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柴玉棋仍未放弃寻找尹荷香。他想了一个方法,那就是将自家生产的妆粉、脂膏、花露皆取名为「荷香」。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百再传千,他就不信尹荷香会不好奇,毕竟她也已届二八年华,总要上粉涂脂,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在玉棋堂相见。
柴玉棋千算万算就是没料到尹荷香根本不上妆,而且还住在山上,别说听过玉棋堂的大名,她连妆粉都还是在麒麟山庄才第一次见到、摸到,即使申梦心告诉她香粉的名字与她相同,她也仅仅是耸耸肩,心想「好巧!」就过去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柴玉棋算是白等了,十一年的光阴改变了许多事,他对尹荷香的感情不变,但尹荷香原本就只把他当成儿时玩伴,碰上申梦时以后更是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尹荷香的双亲后来也搬到水牛城,他恐怕要和尹荷香错身一辈子。
然而在各种因缘巧合之下,他终究还是错过尹荷香。虽然尹荷香的双亲答应要将尹荷香许配给他,但尹荷香的心另有所属,实际上也已经属于申梦时,两人注定无缘。
至此,柴玉棋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得不放弃尹荷香。不过他俩今生虽然无缘做夫妻,却约好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甚至连下一代,也要将他们这份情谊传承下去。
时光飞逝,柴玉棋已四十余一,膝下育有一男一女,男的十六,女的十八,长得都像他,长女柴忆贝长相尤其秀丽,才满十六岁,就不断有人上门提亲,只是一直遭到柴玉棋拒绝,舍不得她太早出嫁。
「老爷,贝儿已经满十八岁,该是让她出嫁的时候。」柴夫人也舍不得女儿,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不能一直把她留在家里。
「是啊!贝儿都已经满十八岁,不嫁也不行。」柴玉棋其实还想多留柴忆贝几年,到底他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实在舍不得。
「瞧你说得好像这门婚事多差似的,能被尚书大人看中选做媳妇儿,可是天大的光彩,别人求都求不来呢!」柴夫人不知道丈夫有什么不满,尚书大人可是堂堂二品京官,如果不是出身顺德府,根本不可能挑当地人做媳妇,况且还是挑中他们家女儿,这是莫大的光荣,足以光耀门楣。
「我没说这门亲事不好。」柴玉棋自有考量。「但你想想看,尚书大人是什么身分?先别说我们家世跟人家差多少,就说贝儿好了!以贝儿连首完整的诗都背不出来,能攀得上人家、进得了人家的家门吗?」
打从城里最有名的媒婆上门拜访柴玉棋后,他就没一天睡得了觉。他原以为媒婆这回又是帮城里哪家公子提亲,正想请她打道回府,没想到媒婆却把尚书大人的亲笔信拿出来,说是帮尚书大人家的二公子——高允寒说亲,柴玉棋既不能回绝,只好当场收下亲笔信,言明等他看过再做回复。
「这倒也是。」柴夫人点头。
想当初她知道尚书大人看上他们家女儿也是大吃一惊,虽然说贝儿长相清秀、蕙质兰心,但毕竟出身商贾之家,比不上官家千金,怎么千挑万选就挑中贝儿?真是怪事。
「可对方是尚书大人哪!我们怎敢拒绝?」柴夫人其实也不希望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想见上一面都难。
「就是这样才头痛。」柴玉棋左思右想也找不出个办法,为此他已经好几天没心思做生意,连制粉的作坊也没去巡视,全因为尚书大人这一封信。
「我还有一事不明白,既然尚书大人有意跟我们联姻,为什么还要贝儿进京去见他,这不等于是面试吗?」柴夫人纳闷。
「就是面试!」柴玉棋不满地回道,恨不得回绝这门亲事,简直太侮辱人。
「我们柴家虽然无人在朝当官,但在地方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高尚书提出这个要求,不是摆明看不起我们柴家吗?这样要如何结亲?」柴夫人本想女儿嫁入官家,但她只要一想起高尚书的要求,什么心思全没了,只想为女儿出口气。
「夫人说的是,我立刻去找吴媒婆回绝这门亲事!」柴玉棋吞不下这口气,转身就要出门,硬是被柴夫人拦下来。
「老爷,你先别冲动!」还是柴夫人深思熟虑。「我也和你一样心疼女儿,不忍贝儿受辱,但你想想看,倘若你一口回绝高尚书,高尚书会怎么想?还不把我们的生意给断了吗?」
……没错,高尚书位居要职,是正二品高官,司掌礼部,全国的学院以及科举考试皆归他管,另外和藩属外国往来事宜也归属礼部,身为礼部最高长官的高尚书握有多大权力自是毋须多言,况且他还和宫中熟识,无论是司礼监的太监或是六局的尚宫跟他都有交情,加上他又长年在京为官,京城那些大官小官没有一个不以他马首是瞻,就有谣言说他权力大过首辅,虽然只是谣言,但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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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经纶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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