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无能的小白脸,你喜欢他什么?」王有禄扭过头,看向地上的李露儿道。
霎时间,河岸上响起一阵哗声!
二夫争一女!奸夫痛打正牌男人!好热闹的一出戏!
一道道异样的目光投来,李露儿咬着嘴唇,攥紧了衣裳,低下头,一声也不吭了。
忽然,一道不同于指责、鄙夷的目光,落在身上,带着一丝冷飕飕的寒意。李露儿若有所觉,抬头看去。恰对上一双烟黢黢的眸子,满是冷厉。霎时间,浑身一震——原来,竟是屠飞鸢!
这一刻,李露儿还有什么不明白?
好个屠飞鸢,如此有心机!然而,心惊过后,更多的是气愤、恼怒以及恨意!
「屠飞鸢!」李露儿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朝屠飞鸢的方向跑去:「你陷害我!」她的名声!她的前程!都叫这个死肥妞给毁了!
站在河岸上围观的村民们,本来在指指点点,见到这一幕,不禁面露诧异,纷纷朝屠飞鸢所在的方向看去——此事,又关屠飞鸢什么事?
不约而同,忽然记起来,就在几天前,便是李露儿发现屠飞鸢勾引王有禄未果,反被踹进河里,是她好心路过救了屠飞鸢!再看着此时的情景,究竟是谁勾引王有禄,谁还不明白?
又想起那日,惯来沉默寡言,木讷憨呆的屠飞鸢,竟然打了胡氏几个巴掌,又把胡氏踹进河里的事,纷纷恍然——难怪屠飞鸢变厉害了,遭了这样的污蔑,任是兔子急了也会跳墙!
一时间,心中的疑惑纷纷散去,只对着李露儿指指点点起来:「从来只觉得李家丫头是个好的,温柔体贴又心地善良,竟没想到,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
「亏老娘教训女儿,叫她要向李家丫头学着些儿,幸而她没听,否则老娘打也要打死了她!」
独立出来的一处坡头上,屠飞鸢垂手静立,瞧着李露儿肩头半裸,疯狂地朝这边跑来的身影,唇角勾了起来。
她早就好奇了,若叫村民们都知道,往日在他们眼里犹如女神一般的存在,竟是个堪比烂泥的人物,不知究竟有多么热闹?此时瞧见了,果然是一出好戏。
「李姑娘,我究竟如何得罪了你,让你不去求王有禄对你负责任,也不去求何青云原谅你,更不顾衣衫不整,身子被全村人都看去,也要找我的麻烦?」眼看着李露儿疯狂朝这边跑来,屠飞鸢稳稳站在坡头,清脆的声音响起。
声音不高,却足够在场的众人听清楚了。顿时,一道道异样的眼神,投向李露儿。
李露儿的身形顿了顿,脸上涨得通红,又是羞,又是窘,更是大恨。一双眸子,充满浓浓恨意。然而,屠飞鸢都提出来了,她再装作听不见,任由身子被人看去,却是丢尽了李家的人,日后王有禄也不一定要她!
眼睛闪了闪,口里却道:「屠飞鸢,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分明是你和王有禄的奸情被我发现,你为了遮羞,竟叫王有禄对我……更是喊来人,坏我名声!你,你以为我嫁不得何公子,你就能嫁了吗?」
河岸上的众人闻言,情不自禁狐疑起来。一道道疑虑的目光,在屠飞鸢和李露儿的身上,扫来扫去。
「娘,我……被下了药。」忽然,李露儿目光一转,投向河岸上的李母。随即,脚下一软,拢着衣裳,坐倒在地上,垂首低泣起来。
李母连忙推开陆氏,嚎啕着朝这边跑来:「我苦命的闺女啊!你怎么就扎了那起子面烟心更烟的小人的眼!叫人生了那样歹毒的心肠,如此害你啊!」
只见母亲明白自己的意思,李露儿抽泣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倒在李母的怀里,哭得好不可怜:「娘,露儿冤枉!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还有脸见人?娘,你别拦着我,就让我死了吧!」说着,挣扎着起来,就要投河。
李母心肝儿肉地叫着,抱着不让她起身。口里歇斯底里地咒骂着,一声比一声恶毒。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谁不明白,母女二人在骂屠飞鸢?
屠飞鸢抱起手臂,站在坡头上,凉凉看着下方,神色不变。眸光一扫,看向不远处的王有禄。但见王有禄面色阴沉,勾唇冷笑。李露儿,真是蠢透了,她说出这样的话,王有禄如何还护着她?当真是把最后一条退路也堵死了。
「李姑娘,本来我不想说什么,可是,你们母女如此欺侮人,我也不替你遮着掩着了。」屠飞鸢说着,视线转了一圈,扫过河岸上的众人。
众人不由得问道:「烟妞子,究竟是什么事?」
「就是,你快别吊胃口,快说罢!」一个一个,连连催促起来。
「大家休要听她胡说八道!」李母见状,急忙高声拦道。
屠飞鸢看也不看她,只把声音一扬:「那日,我不小心撞见李露儿与王有禄偷情,李露儿威胁我不许说出去。我不肯,她便把我按在水里,要溺死我。后来我被溺晕了,醒来后就听见她和王有禄合伙污蔑我。为了洗清冤屈,还得罪了杨家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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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田园 卷一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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