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窈一连做了好几个,打算明天慢慢吃。
架起平底锅烧油,放上锅盔,热油在面饼周围「呲呲」冒起小泡,小火慢煎,待到锅盔皮变成浅金黄时便夹出。
此时锅盔里面还没熟透,只有外面的皮变得金黄酥脆,泛着绵长的油酥香味。
「明日一早我会让丫鬟把锅盔放进窑里烘烤,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锅盔的精华就在于此,放进炉膛里面慢慢烘烤后外皮依旧保留着油煎过的酥脆,内里却十分柔软。
层层叠叠的软面夹着剁的细碎的肉末,见香不见肉,软嫩的面皮和麻香的肉末合为一体,鲜而不腻。
谢珣腹中饱着,虽然有点馋,但还不饿,便点头道:「好,辛苦你了。」
说完也不走,默默等姜舒窈把最后一个饼煎好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谢珣就爬了起来,拿上昨夜准备的兔皮袋,晃过月洞门,来到小厨房旁,在旁守候的丫鬟立马打开土窑为他取出锅盔。
刚出炉的锅盔酥油香浓郁,土窑的热浪夹着诱人的肉香扑面而来,谢珣心念一动,问道:「烤了几个?
丫鬟答:「回爷的话,夫人让烤了六个。」
谢珣一合掌:「那就好,我拿一个路上吃,再带上俩。」
丫鬟闻言便笑道:「夫人也是这般打算的呢,她让爷吃一个,戴上两个,再给大老爷和二老爷一人带一个。」
听着前半截,谢珣勾起了嘴角,笑意还未起,便听到了后半句。
「给他们带干什么?」谢珣不乐意了,虽然是自家亲哥,但是亲兄弟也要明算……饼。
丫鬟被他的冷脸吓了一跳,连忙低头恭敬道:「夫人说若是大老爷二老爷推辞的话,便拿回来就好,反正锅盔是越烤越香。」
谢珣「哼哼」冷笑,板着个脸:「他们才不会推辞呢,不厚着脸皮多蹭两个还算好的了。」
丫鬟不敢答话,谢珣也没想为难她,待丫鬟用油纸包好五个锅盔后,谢珣把自己的装好,不情不愿地拿上三个锅盔往外走。
丫鬟叫住他:「爷,夫人还准备了水囊让您带上。」
谢珣奇怪道:「我有水囊啊。」
另一个丫鬟从小厨房过来,把水囊递给谢珣道:「爷,水囊里装的是夫人让下人磨的豆浆。」
谢珣摸着水囊外的温度,心头泛起暖意,娶了媳妇儿的日子真好。
他把水囊装好,摞着三个油纸包前往前院与两个哥哥汇合。
谢琅谢理见到谢珣手上拿着的油纸包,知道自己捡到便宜了,连忙接过并让谢珣向三弟媳转达他们的谢意。
至于谢珣那冷脸上透着的不情不愿,他们只当没看见。
他们本来也打算去街市买胡饼,带上的皮袋子正好派上了用场。
隔着油纸包都能闻见那股酥油香和花椒的咸麻气息,两人不禁从娶妻感叹到还是生女儿好,也不知道二者是怎么联系上的。
谢珣驭马离他们三人宽,默默地把手上拿着的锅盔啃完,又掂量掂量袖子里装着锅盔的袋子,总算舒坦了。
☆☆☆
朝会开始时,晨光初绽,一番仪式过会,日头渐渐上来了。
官服宽大厚实,上绣飞禽,文雅又气派。看着好看,但是穿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蔺成站在谢珣旁边,被日头照得萎靡不振,腿也开始麻了。他稍微扭了扭身子,见斜侧方一位仁兄掏出了水囊,便跟着偷偷摸摸地拿出了水囊。
怎么小心翼翼地喝水不被发现,这是个难事儿,但蔺成有经验。
他将头垂得更低,借抬袖擦汗的动作迅速拔掉塞子,用力一挤囊身,清水入口,大力喝一口,顿时舒服不少。
他放下袖子,余光瞥到谢珣也动了。
谢珣比他姿态从容太多,连抬袖的动作也清俊优雅,就当蔺成以为他是要真擦汗时,就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了水囊。
这个水囊盖子有些奇怪,谢珣是拧开的,拧开后里面露出了一根芦管。
见状蔺成惊讶万分,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种方法,刚才喝一口水嘬得他脸都酸了。
谢珣风度翩翩地含住芦管,悠悠然喝几口豆浆。
凉了的豆浆依旧甘甜香醇,豆香味清新,几口下肚,烦躁和炎热逐渐消散。
蔺成稍微往谢珣那边倾了点:「伯渊,你喝的什么?」总觉得他不会喝清水!
谢珣压低声音回答:「豆浆罢了。」
蔺成道:「等会儿给我留一口。」
谢珣没想到他连豆浆也馋,顿时忧心起自己袖子里缀着的锅盔来。
不过姜舒窈这豆浆煮得真好,清甜解渴,回味悠长,想着等会可以配锅盔吃,他的心情就愉悦了不少,干站着也不那么枯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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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窈送上门 卷一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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