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振儿不满两岁便夭折了。
想到这里,江子兴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彤儿告退啦。」虽然看到江子兴的神情有些奇怪,但是江予彤也没往心里去,起身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时,柳枝进来了。扭着腰,一脸不情愿,行了一礼:「大小姐叫奴婢?」
江絮微笑说道:「夫人把你给我了,从此以后你就是芙蓉院的人了。」
「是,奴婢见过大小姐。」柳枝不情不愿地磕了个头,心里郁闷得快要抓狂。
谁要跟她啊?她算个什么东西啊?没见夫人都调什么人过去吗?都是一些瞎眼瘸腿的东西。偶有个齐整的,偏不服从冯氏的话,这不就被冯氏杀鸡儆猴了?
「奴婢以后会尽职尽责,伺候大小姐的起居。」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当着江子兴和冯氏的面,柳枝还没那个胆子作妖,面上规规矩矩地道。
江絮微微一笑,很是高兴道:「那就太好了。正好我有件事吩咐你,方才夫人不是命人家法处置杏儿么?你过去等着,家法处置完之后,就将杏儿接回去,好生照顾着,我自有安排。」
柳枝愣住了,将杏儿接回去?那个不听夫人安排的小浪蹄子,夫人打算卖掉的,她接回去做什么?
而且,自有安排?真可笑,她不过是一个才进府的小野种罢了,老爷不喜她,夫人不待见她,就连府里的丫鬟都能肆意嘲笑她,她凭什么「自有安排」?
心里想着,面上便不禁带了几分出来:「奴婢才被分到芙蓉院,并不知道芙蓉院里还有没有空屋子,若是没有,将杏儿安置到哪里呢?」
「孙嬷嬷管着芙蓉院,如何安排,你去找孙嬷嬷便是。」江絮说罢,脸上的笑意淡下来:「这些小事,不必事事都问我。无事了,你下去吧。」
柳枝听得睁大眼睛,江絮这是把她当成普通丫鬟,随意使唤了?一时气得头顶冒烟。
柳枝纵然心不甘情不愿,到底不过是个奴婢,在江子兴和冯氏的面前不敢做出轻狂模样,忍气应了一声,行了一礼退下了。
「杏儿被夫人家法处置一番,必然以为自己没活路了,我若这时救她一救,她必然从此以后心里只有我。」江絮羞涩地低下头,「从前我见……便是这样对待姑娘们,都很有用的。」
这番话既解释了她方才的用意,不惹冯氏猜疑,又表明了她其实心智不俗,学什么会什么。
唯独就是性子太怯懦。
看着江絮羞涩垂首,手指绞着衣袖的模样,江子兴心中感叹。方才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转变成了满意。
有个这样心思剔透的女儿,江子兴实在是太高兴了。想到不久前做的那些个打算,眼中渐渐冒出慈爱的目光:「絮儿做得不错。」转过头,对冯氏说道:「絮儿的性子太过怯懦,有失大家风范,还望夫人费心教导。」
冯氏眼神一紧,随即温柔笑道:「老爷放心罢,既是江家的女儿,我自当全力教导。」
江子兴听罢,好不欣慰。
几番波折,一顿饭才落罢。下人撤了桌子,恢复了厅里原来的模样。
江子兴坐在上首喝茶,对站在一旁的江絮说道:「我打量着你是个懂事的,有些话不必我多说,你也该懂得。比如,你从小养在乡下,这些年身体渐渐好了才接回府里。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再给我听见一回……哼!」
他做官多年,一身官威极是凌厉,此番刻意显出来,便如有形的波涛,汹涌而来,压迫得人呼吸都艰难起来。
江絮微退半步,低声说道:「是,絮儿省得了。」
江子兴这才收回一身官威,放下茶杯,起身走下来:「跟我来。」
江絮对冯氏行了一礼,跟在江子兴身后往外走去。
一路来到江家的祠堂。
「跪下。」进门后,江子兴沉声喝道。
江絮垂下眼睛,提了裙角,在一只蒲团上跪了下去。
「向江家列祖列宗磕头。」江子兴沉声道。
祠堂中,缭绕着檀香的味道。江絮抬头,只见一只只牌位摆放在上头,沉寂无声。无形之中,散发出一种阴气森森的气息。一时间,周身仿佛卷过一道凉意。
「江絮给列宗列宗磕头了。」顿了顿,江絮便弯下膝盖,伏身拜下。
只听江子兴说道:「向列祖列宗起誓,身为江家女儿,永远以江家为主,若有背叛之意,则遭横祸而死,死后入十八层地狱,烈火灼身,永世不得安宁。」
如此毒誓,哪怕是第二次听到,仍旧叫江絮不禁一颤,按在地面上的手指蜷起,扣住坚硬冰冷的地面。
这是为人父应该说的话吗?她今日才回府,他便叫她发此毒誓,也不怕吓坏她?
也就是她了,没有母亲庇护,孤身一人落入他手里,他才敢如此折辱。江絮的眼中掠过一道讽色,他敢叫江予彤发此毒誓吗?母亲是太师府嫡女,江予彤从小就是骄纵恣意的性子,江子兴敢对她说这样的话,看她不告到太师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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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心计 卷一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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