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韫说这话时,唇角带笑,只是一时间冯缨辨别不能,不知道他究竟是出自真心在笑,还是讥诮。
魏阳说的没错,冯缨嫁进魏家已经好几日,魏韫的身体也好了许多,她的确该开始理家熟识家务。
起码,栖行院该由她亲自打理起来了。
第二日,冯缨和魏韫夫妻俩先去给魏老夫人请安,之后又去给佛堂给康氏请安。
康氏的情绪在一夜之后似乎仍未完全平复,只让身边伺候的嬷嬷出门回应了他们。
冯缨有意看了看魏韫,越发觉得他们母子的关系透着古怪。
等回到栖行院,魏韫带着冯缨进了书房。
「魏家共三房,三房各有自己的营生。我母亲身子不好,长年敬佛,从不过问府内庶务,所以主持中馈的一贯都是父亲身边的管事。但眼下,你嫁进门来,只要我还活着,你还留在魏家,这些事就得转交到你手里。」魏韫认真道,他风采出众,一身锦衣华服,即便不说话,神色间也透着一种成熟的内敛稳重,「首先,从栖行院开始,我会全部交到你手里。」
他顿了顿,「包括我的人。」
这最后一句话颇有深意。冯缨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你放心?」
他笑:「我信你。」
「栖行院的田亩账目还有其他银钱,都由我亲自管着。往后交给你,我也好松口气。」
魏韫捧来一个盒子,盒子里都是地契房契,还有不少店铺账本。冯缨目瞪口呆,上上下下直把人打量了几个来回。
「这些……都是私产?」
「其他人都不知晓?」
魏韫目露笑意,正打算说话,冯缨继续道,「这么多铺子,这么多田产,魏含光,我该不会嫁了一个有钱人吧?」
魏韫坐在她身前,看她满脸欢喜,尤其是捧着一家铺子的账本翻来覆去地看,忍不住笑出声:「算是吧。你很高兴?」
「当然高兴。怎么着我也能蹭点你的财气。」冯缨莞尔。
魏韫摇头:「栖行院里的下人不多,所有的身契都在我这儿,你拿过去管着。如果有发现问题的,你直接处置了,不必问我。」
他并不常让人伺候。所以整个院子里用的下人,也不过寥寥。和他的房契地契比起来,下人的身契只有薄薄几张。
然而除了这几张身契外,魏韫突然递出了一本不薄的名册。
「这些都是我手底下的人。」魏韫见冯缨沉默下来,道,「除开这些,还有一些人,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的名姓、身份。」
他看冯缨看过来,弯了弯唇角,「我早晚会死,但不妨碍我想活,更不妨碍这些年下来,我手里有一批只听我令的人。」
冯缨放下手里的名册,想了想,认真问道:「所以,你真的在扮猪吃老虎?」
她面庞皎洁,尤其是离了军营,这段日子娇养下来,更显得肤白面嫩。魏韫看着,没忍住,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我好赖也是太子侍讲,又兼任了史馆修撰。」
他们这一整天就待在书房里,一人说,一人听,写写画画,翻翻看看,直到天色近黄昏,这才将栖行院所有的事都理顺了。
晚膳在自己房中用,用过后魏韫便独自一人回了书房,门开着,冯缨抬头去看,依稀能瞧见他在书案上铺设了一桌子的文折,取笔蘸墨,不时在上头圈写着什么。
「姑娘。」绿苔懵懵懂懂问,「姑爷在书房里忙,连门都不关,是不是想让姑娘你,过去那什么红什么什么香?」
冯缨回头,不客气地戳了戳绿苔的额头:「那叫红袖添香。」
魏韫的这个举动,哪有什么红袖添香的示意,不过是为了证明他的坦诚和信任。
这样也挺好的,一个肯坦诚的合作伙伴,总比一个可能会在背后插刀的好上许多。
魏韫在书房里忙,冯缨便索性趁着人暂时不回房,让人烧了热水,好好地洗了一回澡。
魏韫回屋时,冯缨已经沐浴罢,穿着月白底子的宽松寝衣半靠着桌子,一边吃着小厨房送来的茶水果子,一边翻看账册清单。
屋里点着三盏宫灯,亮堂堂的,映在她露出的脚踝上,显得格外白皙。更不提她本就明艳的容貌,灯火下,越发玉面桃腮,分外好看。
冯缨应当是还没注意到他,看得累了,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着她的动作,背后的衣料贴上她的背脊,显出她纤细美好的腰身来。
魏韫甚至能够想象到,那被衣料包裹住的身段,究竟会如何美好。
不过这般想象,未免有些不够正人君子。
「你回来了。」
伸过懒腰后,多年养出的警惕敏感很快叫冯缨觉察到身后有人。她回头,见是魏韫,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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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打正缘 卷二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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