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披着厚厚的毛皮斗篷,寒气也像是刺骨的绵针一样,往她骨缝里钻。每次出门,她都把自己裹成个熊一样,马车内永远都会有准备好的暖手炉,她抱着能暖和一整天。
后来她离开京城去了云州,决心跟曾经的一切划清界线,除了足够她衣食无忧的银子以外,随身带着的东西不多,一个毽子加一个暖手炉。
陈娇娘瞧着这个暖手炉有些眼熟,她记得因她体寒,一般的暖手炉只能维持一两个时辰的温度,所以魏延让人改良过,所以能够更持久的维持温度不变。
越看越眼熟,她很是讶异,多年后才会有的暖手炉,怎么现在就有了?
愣神的功夫,怀里突然一阵暖意袭来,低头便看到手里多了个暖手炉,熟悉的温度顺着手往身体内钻,她不由得一怔。
魏延连解释都没解释一句,一旁炉子上烧着的热水沸腾了,他伸手拿着茶具开始泡茶。
陈娇娘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又有种似曾相识感,不可否认,看他泡茶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体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手骨白皙修长,动作不急不徐,眼眸低垂,侧颜堪称完美,她从不否认他的长相是很好看很好看的那种,不笑的时候下巴线条勾勒得很紧,给人一种很难相处的感觉,可若是笑起来,如春风化雨,又觉得异常的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怀里的暖手炉起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种很微弱的热度在往上攀升。
魏延将泡好的两杯茶递了一杯过来,陈娇娘目光来不及收回,跟他视线撞上,好像有什么在心尖上拨了下,让她那颗小心肝颤悠悠地晃了晃。
接过茶杯,道声谢,捧着茶杯看着里面地叶子在杯子里面旋转起舞,最终稳稳地落入了杯底。
耳边传来魏延的声音,「今日之事荣郡王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小心。」
陈娇娘隐在茶气后面的脸上,眉毛挑了挑,因这一句话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了,「魏公子,我有个疑问想问问你。」
「请讲。」他似乎心情颇好,眼角眉梢神色都带着几分疏懒。
「今日之事,荣郡王突然被……那个,魏公子可知道是何人所为?」陈娇娘觉得阉了这个词有些说不出口,就给隐去了,反正魏延应该能明白她说什么。
她想了一圈人,结果一点头绪都没有,心里总觉得这事跟魏延脱不开干系,可又着实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提起司徒胜,魏延眉梢吊着冷意,很冷淡的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陈娇娘觉得他没说实话,刚想再问,马车这时候停了下来,车夫说到了。
车帘打开,果然到了长平巷。
陈娇娘的疑问最终没有问出口,下车见魏延还坐在车内,开口问道,「魏公子不下车吗?」
「我还有事,陈娘子早些歇息。」他淡淡开口,喊了车夫的名字,很快车夫掉转方向,驾车离去。
陈娇娘摇摇头,她再次遇到魏延,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让人想不通的感觉。
在门口稍等了会,槐夏鬼鬼祟祟从巷子口探出头,「夫人,奴婢按照您的吩咐远远跟着你们回来的,保证魏公子不会发现你撒谎骗他车坏了。」
陈娇娘,「……」
回到屋内,槐夏发现她手里抱着个手炉,一脸惊讶的问道,「夫人,这手炉好漂亮啊。」
闻言,陈娇娘这才想起来她刚才下车忘记将手炉还回去了,这会天色已晚,且魏延也不在府中,等改天有空再还回去好了。
屋内光线亮,她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手炉,还真是跟她前世的那个一模一样,不免又是一阵阵惊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
晚上梳洗之后,槐夏在外间睡着了,很快便响起轻微的鼾声。
陈娇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件事她想要全身而退,必须要做点什么,今夜很关键,若是错过了,很有可能会失去先机。
猛地坐了起来,陈娇娘神色染上几分寒意,起身下床将衣服穿上,走到外间的时候槐夏还在睡着。
她悄声开门走了出去,夜里风大,不过怀里抱着个暖炉到是没那么冷了。
前院护院何平刚睡下便听到了动静,起身查看发现是陈娇娘不由得一愣,「夫人,您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陈娇娘道,「备车,随我出门一趟。」
何平疑惑她深夜要去哪里,不过什么都没多问,应声是转头便去准备马车。
陈娇娘要去见赵思齐。
明日一早,皇帝得知司徒胜被人阉了必定会大怒,以她的身份牵连其中可想而知,不管是谁随便动动手,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今夜是她的机会,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司徒胜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她就再送他一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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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 卷一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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