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觅摇了摇头,「看在王爷的份上,我也该给她几分面子。对了,待会若她方便,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如今她正在病中,我们这么多人,怕是一不小心就冲撞了她。」
桃子和夏临自然不愿,但都被曹觅淡淡压下。
很快,那个老嬷便出来了,恭敬地请曹觅入内。
进到屋中,曹觅便见到张氏一人站在门边,朝她行礼,「王妃贵安。」
曹觅笑了笑,上前将她扶起,「怎的就下床了?身体大好了吗?」
张氏抬头,漠然地看了她一眼。
要说原身怀疑张氏与北安王可能有一腿真不是毫无依据。这张氏只是中人之姿,如今刚遭了场大病,面色有些惨白,原本只得六分的长相又被削去了三分。
但她的眉目间,居然隐隐有些原身亲姐姐端庄大气的味道。
此时她身为被苛待了的女客,面对曹觅时却俨然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没有因为受了委屈而自怜自艾,也没有因为遭遇不平对待便愤世嫉俗。
曹觅拉着她在厅中坐下,询问了一下她这两天的状况,她都淡淡回应了。曹觅又提起自己此次到访与她带来的补品布料,她也只是淡淡点头,不见喜怒。
一番交锋下来,尴尬的居然还是曹觅自己。
终于将客套的流程走完,曹觅说起此番过来的正事,「克扣你院中供应的事情,我已经查出些许眉目了。是后院一个管事贪婪,擅自昧下了本该送过来的冬炭和衣食。我已经将人扣下了,不知你……」
她刻意在这里停了停,张氏果然善解人意地接过口道:「小人惶恐。此事全凭王爷和王妃做主便是。」
曹觅心中稍安,又道:「毕竟是你们母女受了委屈,总是要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对了,除了供应上的短缺,你这两个月来在府中,可有受到些别的苛待……」
曹觅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里屋传来一阵女童的哭嚎。
女童似乎刚醒,发现母亲不在,便惊慌哭泣。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一直十分镇定的张氏突然慌张地站了起来,草草向曹觅告罪一句,便直接到屋中去了。
尽管知道有些失礼,但曹觅还是跟在她后头,一起进了里屋。
她很想知道,这个被张氏藏着掖着的女童,身上到底有着什么秘密,又或者只是自己猜错,她不让下人进屋只是单纯地排斥外人。
屋内,张氏已经将孩子抱了起来,护在怀中安抚着。女童十分懂事,看到母亲之后,声音也从哭嚎转为哽咽,渐渐平静下来。
她刚过一岁,窝在娇小的张氏怀中正合适。很快,她察觉到站在门口的曹觅,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曹觅与女童对上眼,心中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女童的眼窝较深,一双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与曹觅这样的中原人很是不同。
这种区别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汉族与维吾尔族,结合原身的记忆,曹觅大概能够猜测,这个女童应该是北方戎族的后代。
北方戎族与现在曹觅身处的盛朝,可是敌对的关系!
可能这就是张氏一直不敢将女童暴露在人前的缘故吧。
很快,安抚好女童的张氏发现了曹觅的目光,面上已然浮现出绝望的神色。
曹觅想了想,上前安抚道:「王爷可从来没有同我说过,要将你们好好藏在府中,不让外人看到。」
张氏闻言,明了曹觅的意思,也渐渐冷静下来,但面上还是哀切,「王爷是个仁慈的主子。」
「以我对王爷的了解,既然他已经决定要保住你们,便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曹觅尝试着靠近她,见她没有躲避,便也大胆了些,「你大可不必将自己和孩子都锁在房内。」
张氏叹了一口气,「虽然王爷仁慈,我们也不能给王爷添麻烦啊。」
曹觅笑了笑。
她没理会张氏的话,而是跟她怀里的女童做起了眼神交流。
女童窝在母亲怀中,愣愣地看着她,琥珀色的某种带着些恐惧和羞怯,但更多的,是见到陌生人的好奇。
曹觅能感觉到,她虽然一直被母亲锁在屋中,但因为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着纯粹的好奇心。
在被外界狠狠伤害之前,她会一直保留着这份纯真与探索的愿望。
有了前面那三个糟心孩子作对比,这样一个可爱的女童,在曹觅眼中当真像个小天使一样。
她抬起头,又看向了张氏,「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王爷毕竟是男子,没有察觉到你的不便。但今日我看到了,便不能置之不顾,不然,便是我们北安王府待客不周了。」
张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曹觅便自顾自安排道:「这样吧,我重新选择几个信得过的婢女,过两天便给你送来。你如今身子还虚弱,自己一个人可照顾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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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继母养儿记 卷一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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