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刚说到这儿,晋王到「五哥,她年纪小呢。」
魏王冷哼了一声:「年纪小,做下的事儿可不小。」
晋王有些恼起来,脸色沉了下来:「五哥若不能帮,我也不怨,何必责难于她。」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魏王哪会不知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性,何曾见他这么维护过谁 ,未免有些吃惊,不免又底细打量了打量眼前的丫头,不是知道,真想不到是秋岚的妹子,哪儿哪儿都瞧不出一点儿姐妹的样儿来,秋岚哪是多柔情似水的一个女人,既聪明又懂事儿,说话轻声细语,虽说只在老七府里待了一年,上下尊卑规矩礼法儿,何曾有过半分差池,处处妥帖,也正因如此,老七心里才放不下,人死了,连妹子都弄到跟前儿来,当宝贝护着。
可这丫头哪值得老七如此对待,又黑又瘦不说,长得也不济,不懂规矩吧脾气倒不小,便她没吭声,难道自己就瞧不出吗。
自己在兄弟中算是性子随和宽泛的了,府里也容不下这样没规矩的奴才,若有这样的,早一顿板子打死了,哪还轮的到在主子跟前儿梗脖子,这丫头可今儿真让自己开眼了。
有心教训她几句,可见老七这护犊子的架势,只得作罢,真惹恼了老七,可不管自己是不是他哥,得了,瞧在他难得开口求自己一次的份上,就帮他这次吧,只不过这丫头的事儿也得说清楚了。
想到此开口道:「你们主子怎么护着你,想必你也瞧见了,本王也不想难为你,可这个案子事关重大,有些事儿说清楚了,本王才好开脱与你,本王问你几句,你需据实回话儿,那些举子作弊的陶像可是出自你之手?」
这个罪名自己可不能担,陶陶抬起头来:「我只是把陶像卖给了货郎,货郎再转卖给何人?并不知晓,故此也不知王爷说的那些举子手里的陶像是不是我卖出去的?」
魏王倒是愣了愣,刚还说这丫头是个欠教训的,这会儿听她回话而,明明白白,真有些意外,且这丫头还真聪明,只说她的陶像卖给了货郎,却不知货郎卖给了谁,这样一来,即便举子手里的陶像是从陶家卖出去的,罪过也隔了一层。
看了身边儿的小太监一眼,那太监立马出去叫人抬了个箱子进来,打开。
魏王:「你瞧瞧这些陶像可是从你家出去的?」
陶陶探头一看,箱子里装了有十几尊陶像,她弯着腰把箱子里的陶像,挨个拿起来看了一遍儿,挑出一个孔圣人的陶像:「这个陶像是我家的,其他的不是。」
魏王接过来看了看:「你挑出的这个陶像跟其他的几乎一模一样,你怎么能分辨的出?」
陶陶:「这个容易,举凡陶记的陶像,底座上都有我亲手落下的款儿,就在这里。」说着指了指陶像底座下的空口。
魏王仔细看了看,果然,底座的空口里有个刻章似的款儿,像字又像花儿,瞧了一会儿:「这是陶字,不像隶属,也不像行书,这是什么体儿?怎不曾见过?」
陶陶:「这是陶体儿,我自己发明的。」
魏王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脸皮真够厚的,多少造诣深厚的书法家都不能自成一体,她才多大,念过几本书,写过几个字儿,就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陶体儿。
陶陶这会儿倒不关心他怎么笑话自己,而是看了看箱子里的陶像:「这些都是作弊的陶像?不说朝廷大考极严苛吗,进考场之前都要脱了衣裳搜身的,这么大的陶像怎么可能搜不出,再有,哪个举子这么傻,便想作弊,衣裳夹层,鞋髁儿,头发,再不济咯吱窝,腿掖子,哪里不能夹带,弄这么大个家伙什儿,不是擎等着倒霉吗。」
晋王咳嗽了一声:「胡说什么。」
陶陶:「我可没胡说,这是常识,除非那个举子脑袋有问题,是个半傻,不然,怎会想到这个作弊的法子。」
魏王跟晋王互相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凝重。
晋王拉了陶陶过去,低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是听谁跟你说了什么?」
陶陶愕然:「真是傻子啊,我只是随口说的,不对,听说能参加朝廷大考的都是各地州府中了乡试的举人,怎么会是傻子?」
晋王刚要跟她说,魏王拦过话头儿:「这个说来话长了,回头让老七慢慢跟你说,先吃饭吧,时候不早了。」语气较之刚才和缓了许多。
晋王挥挥手,洪承急忙叫人进来摆饭,陶陶这会儿也明白过来,美男王爷请他哥来,是为了自己的案子,就算再不乐意伺候人,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得有些眼色。
既然是求人,便的有点儿求人的诚意,陶陶从洪承手里接过酒壶站在一边儿,一没酒了就上前满上,也算相当尽职尽责。
一顿饭下来,魏王的脸色越发和善,一时饭毕,上了香茶,魏王接在手里,状似无意的问了句:「听说你陶记的烧制的陶像,一两银子一尊还有价无市,因一共就烧了一百尊,既然如此好卖怎不多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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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王妃 卷一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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