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李氏和屠老汉来到屋里,给少年上药。一边给他说话,一边询问他的姓名、家里住址等等。
少年只是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犹如无辜的小鹿,偶尔说出一句「疼」,其他什么也不讲。偏偏他生得好,声音又婉转不休,让人听了,瞬间忘记本意,只顾着对他嘘寒问暖。
到最后,李氏和屠老汉也没问出什么来。关了屋门,走出来,对院子里做着各种减肥操,折腾着稀奇古怪姿势的小孙女儿道:「阿鸢,今晚你就跟我们一起睡吧。」
家里就这两间屋子,少年睡了屠飞鸢的那间,屠飞鸢便只能跟二老一起睡了。
「哎!」屠飞鸢哪会不应?能跟爷爷奶奶一起睡,也只有很小很小的时候,有过这种幸福的经历。只听此时还有机会,心里喜得不行,连忙应道。
又坚持了一会儿,停下做操,呼出一口气,抬袖擦了擦汗,说道:「奶奶,我去外面跑两圈,一会儿就回来。」
李氏忙拦道:「阿鸢,你就在家跑不行吗?」
就小孙女儿做的那些个姿势,也亏得是晚上,离得远一些根本看不清。要是白天,被人见了,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闲话来。听到屠飞鸢要跑出去,不由得就担心起来。
「奶奶,咱家院子太小,跑不开。您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回来。」屠飞鸢说道,抬脚跑了出去。
减肥是个力气活儿,还得有耐心、有韧劲儿,否则是不成的。幸好这两样东西,屠飞鸢都不缺。绕着村子跑了几圈,直累得快动弹不得了,才进了院子。
次日,屠飞鸢早早醒了,打开门走出来,准备早饭。
那天买的鸡蛋,还有三只,为免爷爷奶奶都给那小子吃了,屠飞鸢果断拿出来,打碎了,做了一锅鸡蛋疙瘩汤。又切了一把葱花,捏了一小撮盐巴,兑了几滴酱油,搅拌均匀了,倒进锅里。顿时,一锅香喷喷的鸡蛋疙瘩汤就出来了。
做好饭后,天色还早。屠飞鸢想了想,舀出一碗来吃掉,只见屋里二老还睡着,没有起身的动静,便没叫他们。刷了碗,转身走出院子,往城里去了。
她走得太早,却不知,就在李氏和屠老汉醒来后,发生一件事。
却是李氏起来后,不见小孙女儿的身影,便知道她一准儿是做好饭吃完就上工去了。于是,走到里屋,抱出盛着鸡汤的罐子,准备给少年热一碗鸡汤吃。
谁知,罐子轻飘飘的,显然不是昨晚放进来时的那种沉甸甸的感觉。打开一看,只见鸡汤没了,鸡肉也不见了,就连骨头都没剩下一根,不由惊呆了:「天啦,哪儿来的黄鼠狼?」
轻尘书局,屠飞鸢飞快整理完了昨日的账目,又请教了吕先生几十个常见字,便请辞回家。吕先生不禁笑道:「屠姑娘每天只花这么一点时间在书局里,虽然把活都做完了,我竟仍是觉得吃亏了。」
「先生还想叫我做点什么?」屠飞鸢道,「若有那些不太费时的活计,就加一些也无妨。」
只做账目,认的字也是有范围的。屠飞鸢想多识些字,却不能只接触账目上的事情。既然如此,多做点活计也不吃亏。在心里打完算盘,便看向吕先生,等着他回答。
「姑娘愿意?」吕先生原也只是玩笑一句而已,他见得小姑娘做事麻利,心性痛快,不禁有些喜欢,并不是真的想要压榨她。
屠飞鸢说道:「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却不能如此凉薄,拿了钱就走人,总要为先生分忧一些的。」
「好,好!」吕先生听罢,眼中一喜,招手让屠飞鸢坐下,说道:「我这里,还真有些麻烦事。屠姑娘肯帮忙,却是最好的了。」
原来,吕先生不仅是轻尘书局的账房先生,也是近郊几个县的账房主管。月前,近郊几个县的分号书局把春季的账目送过来,吕先生着手检查。谁知,却算出账目不对。他叫着伙计,连夜赶着算账目,谁知不久,伙计摔断了手,竟不能来上工了。
「如果屠姑娘肯帮忙,老吕一定向公子要人,保护屠姑娘的安全!」此事内中有蹊跷,吕先生不愿隐瞒,只把来龙去脉及内中险情原原本本道出来,让屠飞鸢自己做决定。
屠飞鸢听后,沉吟起来。略略一顿,问道:「你说的‘公子’,是谁?」
「是轻尘书局的东家。」吕先生说道,以为屠飞鸢担心安危问题,连忙解说道:「东家是个很厉害的人,如果他派人来,屠姑娘的安危必然不必担心。」
屠飞鸢倒是不担心自己,她想到的是爷爷奶奶。爷爷奶奶眼下无事,因为他们都是老实人,又没有出村子,谁也不会注意他们。
可是,如果日后屠飞鸢自己成名了,少不得招来些宵小之辈。早晚要寻几个可靠的人,守在爷爷奶奶身边,保护他们。
另有一点,是屠飞鸢的隐忧,那就是屠大海。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也不知留下什么仇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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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田园 卷一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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