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却只能喝白水,连糕点都不敢动一块。
「谁命苦?你才命苦。」江絮搡她一把,「好歹我是小姐,不是丫鬟呢?」
梅香被她挖苦一句,倒是破涕为笑:「是,大小姐,都是奴婢瞎操心,大小姐生得如花似玉,日后必然是富贵荣华的,哪里需要奴婢操心呢?」
主仆二人进屋,先摸索检查了一应柜子橱子,见没有异样东西,才放下心,铺了被褥,坐下来。
「大小姐,咱们手里还有一包药粉,要如何用?」梅香一边放下帐幔,一边小声说道。
瞧着冯氏的手段,动不动就搜这搜那,怕哪天要搜到身上来。
若被搜去了,还不知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眼下我也没主意。」江絮皱起眉头。
她倒是想神不知鬼不觉,洒到江予彤的脸上去,可是这得好好谋划。
「喀!」这时,房顶上传来一声轻响,似是瓦片被掀动的声音。
主仆二人纷纷神情一凛,迅速站起身来。梅香更是拉下帐幔,将江絮裹在床里头,起身向屋顶看去。
只见一道黑色身影飞快一闪,咻的不见了。梅香抿紧嘴唇,提起裙子就往外跑。来到院子里,仰头看向屋脊,只见屋脊上一片空空,哪有什么人?便连猫儿也没一只。
「可气!」梅香跺了跺脚,她明明就看见方才有人影闪过去的。目光在四下屋脊上扫了一圈,最终什么也没发现,气嘟嘟地进了屋,「恁多登徒子呢?」
江絮倒是眼中一闪,心头隐隐有了猜测。
次日,江絮早早醒了。
「这帮懒散的小蹄子,改日非把她们全卖了不可!」梅香一个人伺候江絮穿衣、净面、梳头等,口里很不高兴。
满院子的小丫鬟,都被江予彤打了,个个抱伤不肯上前伺候。红玉和翠芝倒是来了,但梅香亲眼看见她们受伤最重,哪里舍得叫她们动?
一个个签了卖身契的丫鬟,也敢在主子面前摆谱?梅香气得要死。
「走,咱们到院子里去。」梳妆完毕,江絮漫步走出门,对梅香说道:「把人都叫出来,就说我有话说。」
梅香知道江絮心里也憋了一口气,红玉和翠芝被打成那样,最过意不去的就是江絮了。昂首来到院子里,扬声喊起来:「人呢?一个个死哪里去了?快出来,大小姐有话讲!」
小丫鬟们才不情不愿地走出来,个个扶着腰,披头散发,一副狼狈模样。
江絮转动视线,一个个扫过,才开口问道:「我听梅香说,你们被二小姐打了?」
「回大小姐,是的。」一个丫鬟脆声说道,听着声音,并不恭敬。
江絮打量两眼,便认了出来,这就是叫「兰花」的丫鬟。她笑了一下,柔声问道:「疼不疼?可上药了?」
兰花似没料到,江絮竟然如此温和对她说话,愣了一下,咕哝道:「当然疼,疼极了。」
「知道疼就好。」谁知,江絮笑着点点头,「知道疼,以后就不敢了。」
她说话轻轻柔柔的,明媚无双的脸上挂着笑意,看起来温柔可亲。偏偏一双清亮的眸子里,仿佛涌动着碎冰,丁点儿笑意都没有,冷森森的叫人看了心里发寒。
「大小姐……」兰花愣了一下,随即不忿地道:「咱们都是冤枉的,无端端被打了,大小姐怎如此说?」
江絮唇边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分,视线挨个扫过众人,抬脚走下台阶,轻轻柔柔的声音说道:「你们都是冤枉的?」
「那当然!」兰花见她眼中的寒意又深了些,心里不禁有些发怵,随即想到,她们什么也没做,有什么好怵的?
再说,江絮难道还能学江予彤,也打她们一顿不成?因而仰起头道:「奴婢们什么也没做,便无端端挨了打,不是冤枉是什么?」
江絮脚步一顿,目光移到兰花身上,慢慢朝她走过去:「你叫兰花?你同我讲一讲,昨日的经过是什么样的?」
「昨日……」兰花本想说,不就是那样吗,难道大小姐不知道?然而对上江絮幽深沉冷的眸子,不知怎的心内一阵惧怕,不由得便将昨日发生的经过讲了出来。
只不过,隐去了江予彤叫人把扇套放在桌上的事。
「那扇套是我绣来孝敬老爷的,分明被我放在柜子底下,为何我一走,便跑到桌上来了?」江絮盯着兰花的眼睛,「好巧不巧,给二小姐看见了,引起了这场误会?」
兰花听罢,不禁瞪大眼睛,满脸愕然。
她亲眼看见迎春将东西放在桌上的,怎么成了江絮绣来孝敬老爷的了?
昨晚江絮回来时,时候便不早了,丫鬟们受着伤,没精力乱跑,也不知道正院的官司如何了结的,想着今早出去探听下,故此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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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心计 卷二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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