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么安排着吧。」怎么决定,还是要老人家自己做主。
「如橼货行的三掌柜……酒席不用定金满楼的,定一桌合盛斋的素宴就可。」
鉴秋又小心地记下来。
听说如橼货行的三掌柜是江湖草莽出身,她还以为一定喜欢金满楼的大鱼大肉,没想到小姐却要订一桌素宴。不过小姐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鉴秋毫不怀疑。
「宋姐姐那里,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方便?」
「娘子今儿递来消息,打听到一些事,说是虽然不是小姐想知道的,可是您听听看,或许也有帮助,她说如今走不开,这个月做大寿的人家多,她出场的时候也多,等月底就能抽空来见小姐,烦请您再等上三五日。」
苏容意道:「她太客气了,为顾及我的身份,不欲我惹上麻烦,她宁愿亲自离开问月阁来见我,我自然是要等她方便的。」
宋窈娘打听到了什么事呢到底。
安排了这几件事下去,苏容意最关心的事却一直没动静。
已经三天了。
鉴秋刚出门,就有粗使小丫头来找她,「……来了个寻亲的,说是你远房表姐,在东南边小角门那里。」
鉴秋心中一激动,心道,小姐等的消息终于上门来了。她对着小丫头却很冷静,装模做样地说:「知道了,你可别告诉别人,咱们府里规矩大,不许下人随便寻亲的。」
说罢掏了一把铜钱给那丫头,「去买糖吃吧。」
小丫头嘿嘿直笑,心想这表姐妹俩可都真够大方的,自己跑个腿还收了双份的钱。
小丫头一走,鉴秋立刻沉稳全消,小跑着去苏容意面前回话了。
秦园的二楼包厢里。
一个清秀可人的丫头,很伶俐的模样,此时正十分忐忑地打量着对面女扮男装的少女,眼中满是疑惑。
「莲心姑娘……是这么称呼你吧?」
丫头说:「苏小姐,我不叫做莲心了。」
苏容意道:「的确,回了镇国公府,该是用回自己原来的名字了。」
莲心诧异。
「这不难猜吧,你从一开始就是镇国公府安排进薛家的人。」
苏容意说得很笃定,心里却觉得微苦。
何必呢,她有这么大的价值么,要让镇国公府从小就安排人手在自己身边,她那个甚至都不愿意见她的外祖母,原来自己在她心中还有这个分量啊。
莲心咬了咬唇,「您真是我们小姐的故人?」
「奇怪吗?」苏容意扯扯嘴角,「她有事瞒着你,就像你也一样瞒着她。」
「我……」莲心还想争辩,却又没有可反驳的话。
此时面对她,苏容意倒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想通就好了,没什么好伤心愤怒的,莲心从小就听命于镇国公府,她的主子是老国公夫人,是谢邈,不是她。
「说说看吧,薛姣的死,你知道多少?」
她的语气十分凌厉,莲心桌下的手微微握紧成了拳头。
见她不说话,苏容意又道,「其实你心中也信我了不是么,否则你何必来见我,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自己,大概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做了冤鬼……」
听得最后一句话,莲心红了眼,轻声说:「我家小姐是在入京的官船上出了意外才……」
「你还不肯好好说吗?意外?那你告诉我,原定与薛姣同一艘船进京的刘大人一家为何晚了一个月才到金陵?」
一句话问出来,莲心果然脸色微变,却又很快掩饰过去了。
刘大人和镇国公府很有些交情,每年老国公夫人生辰,他都会不远万里送上贺礼,他今年回京述职,自然镇国公府也不会少去。
莲心却还是咬紧牙关:「刘大人他们……苏小姐,我只是个丫头,真的不清楚。」
苏容意纤白的手指慢慢摩挲着茶杯的边缘。
她心中的疑点还不止这一处,她成了苏容意以后才想起来,当日登船时,她就发现那艘船的吃水非常浅,当日的官船运载着西北许多官员敬献给太后六十华诞的寿礼,光她知道的几个大人,多是收集了金石瓷器之物,怎么这船吃水却这么浅?
或许抬上船的根本就是空箱子居多。
当日不在意,如今却不得不自作多情这一番了,大胆猜测,莫非那整条船,就是为了葬送一个她?
一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头皮发麻。
苏容意盯着莲心道:「你今日来这趟,就说明你心里还顾念几分旧时与薛姣的主仆情谊,可是讲话却又推三阻四,你觉得这是对得起她吗?你听命于人,有些事由不得你,我相信她就算知道也不会怪你,可是现在你看看,薛姣死了,她的店铺财产入了别人的手,她在乎的亲人承受悲痛,这些事,难道也是不能弥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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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妆记 卷一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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