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放狠话的小姑娘已经跑走了。等回过神,再细细一品她的话,靠着门板笑了许久都停不下来。
她口是心非的模样真要叫人爱死了。
兴许是有了期盼,宋晋庭自那日见过谢幼怡后就总觉得日子过得慢,秋节明明就在几日后,却叫人等得难耐。
他索性让不惑找来好看的花笺,平铺在桌案上,开始琢磨怎么给佳人去邀请,也好显得这场灯会邀约显得正式。
不惑百无聊赖靠着窗子,见他一会咬笔头,一会皱眉把纸揉团,比对待老爷考功课时都认真,免不得心里暗暗埋汰几句。
等宋晋庭把信写好,已经离灯会只有一日。
他把信交给看自己写了三日的不惑:「你直接送到侯府的门房那处,点名身份即可。」
「公子不亲自送去?」
「我亲自送去太过孟浪,谢侯爷得把你家公子打出胡同。」宋晋庭在这个时候倒是想起矜持了,好似那日因情不自禁而越了规矩的人不是他。
不惑偷偷撩眼皮鄙夷瞅他一眼,实在想不明白公子这种表里不一是怎么练就的。
女学今日就已经放了假,不惑把信送上门时,谢幼怡正在父母跟前理侯府近几个月的账目。
门房把信递来,安平侯一听是宋家,先把信抢到手里,不管女儿幽怨看自己要把关。
宋晋庭早猜到会这样,故而一封信除了那花笺花里花俏外,内容再正经不过。
「灯会?!」安平侯冷笑一声,「他想得美!」
谢煜锋坐在圆桌边,手里拿着个玉做的九连环,听见父亲的话抬头瞅瞅,又继续低头拆环。
「爹爹……」谢幼怡闷闷喊父亲,丢下笔,把信抢到手里。
「爹什么爹,我说不许去。」安平侯还在哼哼唧唧反对,胳膊就被妻子拧了一下。安平侯夫人道:「窈窈在宫里出了那样的事,不是晋庭担下,外头早不知传得怎么沸沸扬扬了,一块儿逛个灯会怎么了?」
难不成还真让女儿一辈子留在家里?
若是女儿心里没装着人家,她倒乐意,可摆明了女儿还是有意的。
「不成不成!」安平侯坚持地摇头。
谢幼怡看过信,倒没作声,见父亲一再反对,把信放手边,而是开始念起账目来。
「七月五日,账房支出一百两;七月八日,账房支出两百二十两;七月十七,一副赝品图花了四百三十两……」
「窈窈,明日我们一块儿看灯会吧。」不等她念完,安平侯方才坚定的目光离开变得飘忽不定,严肃的脸堆起了笑。
她把账本放下,伸手在花笺上见面地方指了指:「去城南庙儿胡同。」
「去去去,爹爹陪着你去。」
安平侯连连点头,安平侯夫人在边上都替他脸红,刚才的骨气呢,不到一千两就给砸碎了。
谢幼怡见好就收,朝父亲也点头:「嗯……败的银子比上两个月少,辛苦爹爹了。」
安平侯求饶地望着她,余光扫到把玉环扯得叮当响的儿子,迁怒地斥道:「那画就你这败家子让买的,还口口声声说那就是真品,你那玉连环也花了一百两!」
谢煜锋简直无辜,他什么时候说过买画了?一口大锅砸头上,可想到那些钱其实都砸军费里头了,只能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接锅,认命地帮着父亲哄妹妹高兴。
谢幼怡在算账上特别有天赋,哗啦啦拨着算珠,半日就把侯府连同京城各家店铺的账目一块算好,然后就被娘亲拉着挑明日出门的衣裳。
母女俩相携着走了,留下安平侯长叹:「你娘亲胳膊也往外拐了。」
「若儿说,父亲何必纠结一个宋晋庭。」谢煜锋把手里的玉环随手搁桌子上,「窈窈若真喜欢,对她病情有益处,随她去就是。」
「你现在说得倒是轻松,若窈窈真进了宋家,那小子就真的毫无顾忌,要对我们动真刀真枪!」
「说得他现在有顾忌一样。」他用事实狠狠在父亲心头扎一刀,叫安平侯好半会都没能缓过来。见父亲气得不轻,谢煜锋也叹一声道:「上回的事被一个刘九搅浑了,对方只会谨慎,父亲有何打算?」
说起正事,安平侯神色一敛,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你祖父在世时查了许久都没有眉目,再难,也还得继续查不是。否则别说圣上不能安寝,边陲亦随时岌岌可危,当年五万将士黄沙埋骨的事势必还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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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宝 上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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