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劭帝点头,满脸喜色,扯着他的袖子将他拉进房中。
「你不知道朕有多高兴!从我父皇那时起,宫中子嗣便不多。父皇除了我这个嫡子之外就只有一个庶子,便是我的二弟。」
「偏我那二弟自幼身子不好,四五岁就去了,从此宫中就只剩我一个。」
「好不容易我平安长大了,却也跟他当年一样,多年无子。朝中甚至有那居心叵测之人,暗地里再次提起了当年之事,说我父皇的皇位来路不正,故而才会遭天谴,导致我们这一脉都子嗣艰难。」
「所以仲桓说晋王或有谋逆之心的时候,我本是不信的,但也不得不多个心眼,让他……」
「陛下说什么?」
阮振平打断,眉头紧皱,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文劭帝一怔:「我……」
「仲桓此次去不是去凉州探访民情的吗?难道他是想去彤郡查访晋王?」
阮振平见他半晌不语,问道。
文劭帝见他真有些急了,忙将顾君昊先前说的那些告诉了他。
阮振平听了哪还坐得住,当即便告辞出宫,直奔顾家。
☆☆☆
顾君昊还不知道自己被文劭帝卖了,听说阮振平大晚上赶过来,当是有什么急事,忙披了件斗篷匆匆赶去见他。
进了会客的暖阁后阮振平却不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而是让他遣退了下人。
顾君昊挥手让下人全都退了出去,岂料房门方才关上,向来对他和颜悦色比亲大哥还亲的大舅子就变了脸色,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去凉州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何要带上我小妹一起?你是不是嫌弃她破了相,想趁机害死她好休妻另娶?」
顾君昊十脸懵逼,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为何会这么说,挣扎着道:「我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
说完见阮振平愣了一下,自己也愣了。
在感情方面,顾君昊一直是个讷于言敏于行的人。
他在朝堂上可以引经据典舌战群儒,但回了家面对自己的家人,他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从不会将情啊爱啊的挂在嘴边,说什么好听的话哄人开心。
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惦记着对方,默默地为对方付出,但从不说自己做了什么。
上辈子他就是吃了这个亏,让赵坤几句话就将阮氏撩拨的怦然心动,以为赵坤才是真正将她放在心上的人。
殊不知顾君昊一直在默默地照顾她,阮家几次想找她要钱,都是他拦了下来,用自己的私房钱直接给了他们。
阮劭安这个人极好面子,管自己女儿要钱能理直气壮地开口,从女婿手里拿钱就不那么硬气了。
阮氏的钱都是国公府给的嫁妆,是她自己的私产,他这个当爹的要了,她也不敢说什么,甚至都不敢跟国公府告状。
便是听风他们几人看不过去告诉了国公府,以阮氏的性子定然也会坚持说是自己花了,或是她主动拿出来给阮家贴补家用的,并非阮家强要。
届时国公府既不舍得训斥她,也无法处置阮家,只能任由阮劭安等人一再向阮氏索取。
纵然阮劭安不敢太过分,真将那些嫁妆侵吞一空,使得国公府与他们翻脸,但阮氏的嫁妆势必也会被这一家子蛀虫啃掉不少。
可顾君昊的钱就不一样了。
他的钱是顾家的,跟阮家半点关系都没有,若是让国公府知道阮劭安伸手向顾家要钱,必然大怒,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钱财再重要,于阮家而言也比不过国公府这个倚仗。
他们几次找阮氏要钱,都被顾君昊拦住,还直接「好心」地给了他们所需的银两。
久而久之,阮家就再也不敢找阮氏要钱了,生怕让顾君昊知道,又上赶着要给她垫。
若非顾君昊这招以退为进,阮氏那丰厚的让人眼红的嫁妆,早不知被他们侵吞了多少。
可是这些他从来不说,包括平日里准备的那些刚好合阮氏心意的小礼物,也都像是随手买来放在那的,从不会说一句「我特地给你买的」。
他办事稳妥仔细,却从不会花言巧语,这也正是当初国公府选中他做侄女婿的原因之一。
阮振平认识他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说出这样直白的话,一时间愣住了。
顾君昊回过神后面色涨红,下意识想解释,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与阮芷曦如今在外人眼里本就是夫妻,他就是说了爱她又如何呢?
何况他本就……本就……爱慕她。
顾君昊压下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将自己这趟去凉州的打算,以及对凉州现状的估测都详细告诉了阮振平,临了又道:「大哥你想想,我若真想伤害小西,又怎会主动去国公府请你们派人保护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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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休不得 卷二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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