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淡淡一笑:「这名字好,寓意也好。」
晏雉笑:「名字好与不好的,是说不准的。日后骦儿若是肯用功些,有大哥这个做阿爹的在,还怕没个好前程么。」
沈宜笑,垂眼看着被身旁的男子窝在掌心的手,眉角眼梢都带着暖意:「是啊,有你大哥在,我们母子日后的生活又怎会没个期盼。」
沈宜要坐月子,晏雉自然而然有些课得暂停了下来。除开去学舍的日子,余下的时间越发多了起来。熊氏本担心她又寻了别的事忙,不想却发觉她似乎格外喜欢孩子,每日总有大把的时间同骦儿的乳娘一块照顾孩子。
最开始的时候,晏雉还不敢抱孩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软乎乎的小侄子伤着了。后来渐渐胆大了起来,又有些得心应手了,这才时常自告奋勇地抱着骦儿玩闹。
日子便是如此一日接着一日过去。
待四月,沈宜的身子已经大好。晏节正式向父亲提出了带着妻妹和嫡母去奉元城的事。
晏暹自然是不肯的。
可长子倔强,又说得出大道理,晏暹有些头疼。
「你母亲身体不好,怎可以舟车劳顿,大郎莫要胡闹。」
如今他方才同熊氏和好一些,怎舍得让妻子就这么离开家,再加上如今一门双举人,若是家中来了宾客,发现当家主母不在,掌事的不过是个姨娘,晏家的脸面又将如何是好。
晏节也不紧逼,低头看了眼陪他一块来谈话的妹妹:「四娘,母亲是如何说的?」
晏雉如今被教养得很好,虽还是个孩子,举止有度,连同人说话的时候,声音也轻柔地恰到好处,不矫揉不造作:「阿娘听闻奉元城外有一凝玄寺,过段日子,寺中会有高僧做法会。阿娘一心向佛,自然盼着能与高僧一见,便是不能拜见,也想听一听高僧讲经。」
「若是想要听高僧讲经,东篱城外的永宁寺不是有大师吗,何须远去奉元?」
「阿爹。」晏雉也不多说,只直直看着他道,「阿娘和女儿都想去奉元城。」
晏暹微怔。
话是想去,可这神情分明是要去。
晏暹闭眼,无力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你人虽小,却是个主意大的。阿爹如今也管不了你们了,你想去哪就跟着你大哥去……早些回来,别在路上误了时候。」
兄妹俩心满意足地离开,殊不知晏暹悔得是肠子都青了。
身为晏氏如今的当家,底下那么多旁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嫡系的位置。当年苗氏生下二子,不久就撒手人寰。他苦于不知如何照料孩子和庶务,便将府中一切事宜都交由管姨娘打理。
这些年,除了一个正室的名分,他对管姨娘和对妻子无异,甚至于对待管姨娘所出的二郎,也比对嫡出二子要更用心一些。
若不是晏氏的长辈们再三催促要有个正妻,他也不会想到娶了熊氏。
娶就娶吧,也有个四娘这个女儿。
可为何自熊氏带着四娘从永宁寺回来后,他愈发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两个嫡子与自己不交心,疼爱的庶子也不像别人家受宠的庶子那般跋扈,就连最小的女儿……都是个有主意的。晏暹想了想,阖家上下,似乎只有管姨娘一人是真心相待自己的。
他想着,入夜的时候,去了许久未去的管姨娘的房里。
一番云雨后,他疲倦的就要睡去,胳膊却被管姨娘搂住,耳畔随即就听见她娇柔的声音:「阿郎,二郎看着不像是读书的料,不若就让他回来跟着阿郎学做生意,日后也好帮着打理家业不是。」
晏暹忽然觉得头疼,起身下床,披上外裳,也不愿再去听身后管姨娘的呼喊,命人提着灯出了院子。
这一路,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四娘的院子外。
小小的烛光透过窗棂照出,门外的女婢昏昏欲睡没能发觉他的走近。
屋子里,是妻女轻声细语的交谈声。
翌日,用早膳的时候,晏暹看着熊氏,忽的就道:「既要带着大娘和四娘一道走,就多带些银两,免得路上盘缠不够。」
熊氏顿了顿,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他碗里,唇角微扬,应道:「是,让阿郎劳心了。」
晏暹有些晃神,到底还是叹了口气:「四娘。」
「阿爹。」晏雉放下筷子,恭敬坐好。
「阿爹知道,你心里通透着,去了外头,万不可自以为是。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轻看了旁人,更莫要高估了自己。跟好你大哥,你大哥若是有事不在身边,就跟好你阿娘和大嫂,切莫不可随意乱跑。」晏暹说着,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又担心女儿究竟能不能听懂和遵循,只得又道,「在外头,招惹是非是小,怕的是误了性命。四娘,你可明白?」
头一回见到阿爹这般郑重的模样,晏雉神色微凝,点了点头:「女儿明白。」
当夜,晏暹留在熊氏屋里。
不多会儿,开始下雨,风卷着雨点四处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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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好辛苦 上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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