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冷冽的眼眸暗了暗,若然药王传人都认为他身子并无大碍,那么前世他的死难道有蹊跷?还是命运注定他熬不过二十?
「今日之事,不可和第二人说。」沈嘉远再开口,已掩藏好眸中那几丝复杂的情绪。
「老衲明白。」觉圆不可察觉轻叹了口气,他也明白,把了皇上的脉象,事就没那么简单。至少他是除太医署的太医以外,确切知道皇上身体状况的人。
「玉佩留着,以后若朕宣你,可以此凭物进宫。」沈嘉远交代完这一句,起身出了屋子。
再次回到马车内,李内侍隔着车帘问:「陛下,可是回宫?」
沈嘉远嗯了声,出来快一天,他头痛的厉害。
而李内侍和张大,听到终于能回宫,两人皆暗暗松了口气。这一路,他们可是把心都吊在嗓子口,生怕皇上身子出现不适。
周舒侗那边,在酒肆内吃完那几盘肉后,准备付钱,掌柜的却说已经给了,小郎君身边那位年长者给的。
少年那一行人,竟然替自己结账了?出了酒肆,周舒侗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就少年临走前那冷冷的一眼,周舒侗敢百分百肯定,他定不会是因为看上了自己的美貌,这种鬼扯的原因才替自己付这酒菜钱。
但一个男人,替一个陌生女人付饭钱,为了什么啊?
她上辈子忙的没时间谈恋爱,没揣摩过男人的心思。来到这世界,轻而易举被一个小少年给搞糊涂了。
实在想不透,周舒侗只得问身旁的婢子:「阿翠,你说那个小郎君为何要替我们付银钱?」
阿翠傻傻笑了笑,挠着头说出自己的猜测:「莫不是在我们进酒肆之前,那郎君就烦了蒋二娘,高兴我们把蒋二娘气走了?」
周舒侗听得直笑,摇摇头,道:「小郎君看着可不像是会忍的,若蒋家小娘子真惹得他不耐烦,怕是早被人赶出去了。」
阿翠想起他那冷冰的样子,忙点头。虽然小郎君长得好看,却比主人还让她害怕。
「不管什么原因,下次见到那个小郎君,还是得把银子还他的。」周舒侗很明白,有些人是不能惹的,有些人的人情也是不能欠的。
「娘子说的是。」阿翠点点头,看了眼天色,也不早了,便提议回府。
回到周府,才进大门,管家就让她们去正堂,夫人在等着她们。
周舒侗不知道这个继母还能找什么茬,抱着‘想看看她还能扑通出什么水花’的心态,还是去了。
卢巧云和周圆圆这些日子在周舒侗那吃了不少苦头,又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今日周圆圆哭诉的时候,提到周舒侗下月的及笄礼,卢巧云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主意。
对,她如今是没法子拿捏周舒侗,可她毕竟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啊,女儿的及笄礼,自然是要由她操持的。
周舒侗一来到,卢巧云便做了好一番铺垫,说因皇上又传出生病,谁家谁家的弥月礼如何朴素,谁家谁家老夫人的寿辰宴如何低调,甚至最近的谁家娶新妇都没有铺张。最后带出她下月的及笄礼,提出也要简单。
「可以呀,就依夫人意思。」周舒侗笑吟吟答应,能简单搞最好,巴不得。要知道在前世,她可是连生日宴都不曾搞过的人。麻烦。
卢巧云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应下,许多准备好的说辞都没机会说。毕竟那些什么‘你不体谅父亲艰辛’‘爱慕虚荣可不是好的’‘你这张扬的性子迟早会给家里带来祸害’等等,可都是她在屋里想了半天,准备用来训斥她的话。如今全没用上,心中甚是不痛快。
「这可是及笄礼,一生人只有一次,你果真愿意?」卢巧云忍不住提醒,怕她不明白及笄礼于女子而言有多重要。
「愿意,就依夫人意思。」
周圆圆也忍不住开口了,怀疑她答应的如此痛快,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阿姊,阿娘也是在询问你意见,并无强迫的意思,你可不能转身去跟阿耶说,是阿娘逼迫的。」
「自是我自己愿意。」
周圆圆语塞,想不明白她为何会愿意。周舒侗的反应,和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没别的事,儿先回屋了。」周舒侗笑着向卢巧云福了福身。
出了正堂,周舒侗立刻拿出帕子拭擦额头的汗,在外面逛了一天,浑身都有点黏糊糊的,迫切想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
正堂内的卢巧云,依然没从惊讶中走出来,过了许久才问女儿:「她怎么出门逛了一圈就变得这么好说话?」
周圆圆也一脸茫然,她是越来越看不懂周舒侗了。女子的及笄礼,竟然也愿意低调操办。真的好想撬开她脑袋,看看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她,别说低调操办,但凡礼数哪里不足,都要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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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后营业中 上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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