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摆着一副臭脸。这侯府乱七八糟的,我才不愿意管。要不是韩氏实在是恶心,害得我差点当恶人,我管她偷人还是藏奸。」
他看着她,目光难懂,「你这样的性子,还真不适合做暗卫。」
「你说得对,我不够冷血不够心狠。」她当暗卫三年,从没有杀过人,最多也就是用药让人受些苦。「反正我也不会当一辈子暗卫,两年之后我就金盆洗手。到时候我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才不要听别人指挥。你知不知道人生最大的成功是什么,就是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受他人的摆布。」
不受他人的摆布么?
他垂眸,人生在世,又有几人不是他人棋子。以他人为棋者,孰不知亦是他人的棋子。人皆为棋,士卒将帅博弈不休。
库房里传来细碎的抽泣声,是韩氏的。
韩氏在求杜氏和荣显,不要把今夜之事传出去。荣老二最有底气,只有他知道自己和韩氏荣侯心知肚明。
他恶狠狠地撂话,让荣显和杜氏管好自己的嘴巴。还说这事要是传出去,不止他和韩氏倒霉,他们夫妻俩也逃不掉。
杜氏心有成算,原也没打算张扬。不过是心里有了恨,要不是那薛婶告诉她真相,自己岂不是替婆母背下这偷人的污名?
她心有隐有快意,平日里端着身份不拿正眼看他们夫妻的嫡母,以后在他们面前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
一想到自己以后不用再替嫡母做恶,不用再在嫡母面前伏低做小,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笑出声来。
那个薛婶,还真是帮了她大忙。她佯装着为难,逼得韩氏许诺了她不少的好处,这才像是昧着良心般同意不将此事外传。
这样的结果在墨九的预料之中,杜氏身为侯府媳妇,还育有一双儿女,当然不可能让侯府的名声受损,那样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韩氏要是偷的是外人,倒还罢了。关键韩氏偷的是府里的男人,要是传出去整个侯府的名声必定尽毁。
她一双儿女都姓荣,一笔写不出两个荣字。再说荣显还要考科举,更不能坏了名声。
反正以后韩氏有这么一个大把柄捏在他们夫妻二人的手上,他们庶出的这一房在府中的日子定会好过许多。
这是一个聪明人。
聪明人当然知道知恩图报。
墨九推拒着她塞过来的银票,那沓银票不下万两。确实是很让人心动,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墨九不会要这样的银子。直道自己不是图财之人,帮她是因为自己的良心。
杜氏惭愧,「是我着相了,薛婶大仁大义,以往是我有眼无珠,我在这里给赔不是。」
她态度诚恳,是真心赔礼。
「我说了,我只是不想被人当刀使。」杜氏这样的人,墨九是不愿意深交的。说得好听对方是识时务,说得难听些不过见风使舵之人。
不过在侯府后宅,杜氏这样的性子才能活下去。而不是像翁氏薛氏,一个被逼净身出户,一个被熬尽了生命。
「薛婶怪我,我不怪薛婶。过去是我不对,我也是没有法子。母亲是我和夫君的嫡母,她让我做事我不敢不从。」
庶出的媳妇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自然是有许多难处。墨九能理解,却不敢苟同。做人要有底线,正是因为杜氏没有底线,才会沦为韩氏害人的工具。
「二少夫人,说到底我们夫妻二人不过是侯府过客。我们做客我们侯府恐怕也就这一回,以后必不会再踏足你们侯府半步。你和韩夫人以往如何,将来如何与我们大抵是没有关系的。」
杜氏神色黯然,过了一会默默流泪,「别人都道我一个商户女能嫁进侯府,那是祖上烧了高香、祖坟冒了青烟。只有我自己知道,这门亲事是我父亲花费近半的家产换来的。且别说我的嫁妆,便是我在未进门前,韩夫人不知收了我家多少银子。」
当年韩氏替荣显择媳,可谓是捞足了油水。这事在世家之中多有诟病,但凡是有些底气的世家夫人都不愿同韩氏来往。
同韩氏来往的夫人,大多都是看在侯府和韩贵妃的面子上,毕竟谁也不知道将来登上大位是三皇子还是四皇子。
四皇子在三皇子之下,但韩贵妃的品阶比淑妃高,且韩贵妃比淑妃得宠。
杜氏见她不搭话,苦笑一声,「我知道薛婶心里必是对我落了怨,您怨我恨我,我都受着。谁让我之前对您起了坏心,差点害了您。以前我真是瞻前顾后想得太多,二婶说得没错,想在这侯府过下去,就得学会装傻,还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与其搅合正院的事,还不知多念念经。」
这个二婶指的薛氏。
薛氏同为商户女,想来在世时同杜氏的关系还算不错。
墨九顶着薛氏堂嫂的身份,这个时候当然要感慨一番,「我家华儿最是心善,我早就说过她那样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嫁进高门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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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何时归 上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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