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与:「……」
怎么人分明已经睁眼醒来,他却又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怎么了?嗯?」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无奈,自她耳畔响起。
凌容与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俏红妩媚的小脸。
盛欢漂亮的两颊微红,桃花眸因染沾了一夜的水汽,犹湿漉漉的,我见犹怜。
她鼓起双腮,抬眸瞪向始作俑者,娇声软气的控诉道:「殿下欺负我,我现下全身酸疼得厉害,没力气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该如何是好。」
天生软绵的嗓音尽是委屈,分明是抗议与指控,听起来却更似是在撒娇。
凌容与听出她并非真的生气恼怒,只觉丝丝甜味漫上心头,薄唇噙着幸福的淡笑,深不见底的黑眸亦泛着灼亮笑意。
他忍不住低头轻啄盛欢的粉唇与脸颊,哑哑懒懒的轻笑道:「你不去,母后也不会介意的,孤这就让周正去跟母后禀报这件事。」
两人肌肤相贴,锦被下的腿儿犹交织着,再加上账内的甜腻浓香未散,无一不在提醒昨日两人的缱绻。
盛欢本就容易羞红的俏脸,瞬间涨红起来。
她推开少年凑过来的俊脸,捏上他冷白的耳根,将人拎开,「这怎么行,我怎能三番两次,无缘无故就不到凤仪宫请安。」
「你快让如意进来伺候我,我且让如意扶着我过去便是。」
可她甫一抬手,浑身便酸疼得越发明显。
这就算如意扶着她,可裴皇后火眼金睛,肯定一瞧便知是怎么回事。
当初元帕已有交待,这回她又该如何解释?
想着想着,盛欢又气恼起来。
昨日她分明三番两次喊停,有人仿佛听不懂一般,不知厌倦为而物,勤劳不休。
凌容与唇角挑起一抹温柔笑意,起身将怀中的小娇儿打横抱起,「不需如意,孤伺候你便是。」
盛欢被抱得猝不及防,玉臂一探,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
凌容与这次不止叫了水,更将周正喊了进来,让他带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床榻。
听见他喊水之后,盛欢含嗔带怨地瞪他一眼,「我现下真的好累,骨头都要撒了,殿下可别再像昨夜那般骗人,否则你就回偏殿自己睡。」
凌容与自知理亏,无奈的低头轻蹭她的鼻尖,乖乖承诺,「孤今日绝对不会胡来。」
盛欢目光狐疑,显然一夜过后,已对他在某方面的保证大打折扣。
昨晚他抱自己进浴间前,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这次凌容与就如他所言,的确老老实实,未曾对她有一丝逾矩。
待两人再次沐浴一番,凌容与亲力亲为的替她穿戴好干净衣物,再度回到榻前,软榻上已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昨夜的荒唐与缱绻。
凌容与一直都由周正与其他小太监伺候,倒也不曾觉得有哪里不妥。
可这东宫没有任何宫婢,盛欢平日梳头穿衣皆由如意一个伺候着。
凌容与原本觉得没宫婢不是什么大事,可当他见到如意动作虽算利落,但一个人伺候,终究比不过一群宫婢与嬷嬷来得快。
如意刚为盛欢换上一身金丝孔雀翎大袖宫服,此时还在打理她的长发。
整装好一切凌容与,本该坐在一旁静候,却大步来到盛欢身旁。
凌容与衣着一向简单,一袭宽袖精白锦袍,再以镶金托云龙纹玉带束紧劲腰,长发束冠,再搭上那张过人的姿容,便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就连随着盛欢入宫,已经见惯了太子的如意,屡屡见了他,亦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如意见到太子在太子妃身旁停了下来,忍不住低头掩嘴偷笑。
打从盛欢大婚之后,她越发觉得太子殿下与她家小姐简直就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姿容皆是世上无双。
两人站在一块,不止赏心悦目,更是让人看了心情都莫名的好了起来,说是天作之合也不为过。
俊男美女谁不爱看,如意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经过昨夜之后,如意已知晓太子与太子妃两人已尽释前嫌,心意相通,心里更是由衷的替她家小姐感到开心。
她家小姐从小吃了太多苦,她的养父盛老爷一心遮瞒甚至知情不告,她的亲生父亲永安侯更是令人发指。
所幸她家小姐的夫君当初虽然轻狂,现下却已待她温柔如水,说是捧在心尖上疼也不为过。
如意越看他们越觉得开心,面上笑容越盛。
「殿下?」盛欢见他拿起妆台前的画眉用的眉笔,微微一愣。
一旁的如意原本挽着发髻的一双手也跟着顿了顿。
主仆两人皆不约而同的看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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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 卷三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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