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毒,药没把萧老太太毒死,就先被小姑子逮了个正着,之后她被萧家一封休书撵出了家门,名声彻底的没了,娘家的爹爹更是气愤,又二度将她嫁给了一位老员外做妾室,之后的大半辈子她都在床上躺着,日日夜夜的伺候那位老男人,最后不堪屈辱,一条白绫上了西天。
「碗碗,娘说的话你得听进去啊,当初是娘没用,你爹耳根子软,也是听了那狐媚子的话,可……可如今嫁都嫁了,你就安分守己一些,好好的呆在萧家,虽说萧家穷,但我白家不穷啊,你要吃有吃,要穿有穿,你那婆婆和小姑子也奈何不了你,今儿你将那一壶夜香全都倒在了你婆婆的脚上,可她也就哭诉了一句她命苦,也没敢骂你一句,打你一顿,娘是看的很清楚的,如今你在这个屋里,就是一尊供起来的活菩萨,咱就好好的过日子成不?」
白婉儿的娘温氏拉着她的手,说的苦口婆心。
「再说了,万一那庙里的大师,说的都是真的呢?你那相公说不定回来,真就成了大将军……」
白婉儿睁着眼睛听温氏唠叨了这大半天,就这句话才让她醒过神。
确实是大将军,待他衣锦还乡的那一刻,她可是悔青肠子的抱着他的大腿闹过,但事情都让自己给做绝了,萧靖琛一张冷脸,将她直接丢了出去,随后而来的就是那封休书。
那可是他亲娘,一碗毒,药,虽说没有得逞,可这样的人,谁还会原谅。
有句话说的好,作者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海哥儿,你也劝劝你妹妹吧,咱们这一屋,就出了你俩,要是其中一个过不好,都是要我的命啊。」温氏见自己说了这老半天的,靠在塌上的女儿硬是没有个反应,当下没辙,便向站在门口的白御海求救。
白御海板着脸不打算理的,但见不得娘难受,回头瞅了一眼塌上的白婉儿,刚要出声训斥,却见白婉儿眼睛一转,随即便是一脸慌张的问,「娘,今日是何夕?」
白御海头疼的紧,硬是将话头吞进了肚里,自己这个妹妹就没有哪一件事让人省心过,如今这怕又是要装糊涂,蒙混过去吧。
「婉儿,今日是你的生辰啊!我和你哥都过来看你……」
温氏还没有说完,白婉儿突然就从塌上起身,匆忙的登上了塌边的绣花鞋,回头瞧着一脸诧异的温氏。
「娘,萧家祠堂在哪里?」白婉儿提起裙摆,火急火燎的问了一句温氏。
既然穿到了书里,那也总不能活一章就被弄死了,她得好好把握时机,扭转命运。
按照书里的发展,萧靖琛就是在白婉儿生辰的那个晚上赶回来的,回来之前消息封锁的死死的,待第二日门口多了几排官兵,众人才知道萧家屋里的萧靖琛已是朝廷的命官,御前大将军。
这消息杀了所有人个措手不及,白婉儿最是惨,倘若提前知道,也不会铤而走险的想要毒死那老太婆,也不至于让自己今日的日子过的惨不忍睹。
「你问这个干甚?」温氏一愣,不明白她要干什么,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她这宝贝女儿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
「我跪着去。」白婉儿顾不得等温氏的回答,提着裙摆就跑了出去。
屋里的温氏,包括门口的白御海,瞬间傻眼了,硬是呆木木的看着白婉儿从屋里跑出去,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
「哎哟,我的婉儿啊……」温氏心疼的就要往外追。
到了门口就被白御海拦住了,「娘,妹妹能去跪祠堂说明她已经想通了,您可万万不能再去给她长威风,也好让萧家的老太太消消气。」
温氏纵然再心痛,也知道婉儿是嫁出去的女儿,今后要想过的好,就得与婆家处好关系,温氏心疼了一阵,到底是没有心情再呆在萧家了,回头对婉儿的丫头交代了几句,说等小姐跪一会儿了,就想法子让萧家老太太去叫她起来。
走的时候,温氏心里疼,也没提跪祠堂的事,与萧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再替婉儿陪了个不是,就跟着海哥儿走了。
此时已是深秋,夜里的风从老旧的祠堂灌进来,白婉儿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双手使劲的挫着胳膊,抬起头从破烂的屋顶窟窿眼里看了一下月色,那男人应该回来了才对。
银月笼罩之下,萧家破旧不堪的院门竟也有几分古色古香的韵味。
月色将一抹硕长地身影印在了墙头,绣着暗纹的黑色劲装,紧紧包裹着小腿的黑色筒靴,一顶斗笠,一把长剑,一双黑眸,似是融进了夜色中的一道风景,周身都透着夜色的冷凌。
破旧的门发出了一串‘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甚是响亮,萧靖琛一路走到了正屋门前,萧霜才从屋里走出来,在认出跟前的人之后,惊的一声高呼,回头就冲着屋里的萧老太太兴奋的说道,「娘,哥回来了。」
萧老太太激动的话没说出来,先是抹上了泪,心头滋生出来的心酸,全都白婉儿带给她的委屈,两年以来在她身上吃过的苦头,已经消磨了她对儿子的那份思念,一番久别重逢后的问候之后,萧老太太再也忍不住,诉说了这些年自己的苦楚,数落萧靖琛离开的那些日子里,他讨的那位媳妇儿是多么的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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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撩人 卷一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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