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逢春 卷二 第7章

  柏远听到是二哥的信,也好奇起身,只是又不好上前。
  二哥同三哥是一个母亲所出,但二哥一直养在严州盛家,其实柏远总共也没见过几次,二哥也似是忌讳到京中,同三哥比,二哥倒更像是远亲一般。
  所以柏远虽好奇,却又不怎么好上前。
  稍许,柏炎放下信笺,眸间似是凝重了几分,也没说话。
  「三哥?」柏远轻声问。
  柏子涧也看向他,二爷向来少有给侯爷书信,也就是一年里趁侯爷在云山郡的时候会来府邸中小住上大半月左右,兄弟二人叙旧,平日也不会写信来此处。
  柏炎应道,「外祖母病倒了,说想见我,二哥让我带阿锦回趟严州见外祖母……」
  柏炎话一出,柏远和柏子涧都愣了愣。
  盛家的太老夫人,似是已经上了年岁了,只是,柏远不知晓,柏子涧却知晓,盛家的太老夫人很疼二爷,却不怎么待见侯爷——因为二爷从小是盛家这位太老夫人带大的,侯爷却是老夫人带大的,在外人看来,侯爷同老夫人母子亲厚,盛家这位太老夫人一直心有芥蒂,平日里也不怎么同侯爷走动。
  盛家也是严州的高门邸户,只是后辈子孙中没几个成气的,盛家的事大多由太老夫人拿主意。侯爷一直对太老夫人这个外祖母恭敬,但每回到严州的时候,太老夫人见了侯爷,话里话外都多讥讽,侯爷慢慢便也少去严州了。尤其是这三两年,一直征战在外,更是没有去过。
  眼下,忽然说太老夫人病倒,要侯爷回趟严州。
  是病倒,不是病重,侯爷自然能区分这个中字眼。
  太老夫人是寻侯爷去严州问话的,却又不好明说,便才借了病倒这个由头,太老夫人在侯爷跟前终究又是动了心机。
  此番,又特意让侯爷带上夫人……
  柏子涧拢了拢眉头,看向柏炎。
  柏炎缓缓起身,朝柏子涧道,「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动身去严州。」
  「是!」柏子涧拱手应声。
  待得柏子涧转身离开,柏远才凑到柏炎跟前,「三哥……我也一道去吧。」
  柏炎看他。
  柏远讨好道,「我也许久没见过二哥了,正好去见见二哥,严州又不算近,你同三嫂都去严州了,我自己留在云山郡多无聊啊……」
  他似是寻不到更好理由。
  柏炎微微敛眸,却不好对柏远说起,以外祖母对母亲和许家的芥蒂,柏远恐怕不便去严州。
  「外祖母在严州?」苏锦还是头一回听柏炎说起盛家的事。
  盛家是柏炎过世的娘亲,也就是平阳侯府盛夫人的娘家,但似是……听柏炎的语气,对盛家和外祖母既尊敬,又有些许疏远。
  入夜已深,苑中已熄了半数的灯火。剩余的灯火昏黄,只能照人在夜间行路,不会扰人清梦。
  内屋中,旁的灯盏也都熄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夜灯。
  苏锦坐在床榻上,双膝微屈听柏炎说着话。
  柏炎则躺在她微屈的双膝和小腹间,双眸空望着床梁处,声音略微有些低,「二哥自幼体弱多病,一直在严州盛家将养,他是外祖母一手带大的,外祖母待他一直亲厚……」
  苏锦伸手抚了抚他额间,轻声问,「你呢?」。
  柏炎应道,「我一直在平阳侯府,是母亲一手带大的,在外祖母心中,我同母亲亲厚,外祖母便待我多有芥蒂,我与盛家和外祖母走动都不勤,这三两年我一直在外征战,都未去过严州……」
  苏锦心若琉璃,遂不再多问。
  「外祖母病了?」她换了话题。
  柏炎眸间淡淡,仰首望她,「是托辞。」
  苏锦微怔。
  柏炎缓缓撑手起身,认真朝她道,「这些年我在外征战也好,在京中生辰也好,外祖母都少有惦记过,她是怕我不去。」
  如今外祖母病倒,又点名说想他,柏炎没有不去的道理。
  他伸手揽她。
  她亦将头靠进他怀中,稍许,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阿锦,我不想你去盛家……」
  苏锦轻声问,「为何?」
  柏炎眸间微沉,「娘亲过世,外祖母和盛家对我多有芥蒂,阿锦,我怕你一道受委屈……」
  苏锦亦轻声,「有你在,我何时委屈过?」
  他轻笑。
  苏锦亦坐直了身子,朝他认真问道,「外祖母点名要我去,我若不去,你要如何交代?」
  他嘴角勾了勾,「我的事,无需交代。」
  苏锦却抿唇,轻声叹道,「柏炎,我想去。」
  柏炎看她,眸间有惑色。
  苏锦忽得拥住他,温润的气息拂在他修颈间,「我方才看过,云山郡到严州路远,光是路上来回便需二十余日,还不算在盛家呆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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