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造成今日这般局面的,竟是他自己?!
他躺在地铺上辗转反侧,阮芷曦对此一无所觉,闭着眼睛低声喃喃:「我说阮家最近怎么都没来找我的麻烦呢,原来是自顾不暇了……」
顾君昊气闷,嘟囔道:「你倒真是物尽其用,一个馨儿拿来给多少人泼了脏水?一会说她的银子是阮家给的,一会说是我给的,还说我跟她……」
他唇角紧绷,把这段跳了过去,拧着眉头翻了个身,继续控诉女人的其它罪状。
「你还在娘面前说什么自己嫁来顾家五年,孝顺公婆侍奉丈夫尽心尽力,说的跟真的一样,其实当初嫁来的根本就不是你。」
「若非我无意发现你的真实身份,还不知要被你骗到何时。」
他说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正纳闷这女人怎么没像往日那般还嘴,就听床幔后传来一阵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合着他在这边气得睡不着觉,另一头的人却已沉沉陷入梦乡。
顾君昊胸口更闷了,直至夜深才总算迷迷瞪瞪地闭上了眼,天不亮又顶着两个黑眼圈上朝去了。
他近来一直跟阮芷曦共处一室,夜里睡不踏实,接连几晚都没能休息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疲惫感,就连文劭帝都察觉出来了,朝会之后单独留下了他,把他带去了书房。
文劭帝十二岁被立为太子,十三岁起跟随先帝上朝听政,十五岁便正式开始正式一些朝政,多年来一直备受百官称赞,是个聪慧沉稳之人。
但实际上他跟顾君昊年纪相仿,也不过二十三四而已,所以相比起朝中老臣,他其实跟这些年轻的官员更处得来,私下里也相对放松一些,直接称呼了顾君昊的字。
「仲桓近来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怎么脸色这样差?朕看刚才的朝会若是再不结束,你可能就要倒在大殿上了。」
顾君昊没想到他把自己单独留下来是要说这个,懵怔了片刻,这才赶忙回道:「臣无碍,只是近来……近来休息的不太好,有些疲乏,缓一缓就好了。」
文劭帝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开了口。
「前几日在宝榕寺的事朕听说了,这件事说起来都是武昌伯府管教不严,未能约束家中儿女,才让那位林大小姐犯了口舌之忌。」
「你夫人也不过是为了维护国公府,一时情急说错话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仲桓不必太放在心上。」
顾君昊这几日满脑子都是阮芷曦到底从何而来,是不是妖物?是否真如她所说那般并无目的,都已经快把「阳痿」这事忘了,此时文劭帝提起,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时候,顿时面红耳赤。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竟然传到宫里,还进了陛下的耳朵?
简直……简直有辱圣听!
顾君昊垂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闷声道:「是,臣……臣并未因此埋怨内子。」
阮氏是国公府的宝贝疙瘩,国公府两位公子前不久又刚刚立了战功,文劭帝特地为这件事留他,显然是要给阮氏撑腰了。
他刚才说的那番「武昌伯府管教不严」的话,没准待会就会从宫里传出去,届时再也没人敢背后议论阮芷曦什么,反倒是武昌伯府要倒霉了。
文劭帝颔首:「那就好,国公府这些年来为我大齐立下汗马功劳,府上几位公子都是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将,仲桓切莫因为坊间的一些传闻就与他们心生嫌隙,寒了国公府的心。」
顾君昊应诺,见文劭帝没什么别的吩咐了,便躬身告退了,晚上回府后少不得又念叨了阮芷曦几句,告诉她她那日在宝榕寺说错话的事都传到皇帝耳朵里了。
阮芷曦正对着镜子梳头,闻言嘶了一声,扯掉两根头发。
「他怎么说?没怪我吧?」
「……没有,你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他怎么会怪你?」
不仅没怪她,还要袒护她,把武昌伯府都拿来开刀了。
虽然当时只是把他单独叫过去随便聊了几句,但这几句话往外一传,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实际是要维护镇国公府。
「那就好。」
阮芷曦松了口气。
这个地方皇权至上,她还真怕自己给皇室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哪天一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君昊这几日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试探她,看她是不是真的是个「人」。
此刻见她也有怕的东西,心中稍安,起身去净房洗漱了。
阮芷曦梳完头像往日一样朝床榻走,准备睡觉,经过顾君昊的地铺时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只见脚边竟是一截木头,原本藏在被子里,可能是不小心露出了一小截正好绊到了她,又被她刚才这么一带,露出了大半。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福妻休不得 卷一 第65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