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红玉和翠芝也听到梅香的声音,适时「醒」过来,口里发出低低的痛叫声。梅香听见声音,拨开挡在身前的几个丫鬟,才发现红玉和翠芝躺在地上,连忙走过去扶两人:「你们没事吧?」
只见两人脸色煞白,身上的衣裳几乎都碎了,浑身血淋淋的,哪里是没事的样子?梅香咬住唇,眼睛都红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其他人都没她们两个伤得重,梅香眼睛又不瞎,当然看了出来!
「她们两个冲撞了二小姐,被二小姐打的狠了些。」一个叫兰花的丫鬟说道。
方才就是这个丫鬟,打头骂江絮,又对红玉和翠芝又踢又踹。
翠芝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咬着唇,忍痛站起来,对梅香摇了摇头:「梅香姐姐,我没事。」
「还说没事!就你们两个伤得最重!到我屋里来,我给你们上药!」梅香一手牵了一个,往屋里走。
府里这些年虽然也顺顺当当,但梅香素来是个稳妥的性子,唯恐哪日得罪了主子,故此金疮药都备着一些,就收在柜子里。
带着红玉和翠芝进了屋,拿出金疮药,又打了水拧了毛巾,给两人仔细收拾伤口。只见两人瘦得厉害,那鞭子一道道几乎打在了骨头上,只觉得手都是抖的。
「究竟怎么回事?」梅香才不信兰花的鬼话。
翠芝瞄了一眼外头,又凝神听了一会儿,知道没人在外头,才低声道:「二小姐要对大小姐不利。」
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梅香听罢,唬得眼睛都直了。给两人上药的动作,也不觉顿住了。
好半晌,才瞪大眼睛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好个恶毒的千金闺秀,净做这些下作事!」梅香见识过了傅家小姐的清傲直率,见识过了郑家小姐的知书达理,再看江予彤,只觉得就是披了人皮的恶魔!
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夫人不会信她的!老爷也不会信她的!」
翠芝的眼中流露出担忧:「虽然我们进府才几日,但也知道……」
冯氏把江予彤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但有求无不应。至于江子兴,对冯氏几乎言听计从。
假如江予彤咬定了江絮不守闺誉,只怕……
「我得告诉大小姐!」梅香担忧地道。
她知道江絮不是软柿子,但在府里毕竟无根无靠,也不得江子兴看重,这回江予彤一心害她,她应付得来吗?
梅香自忖是江絮身边第一得用的人,硬是把心绪都压下去,给红玉和翠芝飞快上完药,才道:「大小姐今日不回来了,我是来拿东西的,你们仔细应付着,万事小心。」
说完,走到江絮屋里,拿出江絮藏在枕头下面的一双鞋,与其他衣物包在一起,背在肩上就往外走。
不料,才出了芙蓉院,就被珊瑚拦下了:「等等!」
梅香心中突地一跳,抓紧了包袱说道:「方才我已经回过了夫人,不知夫人因何事叫我?」
江絮要留宿别人家,梅香回来拿东西,自然要回禀冯氏一声的。那会儿冯氏正被珍珠和孙嬷嬷的事烦得焦头烂额,冷冷看了她一眼,便放过了她。
梅香当时心里还高兴着,任你是太师嫡女、尚书夫人又如何?心肠那般歹毒,早晚要遭到报应!
谁料,回到芙蓉院,却得知江予彤来大闹过一场。听了翠芝的解释,再看珊瑚一脸的不怀好意,暗暗觉得不妙。
珊瑚挑着眉头,笑得不怀好意:「夫人叫你,先跟我去回话吧。」
不容梅香再说什么,一手扯了梅香的腕子,就往正院去了。
却说那头,冯氏听说江子兴把珍珠当成了眼珠子,从外头一回来先往珍珠的屋里去了,气得又摔了两个上好官窑。
见梅香来了,说江絮被傅小姐留下,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心思想,抬手就打发梅香走了。
前脚梅香刚走,后脚江予彤就到了。举着一个扇套,得意洋洋地说:「母亲,你得给女儿圆一圆。」便将做了什么事,对冯氏说了出来。
冯氏听闻,脸上露出两分稀奇:「主意是你想的?」
「是迎春。」江予彤道。
冯氏便好笑地指了指她的脑门:「你啊,说风就是雨的,一句都不跟我商量,就把满院子的丫鬟给打了。给你父亲知道,一准要骂你。」
「所以女儿才让母亲给圆一圆嘛。」江予彤抱着冯氏的手撒娇道。
冯氏自然不会不管,眼神深了深,说道:「给她点教训也好。这些日子我没工夫修理她,倒叫她爬你头上去了。昨天明明是你的生辰宴,偏叫她得了风头。」
「就是!」江予彤撅起嘴道,「傅明瑾下帖子,她竟然还敢去,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跺脚。
冯氏拍了拍她的手背:「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越过我的彤儿去。别担心,母亲给你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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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心计 卷一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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