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她真自缢身亡,外头定会非议阿娘刻薄,于她名声也不好。
故而周舒侗悬梁那日,周圆圆母女二人也是急的不行,忙让人去请郎中。郎中看后直摇头,断言人出气多进气少,怕是不成了。
事已至此,母女二人只得静下来想办法。宽慰自己,若周舒侗真亡了,倒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绝了进宫的可能。只要面上功夫做足些,外头想非议也抓不住把柄。
卢巧云是什么人,即使是做样子,也很舍得,果断用上等人参吊着周舒侗那半口气。
谁料,周舒侗这半口气还真被吊过来了,气的二人差点吐血。
周舒侗醒来后,卢巧云母女一番琢磨,又想了另一计。何不将计就计,让人给周旺送信,就说周舒侗不满家里有意让她进宫,闹腾的厉害,负气悬梁了。
想来父亲定是信了这说辞的,才连夜赶回。周圆圆目光沉沉。
若是她告诉父亲,那日是听了自己那番话才想不开的,怎么办?醒来后的周舒侗她拿不准,和母亲还没商量出法子,父亲就到家了,拦也拦不住,非要先到这里,她和母亲只好紧跟上。
不行,她绝不能让阿姊拿自己那日对她说过的话大做文章。当时说那翻话的时候,不过自己和阿姊在场,没有旁人可作证。只要她不认,父亲定不会信的。在父亲心里,她一直是那个最乖最懂事的好女儿。说不定还会认定是阿姊为了诬陷自己,口不择言。这么想,周圆圆心定了不少。
周圆圆能想到抵赖,周舒侗岂会想不到,故而也没往周圆圆身上说,只是道:「……濒死那一刻,儿想到这十几年来,父亲的悉心教导,真是悔恨不已。儿还没有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却做出如此让父亲痛心的事。好在老天怜悯,又给了儿机会,儿以后一定好好听父亲的话。」
在挽回自己在周旺心中的形象前,即使说出是受了周圆圆一翻刺激才自缢的,他也定是不信的,谁让原主信誉太差。没办法,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软声软语跟周旺认错,没有再像往日那样说话夹枪带棍。男人天生对柔弱的女人有保护欲,更别说这个人是自己女儿。这时候扮柔弱,是缓解父女关系最好的法子。
周旺的怒气是彻底没了,若经此一事能让女儿变得懂事,也算是祖宗庇佑。
叹了口气,周旺道:「你能有此觉悟,我很欣慰。」
怒气消散后,周旺这才觉得,屋内闷热的厉害。环视一圈,发现屋内只有一盆冰块。不由向卢巧云看过去,无声问:周府连冰块都用不起了?
卢巧云哪能不明白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笑着低声解释:「阿侗身子还很虚,再受凉可不好。」
原来如此,周旺满意点点头。这个妻子向来温柔贤惠,家中上下的事一直都是操办的妥妥当当。
卢巧云怕他继续留在这会生变数,又道:「很晚了,郎君,我们回屋吧。阿侗也要歇息了。」
周旺点点头,嘱咐周舒侗好好养身子便转身离去。这一路奔波也确实累了。
临出门前,周圆圆又打量了周舒侗好一会,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今晚的周舒侗,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父亲甚少管后宅之事,察觉不出情有可原,可时刻把周舒侗当做劲敌的她,可完全看出异样。
难不成人大难不死后,真的会性情大变?
周舒侗可不怕绿茶花母女有没看出她的不同,从头到尾根本没在怕。周圆圆盯着她瞧,她便朝着对方讥笑。她可没有被欺负的习惯。不过站了那么久,她也累了,人一离开,就吩咐阿翠把院门拴上,赶忙回榻躺下。
残缺的记忆拼凑完整,周舒侗眉眼弯了弯。
大梁皇后,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皇上。不就是意味着,她只要熬到皇上驾崩,就是整个大梁低地位最尊贵的人?
锦衣玉食,碧瓦朱甍,还能提前过上养老生活,这皇后有何当不得。
原身傻,听信继妹忽悠,真信周旺是拿她去换富贵,认为这深宫的生活是囚禁。
只能说人各有志吧,她倒很喜欢混吃等死的悠闲日子。
周旺回到自己住处,泡在卢巧云为他准备的装满热水的木桶上,满足的叹息出声。
男人在外劳碌一日,回到家后要的,不就是这份温柔体贴吗?原配崔氏固然也是温柔之人,但性子傲,从不会像卢巧云这般,把他服侍的熨熨帖帖。
卢巧云拿着帕子轻轻替他擦着背,心疼道:「郎君出去几日,可消瘦不少。」
周旺笑了笑,不以为意,倒是心疼她一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道:「你为这个家操心了。」
今晚他的心思虽然都在女儿身上,但也不是没看到她的憔悴。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一个妇人家,定也是吓破胆了。
卢巧云哽咽着诶了声,趁机向他倾诉事情发生后,她是如何力保周舒侗性命,以及这几天所承受的压力,末了含泪说道:「郎君回来就好了,妾整个人都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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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后营业中 上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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