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 卷二 第35章

  汉子大脑袋摇了摇:「俺师傅是南派的,俺要是认了北派,岂不是欺师灭祖,若如此,往后在咱们这行可没法混了,既不成就算了。」撂下话,收起刀大步而去。
  安然不禁皱了皱眉,还真让大师兄说对了,韩子章排除异己,从这齐州的厨艺大赛便可见一斑,不管此人厨艺如何高明,仅这份狭隘就跟师傅差远了,还敢称天下第一厨,真够不要脸的。
  而这南北之争,恐怕随着一年一年的厨艺大赛,会更加严重,长此以往对厨艺的传承只怕没有好处。
  不管南派北派,都有它们的自己所擅长的技法跟菜肴,若能取长补短,厨艺必然会发展,像韩子章这种一味打压,只会起到反效果。
  师傅当年的一念之仁,却让事情变成这样,不知师傅若见到眼前的境况,会不会后悔。
  表面上为了招贤,其实却是排除异己,厨艺后面是丑恶的名利之争,这样的厨艺大赛,实在也没看下去必要了。
  安然好容易挤了出去,刚要喘口气,却不想忽然从旁边窜过来个小子,直直朝自己撞了过来,安然后头就是墙,自己若是闪开,这小子怕得撞个头破血流,忙伸手抓住他:「站稳了,仔细撞上墙。」
  那小子头也未抬,从安然侧面哧溜一下跑了,安然觉察不对,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果然,腰里的钱袋没了,亏了自己好心原来这小子是小偷,安然怒起来,抬脚追了过去。
  不想这小子极滑溜,专往人群里头钻,安然也就追了两条街,就找不见人了,倒把她累得够呛,扶着墙,弯着腰喘匀了气,左右看看竟不知跑哪儿来了。
  听见前头仿佛有水声,就顺着寻了过去,出了小街是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想来下头有泉眼的缘故,河边儿有几个妇人正在捣衣,还有两个正把菜篮子浸在河水里洗菜,河边儿植了柳树,变黄的柳叶落在河水里,随着河水飘飘荡荡,别有一番意境。
  安然立刻就喜欢上这儿了,心说,不如就在这儿租间房子落脚,想到此,便跟捣衣的妇人扫听了一句。
  其中有个三十上下的媳妇儿,打量安然几眼笑道:「倒是有个合适的,我家隔邻张家嫂子,前儿跟我说要把她家的西屋赁出去,好贴补家用,孤儿寡母的过日子艰难,你若有意,这就跟我去瞧瞧吧。」
  安然忙谢了她,那媳妇儿瞟了他一眼,领着安然往旁边走了几步,站在一个院子跟前,忽掩着嘴笑了两声 :「妹子你刚装的倒像,差点儿连我都哄了过去,这会儿却露馅儿了。」
  安然一愣:「大嫂怎么知道?」
  那媳妇儿指了指她的脸:「你这脸上这会儿可成花猫了。」
  安然摸了摸,刚才追那小子跑得太快,出了汗,脸上的妆自然就挂不住了,忙道:「我不是故意瞒嫂子的,只女子出门在外不大方便,故此才……」
  安然话未说完就被那媳妇儿打断:「你倒是胆子大,自己一个人就敢出门,得了,女的更好,那娘俩孤儿寡母,要是真寻个男房客,只怕也不放心。」说着,上前敲了敲门:「张家嫂子,张家嫂子……」
  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个满脸病容,颇为瘦弱的妇人,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是栓子娘啊,快里头坐,这是……」
  栓子娘指着安然:「嫂子前儿不说想赁间房出去吗,正恰好今儿这妹子来询我,就给嫂子领过来了,你们自己说吧,我不坐了,栓子爹不在家,就栓子一个,怕这小子要上房呢,得赶紧回去。」说着转身走了,安然见她进了隔邻的院子。
  这位张家嫂子人极善良,见安然满头大汗,忙道:「先进来坐吧。」让着安然进了小院。
  一进院,安然就异常满意,院子虽不大,却收拾的颇干净,还有颗大槐树,树枝伸了老远,想来到了夏天,这个院子必然凉快。最妙的还有一口井,齐州被誉为泉城,有井的人家基本就是泉眼。
  看得出,这家人之前日子过得不差,中间一明两暗的青砖房,虽有些旧,却盖的颇为齐整,院子一侧劈处一间灶房,搭了个柴火棚子,对面也盖了两间屋,窗户纸都没了,想来没人住。
  妇人从进来就不住的咳嗽,安然扶着她寻了有日头的地儿坐了:「嫂子您这病可禁不的风,得好好养着才成。」
  那妇人道:「姑娘既知我这病,想来知道是过人的,你若不乐意赁我的房子,也无妨。」
  安然摇摇头:「不妨事,我喜欢嫂子这院子,不如这样,我就赁您西边这两间屋,一个月给您一百钱,您瞧成不成?若觉得少,再加些也使的。」
  那妇人顿时欢喜起来:「不少不少,不说就这两间屋,在我们这条街上,便赁个小院子,二百钱也不难,只你一个单身女子,怎出来赁房子?」
  安然知道她是不放心,怕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回头惹了官非,便道:「不瞒嫂子,您别瞧我年纪小,却是正经的厨子,来齐州本是为了招贤榜,不想,来了之后才知道不要南派的厨子,一时也回不去了,便想在齐州落脚寻个营生。」
  一听安然的话,也不知是触动了什么伤心事,妇人抹了两下眼泪:「原来你跟我们家狗子爹是同行啊。」说着叹了口气:「如今可不跟前几年似的了,我家狗子爹在南边学了一身手艺,回家来,在齐州府聚丰楼寻了个营生,虽说不是大厨,却也数得着,东家给的工钱不少,足够我们一家三口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了,谁想,五年前京城一场厨艺大比,郑御厨输给了韩御厨,这南派的厨子就没人要了,尤其这齐州府,若北派的厨子在这儿寻个差事简单着呢,各个馆子都争抢着要,若是一提个南字,便再好的手艺也没人敢用,我家狗子爹丢了营生,这口气出不来,在炕上病了两年,连命都丢了,临死都没闭上眼。」
  安然不禁黯然,心里知道,以韩子章的卑鄙,这样的悲剧肯定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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