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贴补家计,她到龙延镇一家酒楼当洗碗碟的帮工,干的活儿当然不会只有洗碗碟,只要是酒楼里的人,谁都能使唤她,镇日忙得像颗陀螺。
由于酒楼让她管吃管住,所以她便在酒楼里住下来了。
其实所谓的管住,也不过就是住在柴房里凑和着罢了。
是日午后,酒楼里客人总算少了点,趁着晚膳时间之前的空闲,小嫦正努力地抹着桌子,手上动作没一时停歇,脑子里也是转个不停。
她想着:算算,也好久没回家看看了。
过阵子,再告个假回家看看爹吧……
也好久没见到卜算爷爷与穿孝服的了,自从在草屋门上吊了只鸡以后,就直接收拾包袱来到龙延镇……他们应该会知道那是我送的鸡吧?
虽然爹说大恩不能不报,但眼下我们家能拿出来的也只剩一只鸡了……等攒够了钱,再买一只猪补送给他们好了,就这么办……就在她把桌子全部抹完,提着水桶要出去店外倒时,迎面差点撞上正走进店里的客人,一位仪表堂堂的白衣公子。
她当下瞠目结舌……
「这位客官,里面坐。要用茶还是吃饭啊?」
店小二立即上前热络招呼。
「来壶信阳毛尖。」
东岳大帝把店小二打发下去。
小嫦把脏水倒掉后,进了店内,偷偷瞥了他一眼,又快步进到内厨。
不久,她端着茶水到了他桌前。
「客官,您的信阳毛尖。」
她把杯盏细心摆好。
「唷,我以为我会被叫成穿孝服的呢。」
小嫦小声对他说:「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这间酒楼的东西不便宜,你知道这壶信阳毛尖要花上多少子儿吗?」她是在担心他,毕竟他与老爷爷住在草屋,想必也没比她家好过多少。
东岳气定神闲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往桌上一放,沉甸甸的,声音不小,够让正在拨算盘的帐房听见了。
「你不用照顾老爷爷了吗?干嘛跑到这儿来摆阔?」虽然不知道他的钱是打哪儿来的,小嫦还是不希望他来这儿,总觉得……怪别扭的。
「我师父云游四海去了,不用人照顾,我吃饱撑着就爱摆阔,不行吗?」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她翻翻白眼。
「我来要债的,有人欠我东西。」
「谁欠你东西?」
「你!」
他一指戳上她的额头,戳得她差点跌倒。
「我欠你什么?」
她一头雾水。
「我救了你爹,你就这样一声不吭地不见人影吗?」
「那不是尹大哥帮我爹解的劫数吗?」
「我就没份儿算上吗?你眼里就只看得到我师弟?没我这个穿孝服的了?」他不禁恼火,自己平白挨两位老前辈刮了一顿脸,究竟是托了谁的福啊!
「我有送鸡过去了。」
「你爹的命就抵一只鸡?」
「那是我家目前最值钱的东西了……」
她困窘地绞着手,黯然。
「我跟你要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吗?亲自登门道声谢很困难吗?平时老是不请自来,真正该来的时候却又不来了,连一点基本礼数都不懂……」他劈哩啪啦地直骂,原本小嫦是很小声地在跟他对话,末了他的声音却不自觉地愈来愈大,引来了店小二……「客官,这臭丫头是不是对您做了什么失礼的事?真是对不住。」店小二忙不迭地赔罪,接着一个转身,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把毛巾拧扭成条,对着小嫦的脸面就是一阵无情的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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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帝缘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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