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什么人啊,洪承几句话就明白了,心道,可不嘛,这丫头既然硬气想出来自己谋生,若让她知道这桩买卖跟七爷有干系,还怎么硬气的起来,心气儿一软,七爷再使个怀柔的手段,不过一个十一的小丫头,还能跑到天边儿去不成,。
且,过后再让她知道,想反悔都来不及了,洪承这招儿实在太高了,这家伙的心计对付个小丫头真是屈才了。
反正此事跟自己没干系,只要不落下包涵就成,忙道:「小的这里多谢先生提点了,过两日鸿顺楼请先生吃酒,先生莫推辞……」
一瞅见洪承进了院,小安子忙跑了过来小声道:「爷在西厢呢。」
洪承楞了楞:「爷在西厢做什么?」
小安子:「奴才哪知道爷的心思啊,您前脚刚走,后脚爷就要在西厢看书。」
洪承:「西厢可收拾妥当了?」他可记得早上那位一走爷把西厢砸了个稀烂。
小安子:「只把砸碎了的瓷器摆设都收拾了出来,旁的爷不叫动,奴才瞧爷的意思,是惦记着那位呢,大管家您是聪明人,赶紧想个主意把人接回来吧,不然,奴才们这差事可不好当了。」
洪承没好气的道:「我还不知道得把人接回来,可你也不想想那位的性子,早上走的时候跟出笼的鸟似的,别提多高兴了,好容易出去了,能甘心回来吗。」
小安子愁眉苦脸:「依着您说不完了,那位不回来,爷心情自然不好,奴才们可要遭殃了。」正说着就听里头传来一声:「洪承。」
洪承忙躬身进了西厢,晋王没说话只是挑眉看了他一眼,洪承知道这是等着自己回呢,把想好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才道:「二姑娘早上走的匆忙,落了东西,奴才怕是要紧的,便跑了一趟,可巧刚到庙儿胡同就碰上了朱贵儿,说是老太君下月里过寿,要捐一百零八尊罗汉像,老太君瞧上了陶家烧的陶像,叫朱贵来下订,下个月十五取,定钱都给了。」
洪承知道爷虽授意自己去瞧那位,到底没开口,心里再惦记主子这面子也得圆着,故此想了一道儿才想出这么一番说辞,既圆了爷的体面,又能把事儿回明白,至于那位有没有悔意,他可不敢照实里说,没得找不自在。
果然,晋王听了冷哼了一声:「她倒本事,生意都做到老太君头上了,你见着她了?」
洪承:「听朱贵说,姑娘这会儿正忙着画什么样子呢,奴才便没敢进去搅扰。」说着瞄了主子一眼,低声道:「得了这么一桩大买卖,姑娘如今正在兴头上,只怕撂不开手。」
晋王皱着眉手指扣了扣炕桌:「你有什么主意?」
洪承:「奴才听朱贵的意思,等陶像烧好了就跟姑娘仔细交代明白底细,到时候姑娘就知那些陶像是姚府买的了。」
晋王略沉吟片刻挥挥手:「先这么着吧,你派两个生脸儿的奴才过去。」
洪承应着要去,却听爷又吩咐了一声:「叫他们仔细,且莫露了行迹。」
洪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可真是,也不知那位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让爷这么着折腾,又想圈在身边儿,又不愿意强了她,这叫人盯着还不能露了行迹,怕给那位知道,真是左右都不成事儿。
其实,就算让那位知道了又如何,洪承是觉得爷就是对那位太好了,太由着她的性子,圣人云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若爷拿出之前一星半点儿的脾气来,这丫头也就老实了,哪用费这些心思。
说来真叫人想不透,这丫头要姿色没姿色,要身份没身份的,怎么爷就这么放不下了,就算秋岚死的冤枉,爷心里存着些愧疚,也用不着这么找补吧。
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走着看吧,往后就知道了,这会儿先得找两个妥帖的人过去盯着,真出了岔子,自己可担待不起。
想着走了出来,刚要去前头找人,不想小安子追了过来,嘻嘻笑着:「大管家可是找人去庙儿胡同,还遣奴才去吧。」
洪承知道这小子家也在城西,离着庙儿胡同不远,若是去庙儿胡同顺道还能家去瞧瞧他娘,便道:「你倒孝顺,你娘都把你们哥俩送进宫当太监了,难道心里不恨。」
小安子:「恨什么,若不送我们哥俩进宫,一家子早饿死了,尸首都不知在哪个野狗肚子里呢,能得活命,还能养活娘跟妹子不挨饿受冻,有什么不好。」
洪承点点头:「你妹子多大了?」
小安子多机灵,立马就知道这是个机会,忙道:「我妹子过了年正好十一,别看我们哥俩长得磕碜,我妹子可好看呢,眉是眉,眼是眼的,干活利落,针线上也好,人机灵,说话也明白……」
小安子把他妹子夸了一溜够,听得洪承忍不住乐了:「你快得了吧,你们哥俩这德行,还能有个天仙的妹子不成,其实这女孩模样儿太好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儿,造化运气都得指望老天爷,得了,别管好看不好看,只要机灵就成,庙儿胡同那位早晚得进来,身边少不得人伺候,你妹子的年纪倒正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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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王妃 卷一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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