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巳呈一气呵成。
只是,身后的人似是不动弹,也没反应。
除了柏子涧,这又是哪个脑抽的啊?
丰巳呈恼火,他眼下都这幅半身不遂模样了,还让他转身的,八成是有些毛病的,丰巳呈拢着眉头撑手,扭头去看是谁?
只是待得看清眼前的人,吓得险些从床榻上直接翻下来,「侯爷!」
「滚回去。」柏炎言简意赅。
丰巳呈当即住嘴。
「看样子是打得不重,精力尚且充沛,话也多。」柏炎言辞淡淡。
「侯爷,奴家错了……」丰巳呈一脸委屈。
柏炎沉声:「不是‘老子’吗?」
丰巳呈眼巴巴眨了眨眼,「哪有……侯爷你听错了……」
柏炎恼火抬眸。
丰巳呈当即敛了哀婉之意,义正言辞,「侯爷面前不敢说‘老子’……」似是话音刚落,又觉屁股同背练成一整片得疼,片刻,那薄的丝被上依稀有血迹渗了出来。
柏炎微微垂眸,「我让你在夫人身边是做什么的?」
丰巳呈咬牙:「保护夫人安全。」
「我走之前如何交待的?」
丰巳呈继续咬牙应道,「夫人若是掉一根头发,就让奴家拎头见侯爷,奴家没护好夫人,理应受罚……」
柏炎抬眸,「丰巳呈,当日苑中之人若不是顾云峰,而是我在朝中仇敌,而顾云峰投来的不是鞭子,刀剑暗器一类会如何?」
丰巳呈喉间咽了咽,不寒而栗。
顾云峰当日那鞭子尚且只是冲着顾家二公子去的,若是死士手中的刀剑暗器……
丰巳呈噤声。
其实不开口,他心中清楚,夫人会丢性命。
「侯爷,是奴家错了,没有下次……」丰巳呈声音已很低。
「好了再回苑中来。」柏炎缓缓转身。
丰巳呈微怔,似是得了柏炎这句话,嘴角又微微勾起,嘚瑟得耸了耸肩,只是这一嘚瑟,又扯得整个后背连带着屁股都疼,正想骂一句,却想到侯爷还在苑中,只得咬了咬被子,强忍了回去。
方才大夫是说,要躺上一两个月?
丰巳呈觉得自己大半个月就能活蹦乱跳回夫人面前。
☆☆☆
刚迈入偏厅苑中,柏炎便能听到柏远的声音。
「你也知道我三哥最疼我了,对不对,他现在是在气头上,才会罚我在这里跪,是不是?可三哥早前,哪回不是过了气头上就好了?我是他亲弟弟,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三哥方才让我跪,就是意思意思,意思意思的意思就是,可以中途起来休息的意思,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他呀……」
侍从瞥了瞥苑中,恭敬拱手唤了声,「侯爷。」
柏远捂着胸口,似是猛然吓了一跳。
很快,又一面坏笑,一面指着侍卫道,「哟,瞧瞧你这演技,浮夸得都快以假乱真了,我还真当三哥回来了!你也不打听一下,三哥以前哪回罚我跪,还会中途折回来的?你说说你……」
柏远话音未落,只见一双官靴踏入。
柏远的笑意还挂在脸上,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三……三哥……」
柏炎抬眸看他。
柏远忽得便噤声了,恢复了早前老老实实跪得端正的模样。
「你先去吧。」柏炎朝一侧的侍卫道。
侍卫应声离开了厅中。
待得那侍卫离开,偏厅中除了他二人再无旁人,柏远才悻悻道,「三哥,方才是那侍卫说见我就这么一动不动,就如‘入定’一般这么在偏厅中跪着,实在太没值得他监督的意义,他也实在太过无趣,我才想着同他逗乐,缓解缓解这厅中沉闷的情绪,三哥罚我跪着呢,我可哪敢偷懒呢……」
柏远一面说话,一面悄悄瞥他,心中似是怕方才稀里哗啦说得那通胡话触怒了他,又怕一句都不解释更触怒了他。
总归,就是怕三哥越来越恼。
早前哪回都是打他一顿便过了,罚他跪便罚了,他抽空阳奉阴违,也未见三哥有折回来的时候,这次险些将他给吓个半死,似是摊上了三嫂的事情,三哥心中这‘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劲儿就‘嗖’得一声上来了?
柏炎一眼不发,柏远终于也适时敛声了。
「说完了?」柏炎牵了衣摆,在偏厅主位上落座。
柏远忙不迭点头。
柏炎强压着心中怒意,听他说完先前那段话,眉目间还是藏不住浓郁得想揍他的意味。
柏远看懂了,适时收声。
柏炎烦躁间,还是想起苏锦方才的一袭话。
——你说话,柏远是愿意听的……父亲和大哥过世,二哥又不在府中,对柏远而言,你便是他的长兄……柏远对你又敬又怕,却更怕的是你忽略他……他自幼知晓要惹事生非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哪怕要挨你一顿揍……
柏炎眸间的恼意微微清了清,当下,应当又如出一辙。
柏炎深吸一口气,不自然开口,「怎么会同顾云筑起得冲突?」
「嗯?」柏远意外。
竟然没有劈头盖脸一顿训!
反倒问他缘由?!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锦上逢春 卷一 第94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