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与额间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冒出,才刚换过一次的衣裳,后背又湿了大半。
俊美绝伦的脸庞,已维持不住平时的云淡风轻,缓缓浮现难忍痛苦之色。
「殿下可是身子又不适了?」待周正与如意都退下后,盛欢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软嫩的柔荑方探上少年额头,盛欢眉头就又重重地拧在一块。
凌容与的额头不冷也不烫,为何脸红成这般?
少女清甜气息喷薄于面,凌容与呼吸一窒,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眼底的墨色浓得化不开,几乎就快把持不住,欲将人捞进怀中,与之亲昵沉沦。
盛欢见他眉眼浮现痛苦之色,想也不想便想转身出去喊人去请太医。
兄长说过,凌容与的身子最近不太平静,若有任何异状就请太医,若严重就立刻派人到永安侯府,他定尽速赶到。
盛欢心中着急,可脑袋才轻轻一偏,人还来不及转身,就猛地被不发一语的凌容与拽进怀中。
头上的珠钗被逐次摘下,少女乌黑秀发没一会儿便如瀑般倾泻而下,披散在肩背之上,直至腰间。
锦帐轻摇,大红色的轻纱幔帐翻飞垂落,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少年冲洗过无数次冷水,带着干净皂香味的胸膛已强势地将她抵住。
困于双臂之中。
盛欢鼻中霎时萦满熟悉的气息。
少年呼吸不稳,下颚弧线紧绷,眼底深处的疯狂念想翻涌而出,眸色骇人。
「孤难受。」
凌容与喉结滚了滚,声音低沉嘶哑得厉害,勾人耳膜,撩人心尖。
几乎一开口,盛欢原本泛着自然粉色,白里透红的脸颊,瞬间艳红似火。
这样带着沉沉念想的嗓音,她如何听不出来凌容与这是怎么了。
可为什么突然就……
不可言喻的危险,已在她思考间悄然无息而来。
盛欢愣了愣,下意识地咬住唇,长腿微拢,眼睫飞快乱眨。
脸上温度节节攀升,美艳动人的五官随之染上羞涩与妩媚。
凌容与垂眸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半启的唇瓣上,慢慢地俯首而下,迷恋地用薄唇轻轻摩挲。
两人鼻尖相碰,就如前世的每一次亲昵时一样。
粗糙大掌缓缓覆上她红欲滴血的脸颊,粗粝指腹划过娇嫩的肌肤,眷恋而温柔地细细描摹。
从额头沿着眉眼鼻梁,一直到柔软的唇瓣,再至白皙圆润的耳垂,似要记住她的一切,将她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一般,深情而虔诚。
「孤想亲你。」
又是低哑的一声询问,指腹掠过之处,似野火燎烧,一路而下。
手掌温热,手下柔腻。
盛欢听见每一次他要吻自己前,都要先开口宣告一般,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
浓密卷翘如蝶翼的睫毛,随着指尖动作,飞快扇动。
「殿下……」想亲就亲,为什么总要先说上这一句?
后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吻已落了下来,贪婪地摄取清甜。
小姑娘的天生软绵的江南嗓音实在过于动听,就算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几个字,此时听在凌容与耳中,都似带着一股魔力,酥软入骨。
她微微仰起头,承受着凌容与的疯狂暴雨近乎掠夺,似欲将她一切温软尽数吞噬的亲吻。
红透的双颊被捧住,少年在她口中不断地攻城略地,将一切甜美卷走,全数吞入腹中。
盛欢双眸紧闭,没多久便被吻得泪光点点,漂亮的眼尾果真如少年所愿,泛起动人的桃花意。
就在两道身影吻得难分难舍,缠绵缱绻时,软榻上似多了一只小奶猫,时不时逸出几许呜呜咽咽声的轻哼声,断断续续,忽停忽起,细软勾人。
前世两人已有过无数温存,盛欢美眸迷蒙之际,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既然已经知晓凌容与就是自己夫君,她自然不会抗拒,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就又如此迫不及待。
之前分明是他自己说要分房的……
盛欢微微撩起眼皮,浮着水汽的润泽美目半眯,心里小声抱怨,不明白她这一世的夫君,为何总是这般没耐心。
只见凌容与微微上扬的眼尾与她一样,泛着一抹浅浅的桃花意,过分俊美的脸庞淌着汗水,顺着走势漂亮的轮廓,滴落到她脸上。
「不是我不想跟殿下圆房,只是现下真的不行。」
凌容与的唇终于离开,一直被堵着嘴不能说话的小姑娘,终于有机会将憋在心底想说的话,红着脸一口气说尽。
「为何现下不行?既然你已是孤的妻,也想与孤……为何还要等到以后?」
凌容与的衣襟因为一番折腾而半敞着,松松垮垮,露出几许干净如玉的胸膛,前世有着漂亮的腹肌的细窄腰身,如今也因削瘦而一片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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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 卷二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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