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羿闻言更加困惑,放在掌心的玉环上,缺了角的金锁片彷佛意味着他必须仰靠对方,才能成就大业。
「但,只要你不顺朕的意,朕就算尽毁天下,也无所谓。」
「你!」
果然,说到底,他还是想威胁自己,还是稍早羞辱自己的可恶男人。
「你也可以不要。」
「后果自负吗?」上官羿撇唇,笑得讥讽,挑衅回嘴。「有时,臣还真想知道,要是臣不顺皇上的意,究竟能有多可怕。」
「爱卿,别试图激恼朕,后果你承担不起。」褪下锦袍,李勋上榻睡到他的身旁,侧身背对着他。
上官羿瞪着将自己小把戏看穿的男人,不禁思忖着,这样的人才要是能够一心为皇朝,肯定能够替他分忧解劳,一如他初登基那般。
想着,不禁脱口问:「皇上今日仍是不上朝吗?」
「你将早朝主持得极好,要朕做什么?」
「臣只是因为皇上不愿早朝才不得不主持大局。」
「怎么?你要是腻了,也可以不用去。」李勋笑得戏谑。「不过,惜天下如己翼的爱卿怕是放不下。」
「皇上为何不分点心神在朝务上?」
他想要个傀儡皇帝,只因他认为只要自己能够确实掌握实权,必能定天下、得太平,但是李勋并是个没有能力的皇帝,只要加以辅佐,也许还可以超越前皇……
念头冒出的瞬间,他不禁一顿,还未来得及细忖,便听身旁人懒声启口。
「这不是朕的天下,干朕何事?」
闻言,上官羿胸口顿时烧起一把无明火,愤而起身,不愿再与他同床共寝,然而才起身,就又被攫回床上。「听着,朕不想再说第二次,别试图惹恼朕。」
上官羿抿紧唇,恨恨地闭上眼。
李勋望着他,直到他的气息渐匀,状似睡去,才跟着闭上眼,暗恼他明明累极却不愿在自己身旁多歇一会。探手想将人搂进怀里,但寻思片刻,他终究还是只替对方盖妥被子,两人各睡一方。
四更天一到,上官羿随即起身离去,他先回观天楼换上朝服,再匆匆赶至议事厅,得知颛王已经谈妥婚事,他不禁面露喜色,命礼部安排各大小事项后,又回观天楼占卜迎亲日。
皇帝迎后乃皇朝大事,大小礼节繁复琐碎,全都必须经身为礼部尚书的他之手,而身为国师,他还需准备祭祖、祭天各种事项,加上从各州府和六部而来的奏折,让他一连几日下来忙得焦头烂额。
唯一庆幸的是,入夜之后,李勋不再招他侍寝,让他得以好生歇息。
「国师近来脸色苍白,该不会是政务太繁忙?」一日早朝后,乔太陵将他疲惫的气色看在眼里,不禁问。「皇上依旧微恙?」
「皇上……」上官羿垂眼勾笑,谎言信手拈来,说得脸不红气不喘。「龙体已好上许多,近来正为婚礼准备斋戒。」
「是吗?」
「这些奏折皆是皇上批阅过的,虽未上朝,但皇上依旧将朝事处置得妥贴,没有问题。」皇上是他挑选的,再无能,也得替他撑上一点颜面,更何况李勋并不是无能之辈,只是不想要天下……
无所谓,这本来就不是他的天下,他也没权拥有。
上官羿将不满藏在眸底,再抬眼时,眸色清亮噙笑。
「那倒是好事一椿,亏皇上能将每件奏折都看过。」乔太陵点头。
「容我先告退,我得回观天楼准备祭天仪式了。」他一揖。
「看来,先皇的忌日也让国师费上不少心思。」
上官羿突然顿住。「……先皇忌日?」
乔太陵见他一脸错愕,神色比他还诧异。「国师该不会是忘了下个月便是先皇的忌日吧?」
上官羿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他心知肚明李劭只是诈死,埋在皇陵的只是空棺,何来的忌日,但教他顿住的是,他居然忙得将李劭给忘了。
这是怎么着?
他并非不曾如此忙碌过,但不管身处何处,总惦记着那人,曾几何时,占据在他脑海的,竟是李勋那张阴沉难测的脸?!
心不在焉地和乔太陵又谈了几句,他便匆匆回到观天楼,心绪尚未稳下,又看见厅内桌案上摆着一盘蜜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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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侍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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