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有禄淬不及防,被踢个正着,顿时,杀猪般的声音响起。
路边林间歇息的鸟儿,被这一声惨叫惊动,扑棱棱地扇动翅膀飞离。
屠飞鸢趁机曲肘,捣向他脆弱的胸腹之处。一番狠捣,又快又准,直是击得王有禄痛得叫也叫不出来。屠飞鸢脚下一扫,又将王有禄铲倒在地,口里说道:「你要打死谁?」猛地跳起来,一个自由落体,狠狠坐在王有禄的身上:「你倒是说啊,你要打死谁?」
这具身体又矮又胖,粗粗估摸着也有一百四五十斤,一屁股坐在王有禄的身上,只听一声惨叫,仿佛还有骨裂的声音,随即,王有禄一动也不动了。
「骨折了?」屠飞鸢挑了挑眉,坐起来。弯腰探手,往他胸前摸去。李露儿还没除,王有禄是计划中的一环,这会儿若是骨折了,她的计划说不得要变一变。摸了两遭,没摸到骨折的迹象,屠飞鸢冷笑起身,拍了拍手:「王八蛋,倒是结实!」
想起河边上,王有禄欺侮屠老汉和李氏的情形,眼中闪过厉色,抬脚踩在王有禄的脸上,狠狠碾动起来:「王八蛋,欺负我爷爷奶奶!」碾了一番,稍稍出气,而后飞起一脚,把王有禄踢进路边的沟里:「今天先饶了你!」
爷爷奶奶该等急了,屠飞鸢寻到方才搁在路边的猪肉鸡蛋等,匆匆提起来往家里走去。
村子口,屠老汉站在路边,探着脖子朝进城的方向,焦急地看过去。终于,一个模糊的烟影映入视线,连忙上前两步,高声叫道:「是阿鸢吗?」
「爷爷!」一个清脆的叫声响起,屠飞鸢的身影跑近了,「爷爷,你怎么在等我呀?」
摸到小孙女儿胖墩墩的胳膊,屠老汉松了口气:「阿鸢,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路上没碰见坏人吧?」
「我没事,爷爷。」屠飞鸢朝不远处看了看,几名乘凉的老头老太在拉着家常,便挽住屠老汉的胳膊往家走去。走出一段,见四下无人,便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屠老汉的手里,低声道:「爷爷,你瞧这个。」
屠老汉诧异地接过来,摸到一包软趴趴、极有弹性的东西,又摸到一兜子圆滚滚的东西,还有一包沙绵绵的东西,几下便猜到是什么,惊讶地道:「阿鸢,你从哪里来的?」
这一兜子,又是肉,又是蛋,还有糖,可得不少钱!
「阿鸢,你哪来的钱?莫不是从咱家里屋的罐子里掏出来的?」想到这里,屠老汉顿时急了,「那里头装的可是你的嫁妆,你怎么能动那个?」
「爷爷冤枉人。」屠飞鸢做了个鬼脸,「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家跟奶奶说去。」说完,撒开屠老汉的手,一溜烟儿跑向家里。
「奶奶!」跑进院子里,屠飞鸢清脆的声音喊道。
李氏听到声音,立刻从屋里出来:「哎哟,阿鸢,你可回来了!哪里去了?叫奶奶好找!」
「我进城啦。」屠飞鸢说道,鼻尖嗅了嗅,「奶奶,你做好饭啦?」
「是不是饿了?快进屋坐着,奶奶给你盛饭。」李氏摸了摸小孙女儿的脑袋。
「我给奶奶帮忙。」屠飞鸢搀着李氏的手臂,往灶边走去。只见锅里做着稀拉拉的面汤,竟是再没别的了,连窝窝头也没有。
李氏摆开碗,往里头盛汤。稀稀拉拉的面汤,灌满了每只碗。锅底,躺着一只荷包蛋,李氏盛出来,舀进屠飞鸢的碗里:「光顾着找你了,都没蒸窝窝头,你吃个鸡蛋垫垫吧。」
屠飞鸢抿了抿唇,低下头,端着碗往屋里走。
总有一天,她会让爷爷奶奶吃上好的,穿上好的,再也没有舍不得吃的东西。她还要盖青砖大瓦房给他们住,雇几个乖巧伶俐的丫头在跟前伺候着。再买一个戏班子,天天唱戏给他们听,想听什么就听什么。
这时,屠老汉也回来了,进屋后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对李氏道:「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李氏端着一碗汤进来,看见桌上一堆东西,「哎哟」一声,睁大眼睛:「这是从哪里来的?」
「你问阿鸢。」屠老汉坐下来,喝了一口汤,眼睛却看向屠飞鸢。
「奶奶,你坐,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屠飞鸢把李氏按在凳子上,清了清嗓子,宣布道:「今天进城的时候,有个卖肉的小贩算错了账,我给他指出来了。恰逢一个书局的账房先生听见,说我脑子快,叫我给他做学徒,一个月开给我一吊钱。」
「哎哟!」李氏听罢,顿时愣住了。
屠老汉也愣住了,抬起脸,愕然地看过来。
「吕先生很看重我,预先支了我两百文钱。我买肉、鸡蛋和白糖,花掉一百文,还剩下一百文。」屠飞鸢说罢,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只小布包,搁在桌上,「这是剩的,奶奶,你收起来吧。」
屠飞鸢今天进城,跟人打赌赚了七百文,给沈思思梳头得了一两银子赏钱,后来三支首饰被屠小玉买走,又得一两。一共是二两银子七百文钱,屠飞鸢怕都拿出来吓到两位老人,便只说出两百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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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田园 卷一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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