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把自己的袖子挽了挽,拿了锄头过来干活,干着干着倒干出了点儿兴趣,把草都锄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忽的脑袋上扣了个斗笠,陶陶抬头是秦王。
陶陶把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拿在手里扇风,心说这可是假好心,不是你让我来锄草能晒着吗,实在有些累,一屁股坐在地头的草垫子上,干了这么一通农活,出了一身汗,反而觉得放松了,不像刚进来的时候那么紧张。
也或许这样的秦王太过接地气,少了威严,总之,陶陶忽然不怎么怕了,说到底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谁比谁多一个不成。
见旁边有装水的陶罐大碗,心里暗笑,这位莫非是cosplay的祖宗,还真是全套装备,倒了两碗水,递了一碗给他忍不住道:「您这是要效仿陶公吗?」
秦王接过去喝了一口,挑眉看了她一眼,悠悠的道:「便陶公也曾为五斗米折腰,你这丫头倒比陶公还硬气?」
这人实在不厚道,陶陶暗暗撇嘴,这是讽刺自己之前跟晋王撇清关系的事儿呢,听着有些不舒坦,说话也没那么小心了,赌气道:「陶公做的是县令可没听说当奴才的。」
秦王嗤一声乐了:「怪到老七让你气成那样儿,遇上你这么个丫头,便佛爷也要坐不住了。」
陶陶却不爱听了:「听人说三爷最爱吃斋念佛,莫非说的是您自己,我何曾说了什么,您这佛爷坐不住难道还要罚我。」
秦王:「我不是佛爷,也当不了佛爷,只是遇上你这愚顽的丫头,倒是起了点拨之心,你可听的进去?」
陶陶琢磨,这人虽说不厚道,专爱揭自己的短,态度倒还好,且,陶陶也不是真的不知好歹,秦王是谁啊,位高权重的亲王,正经事儿还忙不完呢,肯点拨自己这样一个没来头的小丫头,自是千载难逢。
更何况,七爷有句话说的是,这位是响当当的实权派,若是乖些嘴甜些就能拉近关系,以后再有事儿求到他头上,兴许有些情面。
想到此,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裳,规规矩矩的福了福:「三爷若肯点拨一二,是陶陶的造化,自是受教。」
秦王挑了挑眉:「我还说你这丫头生了一颗石头心,听不得别人的话呢。」
陶陶:「石头心才盼着三爷点石成金呢。」
秦王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个机灵丫头,不过我倒要先问一句,你可知我是谁?」
陶陶愣了愣,心说这人怎如此啰嗦,是他非要点拨自己,这会儿又东问西问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爷也是个爱听奉承话儿的,点拨自己之前还得拍他的马屁,既如此说几句呗:「您是英明神武惊才绝艳的秦王殿下。」
三爷:「这是假话,口不应心。」
这人还真难伺候,陶陶没辙的道:「您是天潢贵胄,贵不可及。」这总成了吧,不想秦王却道:「既知爷身份贵重,你与爷并无干系,爷点拨你做甚?」
陶陶有些傻眼,合着这位耍着自己玩呢,车轱辘话来回说,理都是他的,不免有些上脾气,到底不敢发作,知道这位不是七爷,由着自己装傻充愣的使性子,想走也不可能,咬了咬嘴唇:「那你要怎么才肯吗?」进退不是,心里又恼又无奈,语气里便不由自主带出几分嗔意,想使性子又不敢倒显出几分娇憨来。
秦王本来也没想为难她,笑了一声:「能得我点拨的一二的,不是我门下的奴才便是弟子,你是哪个?」
陶陶这才明白,合着这位是想给自己定位呢,奴才她可不当,如今就算在晋王府住着,也没当奴才,至少她自己觉得不是,难道还跨过来当秦王的奴才,自己有多想不开啊。
心里也明白,秦王这是让自己选呢,不当奴才就当弟子,根本没别的选择,陶陶真心觉得这人抽了,却只能道:「我我生性愚钝,只怕您以后嫌弃,后悔收了我。」
秦王:「我做事从不后悔,至于愚钝,把你这样愚钝的丫头教出来,才见夫子的本事。」
见她不动,挑了挑眉:「怎么?莫非你要当我门下的奴才?」
陶陶忙道:「我不当奴才。」别别扭扭的躬身行了个弟子礼。
见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儿,秦王伸手点了点她:「果然是个牛心的丫头,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人活着是要硬气,硬气了方有尊严,方能活的有人样儿,可这硬气也要看轻重缓急,有时候一味硬气并不可取,反成了蠢人,聪明人的硬气,是该硬气的时候硬气,不该硬气的时候也能卑躬屈膝,能屈能伸方是真英雄,譬如淮阴侯,当日受辱后却统帅千军万马封侯拜将,再譬如廉颇勇冠三军战功累累却仍甘为蔺相负荆请罪,大丈夫尚且如此,难道你一个小丫头就不行了,前头是你的运气,方化险为夷,不然就凭你那个陶像牵连进科考舞弊案的案子,就早推到菜市口砍头了,到时候你再硬气还能硬过刽子手的大刀片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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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王妃 卷一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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