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侗这话说的小心翼翼,来到这世界,她根本就没关心过民生的事,也不知道大梁是否早有交替耕种。如果有,她又得挨骂了。
沈嘉远猛的睁开紧闭的双眸,一眨不眨看着她。
周舒侗被看的心慌,也有点烦躁。小祖宗,你有话不妨直说,别如此瘆人看着我。
半响,他忽然笑了,道:「皇后怎么这般有想法?」
周舒侗内心在暴风哭泣,马丹,小祖宗是在反讽还是真心赞她?
可面上也只能笑着继续往下胡扯:「我小时候就常想,这土地为什么不能同时种好多东西呢?这样我就能同时有很多吃的了。」
沈嘉远嘴角不受控制抽搐了几下,好一会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低喃道:「倒是没想到贪吃也有这个优点。」
周舒侗尴尬笑了笑,呵呵呵,狗皇帝,姐姐要是把所掌握的现代知识全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你。
能者多劳,她还是收敛一点吧。这旱灾,可能也是这有焦虑症的小祖宗想太多了。
不过今年这夏天,可真热。帮沈嘉远按摩了一会头,她已经出了不少汗了。
听出她在微微喘气,沈嘉远又在心里讥笑。他这个皇后,看着张牙利爪,身子倒是娇贵。帮他按会头不是手酸就是气喘,还委屈巴巴睡觉都流泪,可真是半点苦也吃不得。
但他何尝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他自己这身子,眼下是没什么大碍,可说不定哪天就突然空了。
想到这,沈嘉远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觉圆每次都说他身子并无大碍,看着倒也不像是在说安慰的话。
焦虑了许久的事情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加上皇后按摩的舒服,想着想着,沈嘉远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感觉到他睡沉了,周舒侗轻轻爬下榻,第一件事便是让人伺候她沐浴。
洗刷掉黏糊糊的汗,换上干爽轻薄的衣裳,整个人才舒服回来。
轻轻爬上榻,她也困的哈欠连连。
若不是床榻够大,按这热法,睡到半夜定又是一身汗。
借着微弱的烛光,周舒侗打量了会熟睡中的沈嘉远。即使睡着了,那两道眉毛仍微微蹙起。这个小祖宗,真是睡觉都不放松呀,当皇帝可真不容易。还好她的目标是太后,悠哉养老的太后。
那日之后,连着好几天,沈嘉远都没来过两仪殿。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周舒侗也一天比一天蔫。
这可怕的夏天。她估摸着,这几天的气温最高应该有四十度。
如果在这么热的天,狗皇帝敢大中午传她过太极殿伺候,她一定会暴躁的。还好这么可怕的事并没有发生。周舒侗两手摸着盆中的冰块降温,庆幸想。
然而人家说怕什么来什么,她中午才这么想,睡了一觉醒来,太极殿那边就来人了,唤她过去。
看了眼屋外,阳光火辣辣的,她真的差点原地爆炸。在心里骂了无数句狗皇帝,永远可爱不过一天。
撵轿内放了两盆冰块降温,可仍然好热。不过走了一小短路,太阳就把轿身烤的滚烫滚烫的。
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坐车,还是在这个时代乘轿,周舒侗一向追求安全第一。但轿内闷热得她都忍不住开口催促,让他们走快些。
一到太极殿,周舒侗等不及别人来扶,迫不及待冲下撵轿,大步走到长廊屋檐下。
只是站在门口,就感受到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周舒侗心中的忿忿不平又重了几分。狗皇帝,自己躲在凉爽的殿内,偏让她冒着那么大的太阳过来。
想起曾经被他嫌弃过自己流汗,周舒侗在殿外站了会,拿手帕擦干净额头脖子的汗,顺便收拾收拾表情。
狗皇帝,今日她流的汗,他日一定要让他加倍奉还。
一切准备就绪,周舒侗才开口让人去报。
得到允许后进到内殿,这满屋子的人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看情况,皇上好像正和臣子们在商议大事。周舒侗停下了前进的小步伐,楞住了。
然而只是楞那么一会,沈嘉远就沉着脸让她过去。
哦,你让我过去就过去啊。周舒侗心里嘀咕,却也只能很没骨气过去。行礼后,依言在他身侧坐下。
沈嘉远简单解释了下让她过来的用意,无非就是快到耕种的时候了。他想起前些天她提过的交替耕种,便想让她过来,和工部的人详细说说。
一切发生的如此让人措手不及,周舒侗笑容僵在脸上,说不出话。
理论知识她是有一堆,可架不住实践经验是零啊。
而且,为何她忽然觉得压力好大好大,头也开始隐隐犯疼了。
如果,万一,她所说的方法并不适合大梁,造成明年失收,她是不是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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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后营业中 上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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