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下面还有个小红戳,写了「封凌」两个大字。
傅辛夷:「……」
脑袋里转过弯来,傅辛夷猛然意识到那具句「牡丹花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是说了谷雨来,二是他不认为感冒会怎么样影响到他,就算受传染了,他也觉得见她一面很值得,三还夸了她貌美。
文人墨客的浪漫,比她卖花的还要会玩。从最早送的干花到现在送的牡丹花,一次次得让人忍不住疑惑,这人的脑子里到底有多少奇思妙想。
傅辛夷脸上一点点被染红,确实有点春日花的味道在。她将木盒盖上,往背后一藏:「你怎么写这样的话?」
怪不要脸的。
封凌觉得自己伤口处好像又能感受到心跳了。他朝着傅辛夷轻笑:「想写就写了,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话不写不说,别人怎么能知道?」
傅辛夷自觉在这一点上说不过封凌。
既然说不过,那就只好直白些,比谁更不要脸了。
她朝着封凌点头:「有道理,那我有些想你了。」
说归说,羞还是要羞的。她手指轻微在木盒上刮擦着,紧张着封凌可能有的反应,觉得脸颊在发烫:「清明那天忽然有点想。也不是特别想,就觉得……」
她很难表述当时自己的情感。
就是当时在想,封凌在身边就好了。她对这一段被说书夸张又捏造过的历史,最了解的只有封凌。他对她而言总归是不同的。
「觉得要是……」傅辛夷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要是也没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荒诞的梦,又记着自己的身世不能随意告诉封凌。
少女心荡神摇,却又被困扰自己的那些事给压下。大夫说她思虑过重,早前表面上看不太出来,实际上确实压迫到直接让她病倒了。
傅辛夷手指放缓,不再为难自己,重复了自己的话,喃喃说着:「也没什么。」
封凌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听到这些话。
他以前觉得女子的烦恼能有多少呢?现在觉得女子的烦恼并不比他所承受的少。她或许一直用自己的温和挡着很多事,而他真的一直不在意,以至于不知道。
封凌抬眼看了下后门那儿。
傅府的仆役们在后门口立刻缩回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封凌往前迈了一步,左手拉住了傅辛夷的衣袖。
傅辛夷微低落下去的情绪立刻又上扬了一些,却睁大眼说着试图拉开距离的话:「我生病了。」
可封凌不在意生病这种事情。
喜欢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了,藏是藏不住的。
心情不好这种事也是一样的。
人生命那么短暂,短暂到一杯毒酒就可以结束。如果真是就剩下那么二十年,他希望能够两人都开心一些。身边阴谋诡计再多,纷纷扰扰再多,开心一些就好。
「我知道你生病了。」封凌垂下眼睑,放低了声音,以安抚她的口吻说了一声,「失礼了。」
他吻在了傅辛夷的额头,快速退开后朝着傅辛夷拱手行礼:「发乎情,止乎礼。偶尔止不住,希望傅小姐谅解。」
傅辛夷懵着看着面前的人,单手拿着木盒,另一手傻乎乎摸上了自己的额头。
啊?
封凌抬起头,抿了下唇,随后朝着傅辛夷蓦然笑开:「不要想很太多事情。日子一天天走,不管愁不愁,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没发生的愁更没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今后京城中,我给你争一个诰命。」
傅辛夷觉得自己心脏坏掉了。
它跳得太快了。
五品以上才能叫争一个诰命。
两人明明没有戳破最后一层纸,却又好似已有了相约的默契。
傅辛夷知道封凌做得到。
丞相位,官居一品。
他在京城里会比现在红一万倍,而她只要点下了头,就会成为京城里最让人羡慕的女子。换成另外的人,或许当场就点头应了。
二十年,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封凌这样的人而言,能权势滔天,即使最终一杯毒酒也无所谓。对傅辛夷而言,却更偏向于最终平安喜乐,即使中间平庸也可以。
他们两个之间观点截然不同,可是……
可是傅辛夷好像放不开手了。
「封凌。」傅辛夷念出了封凌的名字。
她觉得额头上的吻如同吻在她心尖尖上,让她一时间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被面前的人从忧虑的漩涡中拔了出来,乐意去想:对,他说得对,过去的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以后愁的事情,现在都可以去想办法解决。
封凌在应了一声,等着听傅辛夷会回应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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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荣华 卷二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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