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怕滕燕赐还让春禾去叫大夫,赶紧说道:「王爷,表小姐这样跑出去,会不会……若不然,王爷还是去哄哄表小姐罢?」
滕燕赐看了她一眼,罗瑞雪心头一颤,赶紧装作眼盲,恐怕被看出破绽。
滕燕赐只是扫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去,说道:「我为什么要去哄她?」
罗瑞雪本身说的也不是真心话,装贤良谁不会,滕燕赐这么明显的拒绝了,到让罗瑞雪心里有些小得意。
没有一会儿功夫,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丫头款款走了进来,站在门边儿上,说话行事非常规矩,说道:「王爷,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老夫人还说了,少奶奶进门已经好些天了,都不曾来给长辈敬茶,也请少奶奶过去一趟。」
罗瑞雪心想着,这么快就请了救兵,老夫人的动作也是够麻利的,自己是想帮着老夫人不被气死的,但是如今看来,老夫人还是一心觉得马千柔是好人,恐怕觉得自己这个孙媳妇儿不够贤良了。
滕燕赐说道:「一会就到。」
丫头行了礼,应了一声,这才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滕燕赐说道:「给少奶奶换身体面的衣服,一会儿去前厅敬茶。」
春禾应道:「是。」
随即扶着罗瑞雪进了内间儿,拿出一件儿水蓝色的裙衫来,那裙衫做工精细,一看料子就是好货,上面的花式更是巧夺天工,连丝线都与别家不同。
春禾伺候着罗瑞雪将衣裳换上,因着罗瑞雪肩膀有伤,所以春禾格外小心,费了不少时间,等少奶奶换好了衣服,她已经一头大汗了。
罗瑞雪从里间儿走出来的时候,滕燕赐需要承认,确实眼前一亮,这女子样貌不俗,有天生带着一股贵气,举手投足见云轻云淡般端庄优雅,陪着水蓝色的裙衫,更显得脱俗忘尘,平日里说话温温柔柔,偶尔却露出一些小狡黠的笑意,好似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双目虽盲,却透着一股灵气,让人见了不由得心头一颤。
老夫人让孙媳妇儿来敬茶,早早就坐在前厅里,却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马千柔更是委屈,趴在老夫人的大椅前不停的哭。
马千柔说道:「老夫人,那罗瑞雪定是欺负您老了,不把您当做一回事儿!不然怎么还不过来,摆明了是懈怠您!」
老夫人听着也觉得是这样,心里有火儿,她是极为重规矩的,方才马千柔哭着跑过来告状,说新娘子给她难看,还故意伤她,老夫人一瞧,马千柔白生生儿的胳膊上全是水泡,顿时就心疼了,马千柔还会盖大帽子,说罗瑞雪是不把滕家放在眼里,人家是丞相府出来的,拿自己做下马威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踩在老夫人头上了。
老夫人哪能不气,不过马千柔止不住的哭,还多半是干嚎,老夫人年纪大了,就算身子硬朗,也难免有些头疼耳鸣,耳朵里「嗡嗡」的全是马千柔的哭号声,简直能震聋了!
老夫人没好气的说道:「行了!别哭了,哭什么,我还没死呢,不用哭丧了!被人欺负成这样,说出去都丢人,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
「老……老夫人……」
马千柔被老夫人凶了,只能委委屈屈的吭叽两声儿,却也不敢真的再哭,也不敢顶嘴。
毕竟老太太是滕家的金字塔顶尖儿,滕燕赐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对老太太很孝顺,平日里由得马千柔住在府上,也是因为马千柔可以和老太太说话解闷儿,马千柔深知如果自己得罪了老太太,那就什么也捞不到了。
「来了!」
坐在老太太下手边的夫人纪氏是滕燕赐的生母,生性软弱,胆子小怕事儿,只知道唯唯诺诺的听从老夫人的吩咐。
她眼尖看到了滕燕赐和罗瑞雪被一众下人簇拥着往这边儿来,说道:「母亲,你看,赐儿他们来了……啊呀,这个罗瑞雪,真真儿是妙人,您瞧,她生的可真是好看。」
老夫人远远的看了一眼,罗瑞雪正和滕燕赐一起进前厅,滕燕赐伸出手去,扶住罗瑞雪,罗瑞雪怕被人发现自己不是瞎子,微微垂下头去,做出一副本分乖顺,又怕生的模样。
老夫人只是看,并没有接话。
马千柔见罗瑞雪进来,狠狠的瞪着罗瑞雪,说道:「老夫人,就是她!她把我伤成这样儿!您要给我做主呀!」
纪氏想打圆场儿,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说道:「这……母亲,我看瑞雪也不是故意的……」
纪氏还没说完话,马千柔才不怕她,顿时嚷起来,道:「怎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纪氏再软弱,终究是滕燕赐的母亲,滕燕赐如此霸道强硬的性格,怎么会让旁人对自己母亲这么没规矩,只不过他还没说话,罗瑞雪却抢先了。
罗瑞雪并不想和老太太把关系闹僵,老夫人也是个好人的,于是抢先说道:「真是对不住,其实是这样儿的……表小姐好心来看我,但是我因着肩膀受了伤,手上没有劲儿,不小心碰翻了桌案上的粥盏,碰了表小姐一身,我让春禾请大夫来,表小姐却急着跑走了,我心里头也慌,表小姐有没有手上,到底是被粥烫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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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逆袭 卷一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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