没见着您起,就一直不高兴,去学堂也无精打采,中午回来还跌了一跤,哭了呢。」
安杰是个坚强的孩子,等闲受了伤都不会哭,哪会因为跌了一跤哭泣?
翠珠叹气:「这几日小少爷问了我好多回,问您是不是不要他了,是不是不回来,要把他丢在赵家。今早还说是不是您嫌他拖累您?」
赵安然心一疼,她不是真的宋安然,自然不能体会那种被亲生父亲抛弃的感觉。拖累?宋元曲当然当他们是拖累了。
这种不可磨灭的伤害,已经种在安杰的心里,所以他才会这样没有安全感。
翠珠嘟嘟哝哝:「老夫人也絮叨了一天,说您怎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中午少爷摔跤,闹得老夫人那也是人仰马翻。」
赵安然听了这话,忙把手中的汤饮尽道:「我去看看祖母。」
老夫人身子骨不好,即便入了夏,房间里也是门窗紧闭,不透一丝儿风。银珠与素心素锦三个轮换着当值,好轮着透透气。
赵安然进了屋就问:「外祖母可要紧?」
老夫人就着银珠的手喝汤,见到赵安然忙不迭招手让她过来:「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有事儿让你舅父,或者让竹林办就是了,你呀,就该在家里好生待着,这身子还没好,就四处乱跑。」
赵安然在外祖母跟前转了个圈,欢欢喜喜笑着:「外祖母您看,我活蹦乱跳,好得不得了呢。」
赵老夫人拿她没办法,只将她搂在怀中笑道:「你外祖父舅父都依着你,我还能怎么办?」
赵安然忙接口:「外祖母不用怎么办,外祖母年岁大了,只管享福便是。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安然就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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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吉食 卷一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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