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箱,回去好好地查,一个字都不得放过。」
苗隐下巴微抬吩咐一句,见到他过来,又颔首道:「里边如何?」
宋晋庭淡淡笑着,往身后指去:「这位千户搜查得仔细,并无发现。」
刘九只能从他背后走上前,附和着说是。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麻烦安平侯自个说了。」苗隐回头朝正用眼瞪宋晋庭的安平侯阴恻恻地笑,一挥臂扬声道,「回!」
那些校尉蝗虫似的,哗哗涌出庭院,押着安平侯浩浩荡荡离开。
宋晋庭走到院门口回头朝内室方向看了眼,眸光暗沉离去。
上房的庭院霎时变得安静极了,府兵和管事都被掌戎司的抓走,许久之后才有战战栗栗的丫鬟哭着跑进来,去帮使不上力气的安平侯夫人把谢煜锋扶起来。
谢幼怡侧耳听着外头脚步声走远的动静,在心里默默数到三百数才打开柜子,跌跌撞撞从里边出来。
她刚来到厅堂就见到兄长额头渗着血,直顺着脸颊往下淌,连唇色都褪得干干净净。
「快,快去请郎中!」她慌乱地从袖子里掏帕子给兄长捂着伤口。
安平侯夫人泪眼模糊帮着按住伤处,担忧地看向女儿:「窈窈可好?你爹爹被抓走时一直朝我摇头示意,我就没敢喊,晋庭他……」话说着眼泪又落下来。
「娘,他把我藏起来了,没有人看到我。」谢幼怡手在微微发抖,是在后怕,却又字字坚定,「父亲的事不会与他相关。」
安平侯夫人听到女儿没有被那些人碰到一根指头,再度泣不成声。
在娘亲的哭声中,谢幼怡忍住眼眶泛起的酸意,按着娘亲的手背道:「娘,那些人没有抄家,也没有在侯府挖地三尺,必定是圣上没下达这项旨意。不然他们哪肯轻易就走了,恐怕连我们都得被抓到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去!爹爹的事未必就做最坏打算,女儿要出门去,先到学院,看能不能见到杨院士。你带着哥哥先到昌顺胡同的别院,侯府先不呆了,以防那些人再过来。」
好歹女儿儿子都还在身边。安平侯夫人把眼泪咽回去,总算冷静了许多,握了握女儿的手心说:「窈窈快从后门出府去,起码得让别人知道你当时不在府上!我试试给皇后娘娘那边递个请安折子,只要娘没派人给你送信,你就留在书院。」
不管如何,现在还留有给他们去周旋的时间。
谢幼怡点头,绘雪织墨还算经历过事,比一般丫鬟都镇定,给谢幼怡重新换过一身衣裳坐马车从后门出去。
刚走到巷口,有一人从边上的青蓬马车跳下来,直接拦了她们的去路,走到马车跟前低声说:「姑娘,我们公子说有东西落在姑娘身上,让小的给姑娘引路。」
绘雪织墨紧张看向她,谢幼怡手慢慢探向袖笼,摸到那枚玉扳指。
谢幼怡从侯府的车驾换到那辆青蓬马车,没引起任何人注意离开家。
马车奔跑在街道上,织墨绘雪却一直担忧地看着她,不知小主子为何忽然让改变路线。而她只抿着唇,一言不发,攥紧的手心里躺着一枚和她一样沉默的玉扳指。
此际,安平侯已经被推进掌戎司的大牢里,一双眼从头到尾都在瞪着宋晋庭。
苗隐在边上看得有趣,目光频频在两人间穿梭,心道这还真是亲家变仇家的戏码。
宋晋庭呢,任由安平侯再瞪自己都是从容不迫地微微笑着,坐实了公报私仇的模样。
「好了,本使这儿有封信要安平侯过目。」苗隐看了几眼热闹,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慢条斯理展开在安平侯跟前。
安平侯只是扫一眼,神色就变了,不敢置信道:「这东西你如何得来的?!」
「那看来侯爷是认了,这就是你私自联系边陲大军的证据。」
「放你的屁!」苗隐要定罪的话刚落,安平侯骂道,「老子给何副将的信根本不是你手里的内容,通个屁的军!」
谢家早交了兵权,但世人皆知边陲那些将领曾经都是谢老侯爷的手下,谢家只要和军中联系都得犯皇帝大忌。
宋晋庭听到那番话,终于明白安平侯是怎么被人参上一本了。
苗隐被喷了一脸的唾沫,面色一沉,却没发怒,而是阴恻恻笑了声道:「没关系,本使给侯爷一晚上考虑清楚,究竟是见过这信,还是没见过。过了今晚,安平侯没有想清楚,那本使就免不得要给你松松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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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宝 上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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