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撑手起身,遂又朝她伸手。
苏锦眸间微滞,稍许,还是缓缓伸手。
柏炎莞尔,握紧她的手,将她牵起:「稍后,不要出来,不要探头看。」
苏锦不明。
柏炎去已伸手撩起帘栊,只是临下马车前,又放下帘栊,回眸笑道,「阿锦,你动过心了。」
苏锦微怔。
「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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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车,柏炎脸色已恢复如常。
柏子涧见他终于出来,硬着头皮上前,「是老夫人身边的长……」
「我知道。」柏炎声音很轻,瞥了瞥对面来人,眸色更黯沉了几分。
侍卫放下脚蹬,柏炎踩着脚蹬悠悠下了马车。
那人躬身,拱手唤了声:「侯爷。」
柏子涧只觉今日自己点儿背,先一个军鸽,后一个老夫人派来的人,两个都是烫手的山芋,只是,似是侯爷连瞪都未瞪他一眼,应是,心情还有几分好?
柏子涧使劲儿皱了皱眉头,睁眼才确认当真不是幻觉。
「见过侯爷。」那人一直单膝跪地,低头候着,一袭青衣,手中握着佩剑,整个过程中连头都未曾抬过,不知等了多久。
像平阳侯府这样的府邸,豢养暗卫不稀奇。
眼前这暗卫是老夫人近前的人。
「母亲安好?」柏炎笑笑。
暗卫应道:「老夫人说她安好,就是颇有些想念侯爷,说侯爷的事应当也办完了,问侯爷何时启程回京?」
柏子涧目光瞥向柏炎,老夫人的言外之意,怕是说他们的行踪,她了如指掌。
仅刚才一句,眼前的火药味儿便浓了起来。
柏子涧皱了皱眉头。
既是平阳侯府来人,便是侯府的家事,区廷等人未曾上前,都在原地候着,也只有柏子涧在柏炎近前。
柏炎嘴角继续勾了勾,「劳母亲记挂,朝中允了半年假,还想需多呆些时候。」
暗卫继续低头应道,「老夫人说侯爷想在外呆多久便呆多久,老夫人都没有意见,只是平城一行还望侯爷慎重。侯爷若只是身边缺人伺候,那平城这趟去不去都无妨,但侯爷若是想娶侯府的夫人,老夫人的意思是,勿操。之过急了。」
言及此处,暗卫才缓缓抬头道,「老夫人说,侯爷不是已经再远洲踩着柳家昭告天下了吗,这苏家的女儿想必旁人家也不会染。指了,老夫人的意思是,侯爷想娶,何时娶都是一样的,不如先放一放,回京中同老夫人商议之后再行婚事?」
那暗卫脸上的整张青面的獠牙面具,很有几分阴冷。
长翼是老夫人身边最信任的暗卫,若换了旁人,侯爷哪会顾忌。
侯府的暗卫都在老夫人手中,是件棘手之事。
柏炎又是低眉笑笑,「怕是暂时回不去了,子涧。」
柏子涧会意,将先前军鸽上取下的字条递与柏炎。
柏炎拆开看了看,果真叹道,「看模样要让母亲失望了,军中来了消息,要儿子赶去西南边关一趟,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京中同母亲一道商议了。」
那唤长翼的暗卫笑了笑,只是笑意藏在面具下,叫人不怎么能看清。
☆☆☆
那一骑走时,苏锦正好在帘栊的缝隙里,看到一道黑衣背影。
她想起方才柏炎叮嘱的不要出来,不要探头看,目光不由一沉。
也便是这目光微沉,那青面獠牙面具也正回过头来,勒马看了看马车的方向。
「苏家的女儿啊……」长翼讪笑,不是早些年就想着要娶吗,兜来兜去,终究还是想要娶回来,呵!
☆☆☆
长翼走后,柏炎脸色一直不好。
也未折回马车中,只是同柏子涧两人并骑。
「侯爷,真要去西南边关?」柏子涧不知他先前是特意说的,还是真有军情。
柏炎心不在焉应道,「是军情告急。」
「不应当啊……」柏子涧隐约觉得何处不妥。
柏炎眼波横掠,「有什么不应当?有人不想我这么快回京,所以特意留个位置出来,让我坐山观虎斗,你以为长翼为何而来?」
柏子涧诧异,「不是……老夫人想让侯爷回京吗?」
柏炎嗤笑,「她是不想我回京,才会让长翼来。」
柏子涧是未想明白,但此事不宜多问。只是,西南边同平城是两个方向,若是西南军情告急,怕是去不了平城了。
柏子涧是想起了夫人。
侯爷早前是说要同夫人一道回平城的。
眼下,似是需得去西南驻军了。
「还有多久到洛城?」一侧,柏炎忽然问。
柏子涧愣愣应声,「前方怕是就要到了,可侯爷,我们今日不在洛城停留,是要去意城留宿……」柏子涧以为他记错。
柏炎沉声道,「去洛城。」
柏子涧顿了顿,柏炎已打马扬鞭往回。
马车中,苏锦正捧着手中的书册,一行都未看进去,她背靠着引枕,心有旁骛。
——「你呢?这一路,一分也未与我动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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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逢春 卷一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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