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个天杀的王八羔子,你敢给我喂毒药是不是?你想老娘死了讨小的是不是?我呸,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老娘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这杀千刀的如愿,我恨不得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她张口就骂,哪怕没力气,也完全不妨碍。
「好了!」陈大人喝止她,毕竟是公堂,像什么样子,「要吵回家去吵!」
崔老油吓白了脸,「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初时只是觉得这婆娘烦,便每天兑一些药给她吃,她昏昏沉沉的没力气管他,他也乐得自在,后来手里的药没了,他甚至还问城外的傅老道再要了一瓶。
「大人啊,请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这姓崔的想杀妻啊……大人……」崔夫人说着就开始哭起来。
「我、我没有……」崔老油百口莫辩,他给她吃的可不是毒药。
「这里正在审命案呢,你别嚎了。」陈大人很无奈,这些妇道人家,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吗?
不过这夫妻俩的事,怎么又和蒯文浩的命案扯上关系了?
苏容意很快就站出来替陈大人解惑:「陈大人,崔二掌柜给崔夫人用的药,是城外一位姓傅的老道长配的,他精通药石,就是他为崔二掌柜配了这药,而且,这药,就是他原本打算对付蒯文浩和邱晴空的,人就在外面,大人可以亲自问话。」
展权一直沉默不语,他看了一眼那个白衣俊秀的少年,原来苏容意还有这等帮手,竟从城外还把傅老道请了来。
他漏算了这么个人。
傅老道长进门回话,便说起这崔老油请他配药一事,与言霄早前转述给苏容意的话一样。
「你、你胡说,你的毒药我都没到手,我怎么会是想杀蒯文浩呢?」崔老油急于辩驳,不打自招。
「是啊,因为蒯文浩在你动手前就死了,你自然就用不着毒药了。」苏容意微笑。
「胡说八道!」崔老油面红耳赤,「你栽赃我!」
苏容意不与他计较,只转眼去看陈大人,陈大人冷笑,找道士配毒药,不是为了杀人难道是为了杀老鼠吗?这个崔老油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人,」展权抱拳说道:「就算是崔思源让傅道长配制毒药,但是他没有用,这也算罪不成?」
「自然不算。」苏容意接话,「有人先一步知道了崔二掌柜的计划,先一步杀了蒯文浩,让这些毒药无处可用,有罪的,自然不是崔二掌柜!」
展权一向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你说什么?」
苏容意转头问傅老道:「道长,请您来说,在言少爷调查到你那里之前,还有谁知道崔二掌柜的计划?」
傅老道叹了一口气,深深看了一眼展权,「是展爷……替崔爷付了银子,还多给了五十两,嘱咐贫道不可对外人言及,贫道罪孽深重,当日被银钱所迷,答应配制毒药,事后追悔莫及,幸好后来崔爷收手,展爷也前来善后,贫道便觉得此事已经打住,没有人因此丧命,真是皆大欢喜。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有人死去了……」
「道长,这不是你的错。」苏容意说:「他们,是一定不会放过蒯文浩的。」
「一派胡言。」展权终于有点动怒了,他终于不能再独善其身,也被拉入了这潭浑水。
「好好好,就算我舅弟曾经想杀蒯文浩,但是蒯文浩先一步死了,就一定是我杀的吗?邱晴空才是在案发现场手拿凶器之人,苏小姐,你未免也太牵强了!」
苏容意冷笑,「适才傅道长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除了毒药,当日傅道长是亲手交给崔二掌柜一瓶迷药的,受害人除了现在堂中的崔夫人,还有一个,就是邱晴空!相信没有人比衙差大哥们更清楚,邱晴空被发现时是昏迷不醒,形如醉酒的,但是没人猜到他或许酒菜中被下了药吗?当然事情到今天,酒菜肯定是不可能找到了,但是当日贿赂衙差们迅速处理掉酒菜的人,恐怕还能被认出来吧?」
展权一惊,没想到她细心到如此地步,一点一滴的细节都不肯放过。
崔老油手中那瓶迷药,确实给了一些给蒯文浩,用来迷倒当日的邱晴空,崔老油自然不会想到管这些烂摊子,后来派人去官府走后门迅速处理掉那些酒菜的人,正是展权。
苏容意这句话却是诈他的,看起来果然被她猜中了。
展权心理强大,可是崔老油却已经有些崩溃了,惶恐不定地盯着展权:「姐、姐夫……」
言霄站在一边,摸着下巴看苏容意咄咄逼人的样子,她胆子还真够大的,面对比自己多十几年江湖经验的展权,竟然没有一点生畏,反而越挫越勇,今早当自己把一些理不通的细节替她分析一遍后,她明显已经颓然不知所措了,可是这么快,她竟然脑子中就另有一套对付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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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妆记 卷二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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