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扒着门往正院里看,守门的婆子哧了一声:「姑娘还是进去吧,生个孩子没那么快。」石榴脸一红,转身往屋子里走,原来这些婆子还算客气,李氏这里为了日子好过也常常赏东西下去,可爷就这么干晾着主子,再不过来了,这些婆子丫头能来南院当差自然都是些求上进的,眼见着没有油水也没有出头的日子了,渐渐态度就变化了,如今李氏身边只靠两个大丫头支撑。
石榴叹了口气进了屋子,葡萄正给李氏打扇,见石榴进来放下扇子走出去悄声问:「怎么样了?」
石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氏,摇摇头,葡萄跟着叹一口气:「菩萨保佑福晋生下小格格来。」被石榴一把堵了嘴儿,狠狠瞪了她一眼,扭头看了看四周才压低了声儿:「如今不比过去,这话传出去可没人保得了你。」
好歹现在福晋没有亏待她们,主子眼看着不中用了,可她们这里该有的东西一样没少,要真是不顺了福晋的意,再怎么拿捏也不为过的,别说她们这些奴才,就是主子,没了爷的看顾就是个空壳子,石榴心里想着就又叹了口气,她的年岁越发大了,原先还指望着李氏能给结一门好亲,如今还不知道终身落在哪里呢。
李氏躺在床上半眯着眼,隐隐听见石榴说的话,自从传出周婷有孕的消息,她就一直在矛盾,既希望周婷生不出儿子来,后院里只有她的孩子独大,又希望周婷能生下儿子来,好把她的孩子还给她。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就指望着能自己养活儿子,只要能牢牢抓住孩子,等待他们成人总有自己出头的一天,一听说正院发动了,一颗心就跟着七上八下的跳动,最后却还是希望周婷能生下儿子来。
她也知道自己不行了,娘家千方百计传进消息来,她父亲犯了事儿,如今被降了职,眼看着就指望不上了,儿子养在别人身边到底没有养在她自己这里贴心,横竖是儿子,再不被看重,长大了也总要领差事的,她也就有了盼头。
南院里主仆官司不提,东院里面虽说得了话,可却比正院还要闹腾,宋氏还算能坐得住,钮祜禄氏却不断的在屋子绕圈,桃儿菊儿离她远远的,就怕这主子又抽风起来。
钮祜禄氏猛得一转身:「咱们去宋格格屋里。」
钮祜禄氏因觉得自己握着天大的秘密,平时行事比过去要收敛了些,面上却忍不住露些来,宋氏心里觉得奇怪,试探了两回都没试出来,待钮祜禄氏更加客气,
宋氏见她来了也不觉得惊讶:「妹妹用不用冰碗?」说着就自顾自的感叹起来:「我生小格格那会儿正是三月头,还觉得天儿太热,福晋这胎坐月子可艰难呢。」
钮祜禄氏嘴角露出个笑来,孩子还不知道活不活得住呢,月子自然艰难,尝了口冰才说:「福晋那里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有什么事儿也好搭把手。」
宋氏微微皱眉:「福晋让咱们不要乱呢,想来都是安排好的。」
「旁人就罢了,你这样的资历,该去帮帮福晋的忙呢。」她是很想去瞧瞧的,说不定还能见到胤禛,只要见到了他,她就有法子同他相认!
真是个不识趣的,宋氏自见识过胤禛拒妾之后,轻易不肯再惹着周婷,对钮祜禄氏也不过撩拨几下,见她掉过头来撺掇着自己闹腾心里一哂,就这段数竟然还玩手段,微微拧着眉头做出一幅担忧的样子,嘴上轻声细语的:「我这心里也挂着呢,既福晋发了话,咱们安静等着就是了。」
说完不再开口,任凭钮祜禄氏怎么引逗就是不接她的话茬,只是叹息福晋生产不易,又说自己多么挂心,横竖不肯带着钮祜禄氏出院门口,一面又是茶又是果子的往她手里塞,拿吃的堵着她的嘴。
钮祜禄氏自然看得出来,心里暗骂了一声胆小鬼,怪不得混到死都是个嫔呢,心里冷哼一声站起来就告辞:「不打扰姐姐了,我屋子里还有绣活没做呢。」宋氏巴不得她快走,自然没有留她,让蕊珠送她出了门。
钮祜禄氏一回屋就往床上一坐狠狠捶了两下床铺,桃儿菊儿退得远远的,都不敢凑过去,她在宋氏那里说了一车的话都没能达成目的,心里正生着闷气,见桃儿躲远了,狠狠瞪她一眼:「还不上茶来,你是瞎的!」身边就没有一个得用的奴才,连个能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怪不得她举步维艰。
桃儿一哆嗦,转头去小厨房要热水,管着东院小厨房的婆子皮笑肉不笑的:「桃儿姑娘又来了。」说得桃儿红着脸,低头拿了热水出去,那婆子用不重不轻的声音说:「这样的主子可真是难侍候,一日要个七八回水,都快赶上生孩子了。」
钮祜禄氏是个不肯安份的主,每日里不是要冰就是要水,折腾得下人来回跑,这也罢了,她的份例摆在那里,用到没了,竟还反问为什么宋氏那里尽有,她却没有。被婆子们反问宋氏生育过,她有没有,桃儿不敢把这话回给她听,又被钮祜禄氏指责办事不力,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钮祜禄氏又是个小气的主,不肯使钱疏通关系,那粗银的东西,丫头婆子们都看不上。丫头之间也会等级,端看你跟的什么主子,像桃儿菊儿这样的,虽拿的月银一样,却生生低了旁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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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不好当 卷二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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