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张总管,涂婆婆和四娘便回了何府。
路上四娘悄悄问干娘:「张总管也是太监吗?」
「是,前朝时候内务府总管还不是太监做,只是后来出了贪污的事儿,之后内务府便交给宫里的太监管了。太监本就是皇上的奴才,无儿又无女,虽说也会多多少少贪一些,但一身荣辱全凭主子们的心情,所以也不敢太过分。」涂婆婆替四娘解惑。
四娘暗暗乍舌,内务府总管大小也是二品了,张总管这个年纪,最多也就再干个十年。太监不比宫女,出了宫还能嫁人。如今瞧着风光无限,老了之后也是个可怜人。
何思远在衙门销完假便去给睿侯报道,亏了睿侯打点,刚升了官,一天衙门没去便请了一个多月的假,如今回来了自然要和睿侯说一声。
睿侯膝盖上趴着一只硕大的白猫,眼珠是蓝色的,懒洋洋的瘫在睿侯腿上晒太阳。如今回了京睿侯身上那股子杀气一丝也无,漫不经心的样子看起来仿佛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勋贵。
「看你这满面红光的样子,可是家人寻到了?」睿侯一边摸着那猫毛茸茸的尾巴一边问。
「回侯爷,找到了。家中一切都好,只是如今许多产业在夷陵,需要有人打理,爹娘暂时走不开。此次我先带着弟弟和娘子岳母进京,待以后安稳了再把爹娘接过来。」
「臭小子,我还说等你回来给你说一门亲事呢,没想到回趟家倒是得了个娘子。」睿侯笑骂。
何思远摸摸鼻子:「家中爹娘给定的,许多年了,我也是才知道。之前家中一直以为我已经为国捐躯了,所以找了个姑娘给我守寡,免得我身后凄凉无人祭拜。」
睿侯伸出手指拈起一只红果放入口中:「父母之命,那姑娘长得可好看?若是不合意,我再送你几个美人如何?」
何思远想起四娘那句「我若是嫁人,定要嫁除了我之外再不染二色的男子。」赶紧的对着睿侯求饶:「侯爷美意我心领了,娘子极合我心意,我答应过家中父母,此生绝不纳妾。侯爷不知道,在归绥时我们便遇到了,当时她女扮男装,我不知道,随口说了句等以后带他去花楼喝酒。这便捅了马蜂窝,回到夷陵后差点就要和离。就是如今,虽跟我来到了京城,但还对我不假辞色。」
睿侯忍俊不禁:「如此说来,思远你可是娶了个胭脂虎回来。天津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把天津胡巡检给绑了送到了天津府衙,知府不知该如何处理,传了信给我。」
何思远想起此事便直咬牙,把在天津如何遇到李子明,李子明又如何叫来天津巡检为虎作伥的事情告知了睿侯。
「原来如此,我说你一向不爱管闲事,怎么那姓胡的便惹了你了。既然是办了不该办的事,他那官还是别做了。柱国侯府这几年越发胡闹了,前几日明王还在跟我说圣上在查军需贪墨之事。凭着宜妃娘娘在后宫这几年还算得脸,柱国侯不少生意都插了一手。若只是想着正经赚些银子也算不得什么,可若是真的把手伸进了军需中,那恐怕宜妃娘娘也护不得他了。」
睿侯说得云淡风轻,言语间那胡巡检此生估计都没有再踏入官场的可能了。
何思远能听出来,军需一案中,柱国侯多多少少还是做了些什么。若说起做哪门生意最赚钱,答案一定是粮草生意。更何况这几年大越朝与突厥打仗,战线拉了三年,需要的粮草源源不断。这样庞大的生意,赚的银子海了去,哪个商贾不眼馋。
在前线的时候,有好几次军粮和军需差点接不上。天寒地冻,战士们等米下锅的时候无奈只能自己去打猎,靠着啃那些烤的半生不熟的猎物才度过了好几次青黄不接的时候。一边要保护大越朝不受侵犯和突厥人血拼,一边大越朝的这些人还想从前线的军需中啃一口肉吃。怎能不恨?!
是以睿侯得胜回朝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禀报给明王军需之事,明王上了折子给圣上,圣上大怒。此事估摸着牵连甚广,明王建议暗查,以免打草惊蛇。
睿侯又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对何思远道:「既然你已经成了家,闲了便带你那小娘子来侯府给我夫人请个安。之前夫人一直念叨着给你说门亲事,如今倒是要让她白忙一场了。让你小娘子嘴甜一些,夫人最喜欢那大方明朗的姑娘,讨了夫人欢心,想来你娘子以后在京城也不会受到怠慢。」
何思远知道睿侯是为了他好,睿侯夫人许氏乃是皇后娘娘娘家侄女,出身豪门。四娘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女子,以后出门交际难免被人看轻。若是得了睿侯夫人的青眼,至少那些眼皮子浅的人不敢当面给四娘难堪。
何思远谢过睿侯:「好叫睿侯知道,我娘子认了太后娘娘身边的涂女官为干娘。岳母听我提起侯爷时问了几句,听说侯爷幼时常去太后宫里玩耍,如今岳母也来了京中,想来过几日便要去宫里给太后请安。」
「你那娘子倒是好运气,涂女官算是看着我和明王长大的,在太后身边得脸极了。能入得涂女官的眼,想来你那娘子不是凡人。有个这样的岳母瞧着,我看思远你的日子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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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好媳妇 卷二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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