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上官家祖先为求天赋,不惜遗祸子孙。
上官一家天赋各不相同,可实行一次逆天之术后,便会丧失天赋,而后瞬间苍老,要不便是白了发。
更可怕的是,上官一族,注定孤老。
孤老一意,代表着嫁入上官家的姑娘皆会因故而亡,巧合的是,还都在产下子嗣之后死去,从古至今三十余代,无一例外。
加上这次的婚事提得太突然,教有心人士都来不及准备,一时之间大伙只想逃避。
这样的结果,让李勋满意地勾笑,笑眯的乌瞳诡谲难测,教人不寒而栗。「既然如此,要朕如何赐婚?」
提议的李勤见无人再附和,也只能悻悻然地退下,但也因而确信……李勋和上官羿之间一定有不寻常的关系。
筵席那晚,庄妃亲上观天楼,本想要请李勋摆驾妃殿,岂料却撞见他俩同睡一张锦榻。庄妃是他的心腹,自然将此事回传,让他更加确定,想要拿下李勋的帝位,必定得先除去上官羿。
看向若有所思、面色微白的上官羿,李勤决定,提早出手。
下了早朝,上官羿如游魂般回到观天楼,直入寝楼。
坐在锦榻上,瞅着一旁的黄金丝被半晌,他唇角突地浮现一抹苦涩的笑。
他怎会忘了?
忘了身上流着令人可恨的血脉?
当初他选择隐藏对李劭的情,除了因为皇帝必须传下子嗣,还有恐惧自身的血脉会夺取心上人的性命。
他翻过上官家历代先祖的史册,清楚知道每代主母皆在产下子嗣之后死去,但亦有才进门便无故暴毙的例子,虽说没看到记载关于男风一事,但要是会因他祸及皇上……他宁可不爱。
不可以爱,不能爱,不该爱,不……
「爱卿,在想什么?」
邪谑低沉的嗓音欺近,他蓦地抬眼,惊见李勋正迈入寝房。
「皇上怎么来了?」他不答反问。
「……」能说吗?不,非但不能说,还得假装没有发觉他的感情。
「先皇忌日近了,所以你在这里睹物思人?」李勋冷晒,内心不是不失望的。
上官羿一愕,视线正好对上他颈项上的红绳,不禁失笑。
原来,他一心动,就将前皇的事全抛到脑后;原来追逐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情爱未果,他可以遗忘得这么快。
那么,眼前这一段呢?已萌生的情,又该何去何从?
「说!」眯起眼,李勋逼到他眼前。
「……臣,在想娶亲一事。」
「迎后一事早已落定,还有什么好想?」
「不,臣想的是自身的亲事。」他正视着眼前人,看见他脸色愀变,清楚地捕捉到他受伤的表情。
原来,当他弄清楚了心情之后,双眼也变得清明,不再被李勋的反复无常给逼得不知如何应对,反而将他反复的原因看得清晰,清晰到……令他心痛。
李勋瞳眸紧缩。「你想娶妻?」
「是。」
「……是昨晚那姑娘?」
上官羿微讶,接着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就让他误解吧。
想着,他不禁庆幸昨晚自己没执意入殿把话说开,就从现在开始斩除自己的妄想,一切都还来得及。
「是。」所以,他听见自己这么回应。
「一个罪臣之后?」
「皇上怎会……」他突地顿住,又是苦笑。
这人怎会不知?
当初彤姬嫁往居凤府,不正是自己托李弼进行的?而李弼向来和李勋交好,肯定又是托了他,才能成功让彤姬离开皇城,在居凤府度过一段无忧无虑日子。
「皇上,当初是你帮了彤姬,如今却想拿她开刀?」
「谁要她一个寡妇不守寡,竟还要招惹你。」他气闷。
在他尚未登基之前,为了协助上官羿,在各州府皆布下探子,甚至连皇城里有任何风吃草动,消息也能立刻传入他耳里。
对他讨好到这种地步,他竟然还能无动于衷,这人的心,是石适铁铸的不成?
「前刑部尚书所做的一切与她无关。」
「你说,朕有没有法子将她押到午门处斩?」他眯起邪黯的眸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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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侍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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